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蟲洞之後,戴夫進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
這個世界中,主宰不是人類,而是植物,他們有強大的能力,而且十分的友善。
這個世界也有人類,可是他們的實力不強,經常被野獸欺負。
戴夫進入這個世界之後,一開始是被人類所救。
畢竟,大家都是同一個種族。
在人類的族群中,戴夫很是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儘管生存環境不是很好,好在遇到的人都很淳樸,他很享受在這些文明等級比較低的人類族群中更多生活。
像這樣安寧的日子沒有過很久,戴夫所在的部族遭受了一次巨大的危機。
大量可怕的野獸襲擊了他們的聚居地。
還處於石器文明階段的人類,哪裡能抵抗了如此龐大數量的野獸侵襲。
整個部落死傷慘重。
看著往日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就這樣倒在自己的面前,徹底沒了呼吸,不再能和他說一句話,戴夫哭了。
不知不覺,他早就把他們都當成了親人。
可現在,他的家人卻一個個倒在他面前,離他而去。
一直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身份的戴夫,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什麼叫做痛苦和無助。
自小生活在皇宮中,他見慣了爾虞我詐,討厭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
所以,他選擇了逃離那裡。
他叛逆,張揚,可這些,在這個原始的人類部族中,沒有人覺得他不會。
相反,他們會認真地認可他的夢想。
有時候,他偶爾會拿出一些先進的技術,收穫的是驚歎和佩服。
他們信任他,崇拜他。
沒有任何一絲的惡念,只有純真的善意。
而這些善意,對於戴夫而言,是無比奢侈的。
面對這一次巨大的打擊,戴夫後悔了。
他不應該一直藏著掖著,不肯教授他們更多先進的技術,若是他們能再強大一點,這一次的野獸襲擊,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受傷,那麼多人死亡。
這一次的時間之後,戴夫近乎彌補一般,將自己能知道的原始部落可以使用的技術都毫無保留教授了出來。
這些劃時代的技術,讓整個部落的文明等級一下子提升了幾個檔次。
因為過於集中,過於不可思議,戴夫被他們奉若神明。
他們稱呼他為先知,給了他部族中最大的權利,就連族長的權力都在他之下。
戴夫也把所有人的責任扛在了肩頭。
人類的部族很快強大了起來,許多昔日的威脅,現在已經不再是威脅。
然而,當人滿足了基本的溫飽之後,野心就會滋生出來。
本來安寧祥和的部落,逐漸開始發生爭鬥和衝突。
因為新的技術的出現,各方面都需要專業的人才,這些人才的短時間不可替代性,也讓他們的地位上升。
可上升的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許多人之後,矛盾就產生了。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對部族的貢獻更大,應該掌握更多的資源。
畢竟,在戴夫的帶領下,他們已經不再是吃了上頓下頓下下頓都不知道在哪裡的野人了。
肚子的問題解決了,剩餘的物質分配,就成了問題。
人都是有私心的,之前是因為外部艱難的生存環境讓他們不得不團結,可現在,危險沒那麼大了,團結就鬆動了。
戴夫最初是沒怎麼在意的,他早就習慣了皇宮中的爾虞我詐,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
甚至,他們幼稚的手段,還會讓他會心一笑,覺得他們淳樸可愛。
衝突一步步升級,直到發生了幾起流血事件之後,戴夫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驚訝的發現,曾經淳樸善良的族人們,臉上開始有了戾氣。
大家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如果說內部的矛盾,還不算什麼,那外部再次出現的危機,戴夫就不得不重視了。
前言已經提到過,這是一個植物主宰的世界,人類只是在這片大地上生存。
真正的主人,還是有著各種神奇能力的植物。
人類的技術進步的越快,得到的越多,他們的野心就越發膨脹。
內部鬥爭之外,他們的視野看向了外界,尤其是瞄準了那些神奇的植物。
曾經,植物們讓他們畏懼,崇拜,他們用植物作為部族的圖騰,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祈求著植物的保護。
可現在,他們強大了,他們現在更想——征服那些植物。
毫無疑問,這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戴夫也很不贊同。
他更希望看到的是人類安靜祥和繁衍生息,而不是到處打打殺殺。
可野心越發膨脹的人類,怎麼會聽從戴夫的。
每一次戴夫的叮囑,他們只是嘴上答應,轉頭就拋在腦後。
戴夫這個先知的地位,依舊存在,可是,他們的野心,早就讓他們看不清前路。
他們覺得,既然戴夫給他們帶來巨大的進步,就應該向外征伐。
那些植物,非他們族類,自然是征伐的物件。
用著戴夫教他們製作的武器,他們試探著對植物們發起了進攻。
結果很慘烈,植物們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哪怕是文明進步了幾個臺階,可他們依舊不是植物們的對手。
好在,植物們天性善良平和,只是將他們打退了,並麼有傷害到他們。
戴夫事後聽聞了始末,怒火攻心,差一點暈倒。
這還是他認識的族人嗎?
戴夫只感覺那一張張熟悉的臉,突然變得扭曲陌生。
戴夫很失望,然而失望歸失望,內心的情感哪裡是一時半會兒能消散的。
大家夥兒哭一哭,哄一鬨,戴夫板著臉,到底還是接受了族人的變化。
他更加用心的約束著族人,希望他們依舊能保持曾經的純真和善良。
族人們在他面前表現得很好,一個個都悔過自新了一般,不再野心勃勃的想要到處去擴張。
就在戴夫以為他們是真心悔過,徹底改了的時候,族人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他們希望戴夫能解決和植物們的爭端問題,理由是怕植物們報復。
這一點,戴夫也能理解。
考慮再三,他親自到植物的領地,和植物們道歉。
戴夫當時不知道,那將是他日後最為後悔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