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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選擇

天地間雷霆交錯,黑火翻騰,元始天尊與黑蓮哪吒的戰鬥讓整片空間震盪不已。

雷電撕裂天空,黑色火焰吞噬一切,狂暴的衝擊波席捲四方,將周圍的山川河流化為塵埃。

哪吒站在戰場中央,一動不動。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心中的疑問與動搖越發強烈。

元始天尊的目光淡漠,俯視著黑蓮哪吒,聲音威嚴:“孽障,休要再作掙扎,今日貧道便斬去你這魔念。”

黑蓮哪吒嗤笑一聲,目光戲謔:“魔念?天尊,你可曾問過哪吒,他到底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元始天尊微微皺眉,冷聲道:“哪吒已歸順天庭,受封三壇海會大神,斬妖除魔,護佑三界,他的使命便是如此。”

哪吒的呼吸微微一滯。

“使命?”

黑蓮哪吒嘴角勾起冷笑,盯著哪吒,“聽見了嗎?他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一切,你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服從。”

哪吒咬緊牙關,心中隱隱作痛。

他曾以為,斬妖除魔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如今,面對黑蓮哪吒,他卻無法再單純地將其視為“魔”。

如果黑蓮哪吒是自已的一部分,那自已又是什麼?

天尊口中的“哪吒”,真的就是他自已嗎?

“夠了!”哪吒猛地抬頭,目光熾烈,緊握火尖槍,站到了兩人之間。

元始天尊微微皺眉:“哪吒,退下。”

黑蓮哪吒也眯起眼睛,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做出選擇了嗎?”

哪吒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元始天尊。

“師尊,我……有些問題想要答案。”

元始天尊的目光微微一凝:“你想問什麼?”

哪吒的喉嚨發緊,沉聲道:“當年,我曾反抗天庭,最終被剝奪記憶,重塑靈魂。這件事……是真的吧?”

元始天尊沉默了一瞬,旋即道:“過去已不可追,何必再提。”

“所以……是真的。”哪吒低聲喃喃,拳頭越握越緊。

黑蓮哪吒輕笑:“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哪吒緩緩抬起頭,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過去的自已並沒有消失,只是被封印了。

那麼,自已現在應該怎麼辦?

他要繼續做一個聽命於天庭的神將?還是找回真正的自已?

面對沉默的天尊與笑意盎然的黑蓮哪吒,哪吒緩緩抬起火尖槍,槍尖直指蒼穹。

“我要……找回真正的自已!”

雷霆炸裂,天地震顫,哪吒的身上燃起熊熊烈焰,似乎要衝破一切桎梏!

而這一刻,元始天尊的目光終於變了。

天穹震顫,雷霆轟鳴,哪吒身上的火焰愈發熾烈,他的火尖槍直指蒼穹,氣勢滔天。

元始天尊凝視著哪吒,目光深邃:“哪吒,你可知自已在說什麼?”

哪吒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我知道。我要找回真正的自已。”

黑蓮哪吒大笑出聲:“哈哈哈哈!果然,這才是我認識的哪吒!”

元始天尊的神色微微一變,他緩緩抬手,周身道韻流轉,天地法則凝聚,他的聲音如天道宣判:“哪吒,你若執意如此,便是逆天而行。”

哪吒毫不畏懼,直視天尊:“逆天?難道只是想要找回自已,也算是逆天嗎?”

元始天尊沉默片刻,緩緩道:“你的靈魂已重塑,過往皆為空白。若你執意找回過去,便意味著你會背棄天庭,動搖三界秩序。”

哪吒冷笑:“三界的秩序,憑什麼要由天庭來決定?”

元始天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嘆息一聲,終究沒有再多言,而是緩緩抬手,一道浩瀚無匹的金色神光從他掌心綻放,化作一隻擎天巨掌,朝著哪吒鎮壓而下!

哪吒瞬間感受到一股無法抗衡的偉力,那是天尊級別的道法,他的火尖槍驟然燃起熊熊烈焰,拼盡全力揮槍一刺!

轟!

槍芒如赤陽,金光如天柱,兩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剎那間,天地間狂風怒卷,萬物顫抖!

哪吒的身影在狂暴的衝擊波中連退數步,虎口裂開,鮮血滴落。

可他沒有倒下。

“呵……呵呵……”

黑蓮哪吒緩緩鼓掌,嘴角帶著笑意:“不錯,能在元始天尊的攻擊下不倒,你的路,邁出了第一步。”

元始天尊看著哪吒,眼神終於變得凝重起來:“哪吒,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便拿出你的覺悟。”

哪吒抬起頭,血紅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就在此刻,虛空深處,一道幽藍色的光輝緩緩浮現,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

“哪吒……終於等到你了。”

哪吒猛地一怔,他看向聲音來源,只見一名身穿玄青長袍的男子立於虛空之中,周身瀰漫著玄奧的符文氣息。

他的面容熟悉而陌生,額間浮現著一道淡淡的印記,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歲月與秘密。

“你是……”哪吒皺起眉頭,心頭浮現一絲不安的感覺。

黑蓮哪吒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終於來了……真正的‘幕後黑手’。”

元始天尊的目光驟然一凝,神色難得地出現了一絲波動。

這突如其來的神秘人,到底是誰?

又為何會在此刻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