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重想明白了,要想自己巡街不出各種么蛾子,就必須來一次殺雞儆猴。
肯定會有人覺得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就好了?
反正這些年不都這樣過來的。
但巡街保安定不是職責所在嗎?
履行自己的職責有什麼錯嗎?
我的任務是巡街,你偏偏在我巡街的時候鬧事,這不是成心來噁心我的?
“不過是一個野狗幫,居然能住在這麼好的院子。”
“大爺,我帶到了,放我走吧。”這人苦苦哀求,下一秒他的腦袋上就多出一道血痕。
“我可從來沒答應會放過你。”
看著眼前的六進院,還有專門的幫眾在門口看守。
他們看到嶽重穿著捕快的衣服,一刀把同幫的人殺了,立刻掏出傢伙,招集人手,打算一擁而上來對付嶽重。
“媽的,一個捕快敢來我們這裡鬧事。”
“殺了他,然後把他的屍體丟到縣衙。”
“張護法來了。”
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走了出來,周圍的幫眾對他流露出畏懼的神色。
張任聽到動靜出來,就看到大院外的嶽重。
他與普通幫眾不同,是一名破二關的武師,所以他在嶽重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個捕快也是一位武師?
“敢問這位捕快大人,來此是為了何事?”
嶽重還沒回話,周圍的幫眾反而先叫了起來。
“護法,他殺了我們兄弟。”
“對,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住口。”張任怒斥道。
一群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紛紛閉嘴。
“殺人。”
嶽重淡淡的說道,如惡鬼般的面相流露出冰冷的殺意,令人畏懼。
就是身為武師的張任都被嚇的後退了兩步。
“沒得談……”
鋒利的刀刃就是嶽重的回答,張任連忙抽出腰間的佩劍。
“哐當”
張任的劍應聲而斷,官刀氣勢不減,直取張任的腦袋砍去。
只能儘量偏移身軀,以防被一刀斃命。
但來不及了,小半邊腦袋和肩膀被一刀斬斷。
“砰”
張任殘缺的屍體倒在地上,鮮血瘋狂湧出。
這一幕嚇到了眾人,身為武師高高在上的張護法就這麼被殺了?
但嶽重不會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殺了張任後,就輪到他們了。
當了十幾年掛件的官刀,在嶽重的手中煥發出它應該有的作用。
踏著地上的屍體,嶽重一步一步的走進野狗幫的大院中。
凡是穿著野狗幫衣物的,嶽重一個都沒有放過。
“大爺大爺,我們只是來這裡打雜的。”
“求求你,不要殺我們。”
看他們身上的衣物,可能是來院裡打雜工的。
不排除有野狗幫的家眷混在裡面。
寧可殺錯一萬,不可放過一個?
如果自己有家人或是朋友,那自己肯定會這麼做;
可自己孤身一人,又何懼她們這些婦孺的報復?
“嶽哥,我……我來跟一起。”
何清跟了過來,只是顫抖的身體暴露了他的真實情況。
“你把她們帶到衙門去。”
正好帶到衙門去審,就不擔心放走野狗幫的家眷。
“混蛋,居然敢殺到我們野狗幫來。”
一聲怒吼,來者是野狗幫的副幫主。
破三關的武師,他身後還跟著三人,都是破了皮關的武師。
一個野狗幫居然有這麼多武師。
殺了他們這麼多人,連空氣中都有淡淡的血腥味,他們不可能沒發現。
這是一個六進院,自己連一半都沒走完。
野狗幫副幫主使得是一柄長槍,另外三人是普通的刀劍兵器。
挑起一朵槍花,直取嶽重咽喉而來,另外三人各自從三個方向同時襲擊。
嶽重連忙將身旁的何清推出戰場,手中官刀橫掃,把背後襲擊的三人暫且逼退,而後伸出左手抓住刺來的長槍。
嗯?野狗幫副幫主臉色一變,想要抽回長槍就無法做到,他的力量跟嶽重相比,差距太大。
破四關的武師?
他突然有點後悔了,敢殺到野狗幫的,又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突然鬆開長槍,雙掌化作數朵梅花拍向嶽重。
下乘武學,天梅掌。
嶽重眼中閃過藍意,手中的官刀如一道白色的閃電斬出。
沒有任何技巧,純粹的力量斬出這一刀。
“啊。”
發出一聲慘叫,野狗幫副幫主的雙臂被官刀從掌中間劈成兩半。
手中的長槍扔到空中旋轉半圈,調整了方向,抓住長槍中間,槍頭對準野狗幫副幫主的胸口,猛然投擲而出。
“噗”
強悍的力量穿過他的胸口,攜帶著他的身體插在身後的木柱上。
“你……”
臨死前,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跑。”
另外三人哪裡還敢繼續留下來,紛紛朝不同的方向逃竄。
嶽重在地上撿起三個尖銳的木碎塊,都有三四寸長,朝著三人逃跑的方向射出。
無一例外,全部射中他們的心臟,三人直面倒地。
“該出來了吧?”嶽重看向一處陰暗的角落。
一個體型高大的大漢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放我一馬如何?我把野狗幫這些年全部的積蓄都給你。”
“殺了你,這些也是我的。”
“但你會受傷,甚至會死在我的手裡,與其冒險,不如我們選一個平和的方式。”
“你不過一個破四關的武師,能傷的了我?”
“但你才煉氣階段吧?連武師都算不上,血氣卻超過了破關武師。”
他是野狗幫的幫主,見嶽重能輕鬆殺死破三關的副幫主,自知不是嶽重的對手。
但他也是有手段的,居然看穿嶽重真實的境界。
哦?嶽重的眼神微眯,眼瞳深處的光澤即將浮現。
“你最好不要用那雙眼睛看我。”野狗幫幫主臉色一變。
山魈神通——破邪目。
剛剛就是藉助破邪目看穿天梅掌的弱點,鎖定逃跑三人的位置,這只是破邪目的作用之一。
最大作用就如神通名字一般,破邪。
“啊啊”野狗幫幫主的身上發出非人的聲音,尖銳刺耳。
穿在他身上的衣物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腐爛,露出他縫縫補補的身體,像是很多人的被縫補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