張俊祥斬釘截鐵的對陶蕾蕾說:“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說完扭過頭就要繼續跟丘林波說,這裡陶蕾蕾其實有話要跟張俊祥說,可是張俊祥卻沒讓陶蕾蕾說話,並不是張俊祥不講理,而是剛才他對丘林波分析的那一段案情把他破案的癮給勾了起來,所以他現在必須要把整件案情全部都說出來,不然的話他心裡會憋得難受。
“我想接下來,我們該說說王維濤和仇運超的死了,其實這次他們的死真的是巧了,因為這兩個人這些年不學無術,對於從黑社會轉型為生意人的陶萬春毫無幫助,相反還仗著陶萬春的勢力橫行霸道,並且每個月都從陶萬春的公司裡分掉大筆的錢,這些都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兩個人竟然暗地裡策劃著推翻陶萬春,然後瓜分他的萬貫家產,可是這兩個人實在不是玩心計的人,他們的心思早就被陶萬春給發現了,可是如果陶萬春公開的殺了仇運超和王維濤的話,那他就會背上不仁不義的罪名,所以陶萬春就以讓他們送信為名,給了東湖雙鬼一封信,讓東湖雙鬼殺掉送信的兩個人,並許以重金,所以.呵呵,你們竟然不光除掉了你們早已蓄謀好要殺的人,並且還藉機從陶萬春那裡拿到了一筆錢,這可真是一舉兩得呀!”
“不過雖然殺王維濤和仇運超的事情是陶萬春委託你們的,但是陶萬春肯定不會把這兩個人的行走路線和他們的生活習慣告訴他們,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東湖雙鬼的名號實在是白給了,陶萬春這個狂妄的人也不會讓他們的錢拿得那麼容易。可是這兩個人卻偏偏一個死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而另一個人則死在了家裡,如果不是殺手對這兩個人之前就瞭解的非常透徹的話,這兩個人恐怕萬萬不會這樣死的。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仇運超和王維濤這兩個人的行走路線和生活習慣早就有人透露給了東湖雙鬼,而這個人是誰呢?”
張俊祥又轉過身對陶蕾蕾說:“蕾蕾!我說的對嗎?現在我來解釋我剛開始提到的一個問題吧,那就是我從陶萬春問你的那句,“你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這說明了一件什麼事情呢?說明蕾蕾你在前不久剛剛回過家,你在上次回家的時候,正好仇運超和王維濤為陶萬春出去辦事了,當時你在好奇之下就像陶萬春詢問了他們的行蹤,陶萬春當然毫無戒心的告訴了你。而你做為陶萬春的女兒,你自小就面對著郭王仇這三個人,所以你對他們個人的生活習慣自然也是瞭如指掌。於是你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你的林哥,於是呢,他也就可以非常順利的殺死王維濤和仇運超了。”
“丘林波!接下來我們再來說說你的作案經過吧,首先死的仇運超是被一根憑空出現的鋼絲給勒死的,一根鋼絲能在空中被勒緊,這根鋼絲一定不可能是一個人掌握的,必定是兩個人,我想一定是你的兩個舅舅所為吧,那接下來就是王維濤的死了,怎麼樣?丘林波!是你自己來說,還是讓我來說呢?”
丘林波無精打采的說:“當他們兩個在外面抽菸的時候,我偷偷的躲在了他們車的後備箱裡,王維濤目睹仇運超被勒死之後,驚慌的逃到了車上跑了回去,後來我先跟他去了陶萬春的別墅,然後又跟他回家,晚上他的小弟全都回家之後,我知道他會在晚上一個人跑到客廳裡抽菸喝茶,所以我早早的就從車裡出來,躲在了他的客廳裡,殺了他之後,我又跑到了陶萬春的家裡,接應陶蕾蕾。”
張俊祥恨恨的噴出一口氣說:“那陶萬春死的事情也是你乾的了,老天爺還真是幫你呀,之前陶萬春不准你進入陶家一步,可是恰恰沒過幾天,陳老太太病逝了,陶萬春這樣的人自然對喪事大*大辦,送殯親友絡繹不絕,而你則可以弔唁之名每日來往於陶家,陶萬春自然也不會再在這個時候跟你計較許多,而在這個時候,你送來了一塊蛋糕,交給了陶蕾蕾,在陶家人出殯的當天,家裡沒人的時候,你就把一條塗有氰化鉀的毛巾放到了陶萬春的臥房裡,我說的對嗎?”
丘林波絕望的閉上眼睛說:“沒錯!張俊祥呀張俊祥!我為了今天,整整籌劃了這麼多年,我本以為天衣無縫,可是沒想到我和我舅舅策劃了這麼多年的計劃,在你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不過.,呵呵呵,現在陶萬春等三個人都已經死了,就剩下一個郭凱威了,我的仇也算報了,我也算足以告慰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張俊祥一臉正氣的說:“在出殯結束之後,陶蕾蕾為了消除你和陶萬春之間的隔閡,便好心的把蛋糕端給他吃,可是陶蕾蕾萬萬想不到,你貌似好心送去的蛋糕,其實根本就是一劑借陶蕾蕾之手害死陶萬春的毒藥,如果不是郭凱威大哥今天在其他人面前極力保護陶蕾蕾,恐怕陶蕾蕾早就被那些窮兇極惡的人以弒父的罪名處置了,他一個女孩子,為了你揹負了那麼多你忍心嗎?可是你一直到現在,心中還在想著怎麼去殺人,根本就沒有想過此時陶蕾蕾多麼傷心!我不管你從前多麼可憐,失去雙親確實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但是現在呢,蕾蕾也被你害的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只剩下兩個整日裡一字不吐口的弟弟,這下你滿意了吧?”
張俊祥這一席話,猶如當頭棒喝一般,把丘林波說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哭著對陶蕾蕾說:“蕾蕾!是.是我對不起你,都怪我,我一心只想著報仇,如果不是張大哥對我說出這些話,我根本就想不到我竟然害得你如此的痛苦。既然郭凱威今天救了你一命,那我和他的大仇算是一筆勾銷了,只要你能開心,不管你把我怎麼樣我都絕不還手,你現在就可以讓郭凱威現在就殺了我。”
陶蕾蕾擦了一把眼淚,悲憤的扭過頭去,揹著身子對丘林波說:“你走吧!死的人已經夠多了,我現在就是把你殺了我爸爸也活不過來了,你快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郭凱威此時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他伸出一隻手指頭指著丘林波,不斷的往後退著,驚恐地說:“難道.難道你就是十七年前住在這山上的那個姓凌家的孩子?”
跪著的丘林波,剛才的愧疚表情一下子又變成了兇相,他看著郭凱威說:“沒錯!就是我!郭凱威!你終於想起來了!”
郭凱威一拍自己的大腿,頓足捶胸的說:“哎!冤孽呀!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