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澈一瞬消失在原地,凝聚的刀刃隨著靈力貫穿了方璀的身體,同時刀刃所帶的靈力在他體內分散,震碎了他所有筋骨血肉。
方翠不敢置信低頭看著胸前的傷口,接著,重重倒地。
殘影掠過,消失的風澈站在方璀倒下的後方,她頭也不回大步離開,微風吹拂,舞動衣裙,她逆風走去,身姿瀟灑且帥氣。
方璀真就是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別提他沒看清風澈如何出手。
又一個人倒下,白鷺內心已經很平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這魔頭待一起太久的緣故,她居然覺得這幾個被魔頭所殺的人,死有餘辜。
還是那句話——招惹她幹嘛呀?
白鷺從空中落下,站在風澈肩膀,為她指路。
“從這個方向繼續往前走,後門的防禦沒前門那麼厲害。”
風澈問路之前,白鷺沒有目標,在偌大的風臨城裡找六慾堂很麻煩,之後風澈問到路了,她在空中盤桓。
風澈看不到的地方暗藏的危險,白鷺在空中可以看到,她再傳訊息給風澈,好比剛才五個謀財之人。
風澈到六慾堂正門,若方璀和那個叫蘇尾的人讓她進去,不是精蟲上腦想對她做點什麼,風澈不會讓方璀帶她來後門,他或許能活。
既然他死了,白鷺也找到了後門,風澈也不介意從後門進。
從哪裡進六慾堂,對風澈而言並不重要,進去了,達到了目的,就好。
白鷺從沒想過自己在紫靈門當坐騎,叫她去哪裡就去哪,哪裡需要往哪裡搬,還有一天她也能做這種探路的事。
在白鷺的帶領下,風澈來到六慾堂後門,白鷺飛走,落在圍牆上。
“啊!”
剛走到門口,裡面痛苦的喊聲傳來。
“饒命,饒命!”
求饒的聲音之後,便是利刃捅進身體。
白鷺聽到這聲聲慘叫,“我可以不進去嗎?”
風澈看向她,“可以。”
她沒指望這鳥能幫忙。
“饒命?六慾堂後堂乃極惡兇狠之地,你進到這裡,還有出去的道理?”
風澈站在六慾堂後門門口,聽完這番對話後,裡面又響起了痛苦嘶吼喊叫的聲音。
“啊——饒命,饒命!”
求饒的聲音接連不斷,接著逐漸減弱,最後完全消失。
白鷺受不了這慘烈的叫聲,遠遠飛走,落進六慾堂外面的那片樹林,找了個茂密的樹叢。
可怕,真可怕!
風澈聽著動靜,不但沒踹門,還難得的很有禮貌地抬手敲了敲門。
“叩叩。”
後門敲響,裡面的動靜有一瞬間的安靜,隨即聲響又激烈起來。
白鷺伸長脖子往這邊看,見風澈敲門無果,撓了撓頭。
這個魔頭這是……被無視了?
風澈知曉自己無視,她抬手虛空一抓,昆吾出現,青金色靈力融入刀鋒,她雙手握住刀柄,對著那扇門一刀砍下。
這世上本沒有路,劈劈砍砍不就出來了。
後門突然被劈開,裡面瞬間安靜,一雙雙眼睛也不約而同往這邊看過來。
風澈大方走進去。
剛進到後院,映入眼簾就是被綁在柱子上正在被人凌遲的男人,他左邊大腿上的肉都被削去了大半。
男人身上都是傷,臉上也都是血,他咬緊著牙關,一聲不吭,雙眼如獵鷹一樣死死盯著削他血肉的人,也不管後門突然響起的動靜。
彷彿只要給他一點機會,他馬上就會反撲,咬死對他凌遲行刑之人!
另一邊的地上一片鮮紅,血還未乾,地上的人明顯剛死,幾人正拖走那屍體,還有人以井水沖刷著地上的血跡。
鮮紅蔓延,蜿蜒成一條朱溪。
風澈看到這個場景,面不改色。
她見過更殘酷嗜血的場景,把這些放到魔界,都不夠魔界剛剛出世的小魔族看的。
無錯書吧此刻,無論是正在凌遲行刑的人,還是搬運屍體、清理血跡的人都停下了動作,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進來的風澈。
她誰啊?
好大膽子!
六慾堂後堂乃地獄修羅殿,是她一個小姑娘能來的?
凌遲行刑的高大男人冷硬犀利的雙眸盯著風澈,他淡然踱步走過來,滿手是血,手裡還拿著一把割肉的小刀,他也毫不在意。
男人一邊靠近一邊打量著風澈,對於這個看到六慾堂後院情景,面不改色的小姑娘,他眼中露出了幾分殘忍。
“小姑娘,你踏入了禁地。”男人說。
這六慾堂的後門,不是一般人能靠近的地方,她不但靠近,還砍碎了六慾堂的後門。
如此大膽。
今日,她是走不掉了。
風澈把玩著昆吾,“你現在讓開,我饒你一命。”
她來的目的也不是他們,他們若是知趣一些,別擋她的路,她也懶得殺他們。
禁地?
即便這六慾堂在酆都地獄,風澈也去得。
風澈這話一出,在場所有六慾堂的人都變了臉色。
死丫頭!
她口氣是不是太大了!
這裡可是六慾堂,她面前的更是六慾堂最兇狠的行刑者——唐五!
就她這小胳膊小腿,還不夠唐五隨手兩刀砍的。
“黃毛丫頭,不知死活。”那個叫唐五的男人面色更是陰沉,渾身戾氣。
風澈瞥了一眼唐五那張凶神惡煞的臉,揮動了昆吾。
只見風澈往前走了一步,所有人眼前寒光一閃而過,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嘭!”
高大身影直直倒地。
唐五他後面六慾堂的人一個個頓時頭皮發麻,汗毛豎起。
唐五是凝元八級修為,也是他們後堂掌管刑罰這些人之中修為最高的,居然被一個小姑娘一刀砍沒了!
怎麼辦?
唐五都沒了?
他們怎麼辦?
他們不過是剛入道,也就開靈之境的修為,修為不高,在六慾堂地位也不高,只能做點這種事,他們這這這……加起來也打不過她啊!
唐五倒下,被五花大綁凌遲的那個人怔怔看了過來,瞳孔也是在激烈震動,顯然也是很難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風澈漠然移開視線。
對那些被自己砍倒的人的態度,跟砍倒一顆蘿蔔白菜沒什麼區別,無法引起她一點波瀾。
風澈看著剩下還活著那幾個人,往前走了幾步。
她凝視著他們,眼中笑意浮現,輕聲詢問,“你們呢?想死還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