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告一段落,古真開始安安分分的坐在教室裡學習。
班主任王老師拿著一疊紅紙走了進來。
“森林防火責任書”大家傳傳籤簽字,家長簽字別自已寫了。
古真大體看了看,對著旁邊的濤子出聲:
“這還等什麼,寫了算了,等到回家的時候紙早丟了。”
古真沒想太多,直接在家長簽字上刷刷刷的寫上三個字:
古 岸 譚
寫完就隨意的放在桌子上。
他不知道的是,李良濤的眼睛使勁的往古真桌子上斜。
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邪魅一笑。
古真聽到他的笑聲忍不住開口:
“你特麼的喝了王八尿啊,笑什麼笑。”
李良濤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笑什麼,就是想起來一個人。”
古真沒理會他。
“哎呀,我有一個兄弟,好多年前我們一起去東南闖蕩。
去過尖沙咀,去過天山,那個時候我們十幾二十歲,覺得自已很帥,很岸(暗)”
李良濤看古真還沒反應,他放出大招。
“我那個兄弟在1974年第一次打自由搏擊就得了冠軍,我叫他
譚弟。”
古真聽到這怔了怔身子,轉過頭去看著李良濤那賤賤的表情。
李良濤看著古真在看著他,著急忙慌的拿著他的簽字紙緊緊的護在手上。
“臥槽!李良濤你大爺的。”古真掐著他的後脖領子。
“譚弟不敢了譚弟,譚哥,譚哥。”
李良濤趴在桌子上求饒了起來。
古真一點一點掰開他的手指,先是拇指,食指再是中指,古真一點一點的看到了紅紙上面的兩個字。
李,貴
“哎呀,我當時是誰呢,原來是小貴子啊,來給我請個安,
哥心情好了給找個西廠的班上上。”
“請個蛋譚弟,叫譚弟過來給我請安。”
李良濤掙脫古真挑釁道。
同學們在座位上聽的面面相覷,有的人不自覺的將眼睛往邊上斜著,有的人機靈,老早的就把簽好的字夾在書裡然後再放到桌洞裡面,再壓上幾本書。
然後氣氛莫名的安靜了幾秒。
“譚弟
小貴子”
“哈哈哈哈,振雷?這名起的這麼響,你叔是不是叫振電。”
無錯書吧被說的那個男孩氣的面紅耳赤。
“來我看看你爸叫啥來。”
說著一把奪過紅紙。
“馬大發?怎麼不叫馬牛比呢。”
“小紅,來我看看多紅
建軍啊,叫他來學校吃個飯,你看看你不孝順
叢驊?名起的挺好啊,就是有點像蔥花。”
教室裡嘰嘰喳喳的聲音摻雜著爸聲一片把教室的方方面面裡裡外外和同學耳朵裡面塞的滿滿當當。
就這麼幾分鐘古真起碼知道了周圍四個同學的家父名諱。
而且在高中有一個特點,就是當同學們知道了你父親的名字後你發現你以後平白無故的升了一個輩分,並且自那個時候開始就被迫替父出征。
你的名字會被很少提及,與此同時,他們將你的稱呼轉換成你父親名字的延伸,或者親暱的稱呼。
就好比古真,他的名字從那天開始變成了譚弟。
李良濤的名字被叫成了小貴子。
“他麼的,都怪你,要不是起這個頭他們肯定都不知道。”
古真埋怨李良濤道,其實古真也不是特別生氣,畢竟同學們的稱呼並沒有太多的惡意,只是開玩笑,但是古真心裡有點彆扭。
因為還有幾個叫他譚弟的同學,他們家長的名字古真還不知道,如果古真都知道了的話那大概不會太過計較了。
甚至都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感受到古真的目光犀利的看著自已,李良濤歪了歪腦袋。
“大不了以後叫你譚哥,不叫你譚弟了。”
“不是小貴子,你怎麼回事,現在抓緊到廁所門口蹲著去。”
一想到廁所,就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天那三個被“沐浴”了的學長。
莫名的geigeigei的笑了起來。
“你有病吧,譚弟,你成傻比了。”
古真搖搖頭,把這些記憶甩出腦袋。
“你爸為什麼叫李貴啊?他怎麼不叫李富?”
李良濤:“????你要不要聽聽你放的這是什麼屁。
你怎麼不想想你為啥姓古不姓李。
我爺爺給他起的名我怎麼知道。”
古真從李良濤的桌洞裡面掏出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說道:
“小貴子這名字也還行了。”
“譚弟你大爺的!”
…..
夕陽靜靜地靠在那片白雲上,白雲就站在那片藍海上面,或者是裡面。它們無憂無慮地看著下面歡鬧的孩子們。
這是看了多少年呢?幾千年?又或是幾萬年。
古真換好了衣服,天氣有些冷的厲害,別說光膀子訓練了,就是隻穿著半拉速幹訓練都挺冷的。
古真穿了個馬甲,套在外套外面,看著有了幾分網路體育生的樣子,然後又穿上了一雙飛驢。
來到操場。
“-來了小古
來了姐,一天不見咋瘦了
就你會說
-來這麼早古真
依舊的
-老弟下午好
你還老弟上了老弟,下午好
…..”
古真跟兄弟姐妹們打著招呼。
“來了譚弟
來、嗯?什麼?不是小雞你活夠了。”
古真看著這個外號小雞的隊友,他真名叫於宗棟,只是跑起來像老母雞一樣,所以大家都叫他小雞。
此刻古真看著他那賤賤的笑。
“譚弟今天咱喝上點?喝點悶到譚。”
“你抓緊滾出去”古真拎著於宗棟的脖領子說道。
“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說完古真又補充一句。
“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你還不尿尿了,你還有上道了。”
古真在於宗棟的腦瓜子上彈著腦瓜崩,必須是彈之前哈一口氣再彈。
還得有一段距離的助力,然後再狠狠的彈上去。
“啊!臥槽,譚哥我錯了,我上課上廁所路過你班門口聽著你同學說的,啊錯了錯了。”
於宗棟疼的連連求饒。
古真看著隊友們都過來壓腿了所以放開了手,於宗棟揉了揉腦袋,看了看古真。
然後嗖的跑了出去大喊道:
“譚弟你什麼段位啊還敢彈我腦瓜崩,譚弟。”
“臥槽,我真服了這個老六。”古真在心裡臥槽了一下。
然後無奈想著。
“父親啊,可不是我沒保護好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