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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中計”

當我與表姐於庭院角落互訴衷腸之時。

蕭景城與殷雨薇在那涼亭之中,為他們那陰險的計劃精心雕琢、反覆推演,力求做到天衣無縫、一擊即中。

他們全然不知,在涼亭外那茂密樹冠之上,蕭逸塵正悠然躺臥,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蕭逸塵素來瞧不上這位皇兄,只覺他碌碌無為、難成大器,如今竟見他與一女子暗中謀劃這等齷齪勾當,心中自是鄙夷更甚。

本欲抽身離去,不再理會這腌臢之事,可就在他們提及殷錦書之名的剎那,蕭逸塵的身形陡然一僵。

那熟悉的名字如同一把銳利的鉤子,瞬間勾住了他的心魂。

他隱匿在枝葉間,靜靜聆聽著他們的每一句交談,面色漸漸陰沉如墨,周身的氣場彷彿降至冰點,寒冷刺骨。

旁人皆不知曉他對殷錦書懷抱著怎樣深沉而隱秘的情愫,這份感情在他心底悄然生根、默默成長,歷經歲月卻未曾有半分褪色。

在他心中,殷錦書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純淨而神聖,不容有絲毫褻瀆與玷汙。

而此刻,他的皇兄竟妄圖以這卑劣手段將她據為已有,這如何能不讓他怒火中燒、殺意頓生?

蕭逸塵緊咬牙關,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節泛白,那隱藏在衣袖中的拳頭微微顫抖,似在極力壓抑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憤怒與仇恨。

蕭逸塵眉頭緊皺,內心陷入兩難抉擇。

一方面,他實在不屑於摻和皇兄這般陰險狡詐之事;

另一方面,對殷錦書的深切擔憂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著他的心。

最終,他還是緩緩地在原處重新躺好,決定暫且留下,繼續暗中監視。

同時,他目光一凜,低聲向身旁的暗衛沈音下達命令:

“你且去,務必在暗中緊緊守護殷姑娘,不得有絲毫差池。若有異動,即刻來報。”

沈音領命,悄無聲息地隱入陰影之中。

不多時,賞寶宴拉開帷幕,華燈璀璨,賓客雲集。

三皇子蕭景城與殷雨薇趁著眾人被珍寶吸引目光之際,悄然對視一眼,那眼神中閃爍著陰謀得逞的得意與迫不及待。

隨後,他們按照事先謀劃,不動聲色地開始了行動。

而我站在角落,看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實則將他們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我心中暗自冷笑,佯裝毫無察覺,故意露出破綻,打算以身入局。

我深知,唯有如此,才能徹底揭露他們的醜惡嘴臉。

蕭景城與殷雨薇狼狽為奸,買通了一個丫鬟,在我必經之路設下陷阱。

丫鬟瞅準時機,故意撞向我,手中茶水傾灑,我佯裝躲閃不及,衣衫盡溼。

那丫鬟滿臉惶恐,連忙跪下,“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帶您去更衣吧。”

我不動聲色,跟著她走向那間被陰謀籠罩、早已瀰漫著催情香的客房。

表姐在一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緊張得雙手緊握,指節泛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我陷入困境無法脫身。

待丫鬟完成使命,三皇子蕭景城便悄然潛至客房隱匿身形,只等我踏入陷阱,便欲行那不軌之事。

而我,在洞悉他們的陰謀後,心中冷笑,這些人的手段如此低劣,還妄圖算計於我。

我早已暗中傳信讓溫墨速速趕回來並把殷雨薇打暈帶來。

我看著昏迷的殷雨薇,心中冷笑道:“你們如此渴望相伴,那我便成全你們。”

說罷,命人將蕭景城與殷雨薇扔在床上,還把迷香的劑量加了一倍。

他們精心策劃的這場戲,“捉姦”本是重頭戲,如今,我倒要看看,當眾人被引來時,他們該如何收場。

但蕭逸塵看這情形,當下以為殷錦書中了他們的圈套,心急如焚之下,足尖輕點,飛身朝著客房掠去。

他破門而入,卻見屋內雖有幾分凌亂,但殷錦書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只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催情香。

殷錦書見蕭逸塵突然闖入,也微微一怔。

蕭逸塵見此情形,雖稍感意外,但仍不敢有絲毫懈怠,他迅速拉著殷錦書的手,低聲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說。”

我只覺一股溫暖而有力的力量傳來,不由自主地被他拉著向門外奔去。

兩人來到客房外的蓮池旁,殷錦書微微屈膝,向蕭逸塵福了福身,

輕聲說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只是不知公子是哪家王府的少爺?”

