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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剛才為什麼跪在地上”

讓人瞠目結舌的是,錦家竟然不假思索應允了這樁婚事!

彷彿在他們眼中,錦辭不過是一件可以隨意擺佈的物品,全然不顧及他個人的意願與想法。

對於錦辭內心深處那最真實的感受,錦家人更是漠然置之,直接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甚至,或許此刻的錦家人正在暗中沾沾自喜呢。

能讓一個已然“損壞”的棋子與 A 級雄蟲攀上關係,在他們看來,錦辭簡直就是撞大運了!

畢竟,以錦辭如今這般落魄的處境,本應再無翻身之日。

然而,儘管這位替身最終嫁入了主角攻的家門,他因為資訊素暴亂而飽受折磨的身體,也在主角攻的撫慰之下慢慢有所改善。

但他的地位卻極為低微,僅僅只是一名卑賤的雌侍而已,絕不是備受尊崇的雌君。

自從原身將這錦辭迎娶進門之後,非但未曾善待於他,反而變本加厲地施以折磨。

先是殘忍地拆掉了他賴以生存的骨翼,令其喪失飛行能力;緊接著又蠻橫無理地阻撓他外出工作,徹底斷絕了他自力更生的道路。

後來,蟲族內部突然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長久以來被壓迫的雌蟲們終於忍無可忍,紛紛挺身而出,高舉義旗反抗不公。

而就在這場風起雲湧的變革浪潮裡,那位曾貴為少將的錦辭,竟親自手刃了,以報昔日之仇。

只可惜,好景不長。

那些失去了雄主的雌蟲們,由於缺乏資訊素的安撫,相繼陷入瘋狂暴亂狀態,並最終難逃一死。

至此,這場蟲族的動盪方才緩緩落下帷幕。

整理好劇情,溫聿珩看著錦辭背上的疤痕,心裡滿是心疼。

他靜靜地凝視著床鋪上那鮮豔如血的結婚紅色被子,心中暗自猜測現在想必是新婚未久。

只見他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生怕驚醒身旁還在酣睡中的人。

腳步輕緩得如同貓一般,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頭櫃前,輕輕地拿起鬧鐘。

定睛一看,時針指向 7:54 的位置。隨後,他閉上雙眼,開始在腦海深處搜尋原身留存下來的記憶,試圖找到家中醫藥箱的所在地方。

不多時,他便順利地尋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醫藥箱。

開啟箱子後,他仔細翻查起來,目光在琳琅滿目的藥品間穿梭,最終停留在一瓶標註著“祛疤”字樣的藥瓶上。

確認過藥品尚未過期之後,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緊接著,溫聿珩轉身朝著廚房走去。當他開啟冰箱門的那一剎那,一股甜膩的氣息撲面而來。

整個冰箱內竟然塞滿了各式各樣的甜食和精緻的小蛋糕!他微微皺起眉頭,毫不猶豫地將這些食物統統扔進了垃圾桶。

片刻之後,他拎著鼓鼓囊囊的垃圾袋走出家門。

直到上午 11:20 分,他才再次踏入家門。

此刻,他的雙手已被各種購物袋佔據得滿滿當當,而先前那個裝滿垃圾的袋子早已消失不見。

他出門後就前往超市採購食材去了。

一進門,他就徑直走向廚房,將購買回來的新鮮蔬菜、水果以及各類肉食一一放入原本空蕩蕩的冰箱之中。

待一切收拾妥當,他邁步走進臥室,卻驚訝地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自已的老婆究竟去了哪裡?

於是乎,溫聿珩開始逐個房間尋找起來。

經過一番尋覓,終於在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裡找到了他。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心頭一緊,只見那位身著整齊衣物的雌蟲正孤零零地跪在冰冷刺骨的地板之上,彷彿一尊毫無生氣的雕塑。

即便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他依舊紋絲不動,宛如失去靈魂般呆滯無神。

溫聿珩走上前,半蹲下身,大手環住錦辭的膝蓋,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已經輕鬆的把他一把抱起,直到與他視線平行。

“啊!”突然之間,毫無防備的錦辭被雄蟲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喊出聲來。這一聲尖叫劃破了原本安靜的氛圍。

只見眼前的溫聿珩微微皺起眉頭,輕聲說道:“嚇到你了嗎?別怕,我是你的雄主。”

然而,他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裡卻有著難以分辨清楚的情緒正在不斷地醞釀、翻湧著。

僅僅只是淡淡地看了錦辭一眼之後,溫聿珩便邁開大步朝著臥室徑直走去。

當聽到溫聿珩的話語時,錦辭的雙眸之中瞬間閃過了一絲複雜而又迷茫的神色。

不過這種神情並沒有持續太久,轉瞬間他的眼神就重新恢復成了一片冷漠,彷彿剛剛那一剎那的波動從未出現過一般。

其實,錦辭心裡很清楚,溫聿珩之所以會對自已如此關注,無非就是貪戀自已那張和他白月光相似的臉龐罷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深知溫聿珩真正喜歡的人並非自已,而是與自已同族的亞雌錦溪。

對於這些心知肚明的事情,錦辭一直選擇默默地埋在心底,從不輕易表露出來。

進入臥室後,溫聿珩走到床邊,輕輕地把他放了下來,並溫柔地命令道:“趴下。”

錦辭非常順從地按照溫聿珩的指示趴了下去。

緊接著,只見溫聿珩動作嫻熟地從桌上拿起一瓶精緻的去疤痕的藥,他輕輕擰開瓶蓋,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瞬間飄散出來。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擠出一些白色的藥膏,那藥膏看起來細膩而柔滑。

接著,他將手指輕觸到錦辭光滑的背部肌膚上,輕柔而均勻地塗抹開來,每一個細微之處都沒有放過。

就在這時,溫聿珩不禁皺起眉頭問道:“剛才為什麼跪在地上?”

錦辭微微低下頭,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般,聲音細若蚊蠅地回答道:“起得比雄主晚,方便你懲罰我。”

說完,他似乎想要把自已的頭深深地埋進胸膛裡,彷彿這樣就能躲避溫聿珩的目光。

溫聿珩看著錦辭這般模樣,心中不由得一軟,伸手輕輕地按了按他的頭,說道:“裡面那個房間我以後就鎖了,下次要是想跪,就只能在床上跪。”

稍作停頓後,溫聿珩又開口說道:“這幾天你先好好休息,什麼也別做。等婚假過去了,就去上班吧。”

錦辭聞言,猛地抬起頭來,滿臉驚愕地望著溫聿珩,難以置信地問道:“誒,上班?你之前不是不讓我去工作了嗎?”

面對錦辭的質問,溫聿珩微微一笑,解釋道:“我改變主意了,畢竟咱們這個家總是需要有人賺錢養家的嘛。不過呢,在婚假這段時間裡,你還是要乖乖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