她抬眸望向眼前這位劍眉星目的男子,只見他一襲墨色錦袍,雖神色匆匆,卻難掩周身的高貴氣質。

蕭逸塵笑道:“那殷姑娘打算如何回報我?以身相許於我?”他揶揄我道。

我在聽見他的話後,臉剎的紅了。

我雖然前世與蕭景城有婚約,但都保持著相敬如賓,從來沒有這樣直言不諱的男子。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原來是那丫鬟在宴會上按照計劃向母親說道:“小姐去換衣服還沒回來,去那個房間找沒找到,奴婢怕出什麼事,只能來找夫人了。”

話畢,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母親一聽,臉色微變,心中湧起一絲不安。她深知自已女兒向來穩重,如此情形定有蹊蹺。

當下,她也顧不上宴會上的繁文縟節,匆匆起身,帶著幾個侍從便朝著那客房方向走去。

眾人見此情形,好奇心頓起,交頭接耳之聲此起彼伏,也跟著李氏向客房走去。

丫鬟低著頭,嘴角卻似有若無地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她在前面帶路,腳步匆匆,彷彿真的是一個焦急萬分的忠僕。

在臨近那個客房時,屋裡傳來了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來的人有貴府夫人,但也有還未出嫁的姑娘,姑娘們在聽到這種聲音已經害羞臉紅了。

當然,來這個客房是殷錦書的丫鬟領路的。

就是證明說,這個屋子裡在做見不得人的事的是侯府嫡小姐殷錦書。

殷錦書身為侯府最受寵的小姐,身份尊貴,如今傳出這般曖昧之事。

眾人都好奇侯府會如何應對,是否還能故作鎮定,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與殷雨薇關係親密的英國公府嫡女羅奕欣聽見後也顧不得什麼害羞臉紅。

她在眾貴女中一向自恃地位較高,此刻更是覺得有了彰顯自已影響力的機會,於是連忙出聲:

“侯夫人,不進去看看嗎?殷小姐青天白日的整出這種事,這要是傳出去,侯府的顏面何存吶。”

羅奕欣揚著下巴,眼神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她篤定裡面就是殷錦書,

正等著看一場能讓她成為眾人焦點並能拿捏侯府把柄的好戲。

李氏,也就是侯夫人,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沉,猶如罩上了一層寒霜。

她深知羅奕欣的心思,當下連忙制止她:

“羅姑娘慎言!我兒錦書向來知書達理,定不會做出有辱家門之事,其中恐怕有什麼誤會。”

侯夫人雖然心中也有擔憂,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絕不能讓羅奕欣如此詆譭自已的女兒。

一旁的其他貴女們,有的面露驚惶,有的則是和身邊人竊竊私語,眼神在侯夫人和羅奕欣之間遊移。

而那些侍從們,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只等著主人們的下一步指令。

此時,客房的門緊閉著,彷彿隱藏著無數秘密,正等待著被揭開,而眾人的心思也如同亂麻一般,在這侯府的庭院中糾結纏繞。

在她們腳步聲與低語聲漸近時,蕭逸塵早已經將我拉到假山之後。

因事發突然,我們的身軀捱得很近,近到能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氣氛一時變得極為親密而微妙。

我臉頰微微泛紅,想要稍稍拉開些距離,卻被他輕輕按住肩膀,示意我莫要亂動,以免被人發現。

他的目光專注而深邃,凝視著蓮池方向,似在思索應對之策,而我在這侷促的空間裡,心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

蕭逸塵看著我的臉勾起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