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潯笑笑,“這幾天我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起開車去吧。”
“那行,你看看大概需要多久到,用不用回去收拾東西。”
周潯用手機在地圖上搜尋了一下路線,道:“走高速很快,七個小時到縣裡,但是去山裡面的話,還有三四個小時的路程。”
“七個小時……也行。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好。”
“對了,你幫我看下這個東西怎麼樣。”
江梔年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開啟,將裡面的玉琀拿了出來。
周潯拿在手裡看了一會兒,而後又對著光看了看,道:“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質地溫潤細膩,不含一絲雜質,無綹裂,看著有些年份了,能值個一兩百萬。”
“這個不值錢。”
說著,江梔年將玉從周潯的手中拿了過來,又放回了盒子裡,接著說:“吸滿了怨氣的陪葬品,不能賣出去。”
“陪葬品?那你是從哪裡得到的?你偷著去盜墓了?”
無錯書吧江梔年瞪了他一眼,“我是那樣的人嗎?這是別人撿到的,我從她手裡買來的。”
“是為了不讓裡面的怨氣影響到別人吧?”周潯說,“江梔年,你一直沒變。”
“也不是啊。”江梔年笑得眉眼彎彎,“主要還是因為有錢拿。”
周潯不禁被她這一副財迷樣逗笑了,不知為何,就是有些挪不開眼睛。
江梔年和周潯下樓後,將去跟周老夫人說明了情況,現在就出去,大概晚上就能到達地方。
周老夫人神情落寞,內心很是不捨,她應該是昨天晚上哭過,眼睛有些紅腫。
不過,她什麼都做不了。
只道:“將小淮也帶上吧。”
這些子孫中,她最疼愛的就是周淮。
周老夫人希望周淮去拾回她父親的屍骸。
被告知這一訊息的時候,周淮還在高高興興地吃著早餐、刷著影片。
“什麼?我不去!”周淮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哭喪著臉,“奶奶,那麼遠的路程,很累的。”
周老夫人將周淮的手放在掌心,溫和地安撫著,“不累的,周潯開車,你跟著去就行。”
“非要去嘛?”
“當然,那是你太爺爺。”
周淮無奈,只得點頭答應。
他沒法拒絕周老夫人的要求。
“反正我事先說好,我不開車。”周淮站在車旁邊,說道,“周潯,你是坐不起飛機嗎?”
周潯:“昌易市還沒有建飛機場。”
“那高鐵,動車沒有嗎?”
“到地一樣需要坐車去縣裡。”
江梔年叉著腰道:“周淮,你是個男人不?你簡直比千金大小姐還要嬌氣。”她聲音重了一下,“而且我們不是去旅遊的,是去辦正事的。”
周淮切了一聲,“你以為我願意去一樣。”說完,他開啟車門,坐在了後車座上,並重重關上了門。
周潯開車,江梔年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眸透過後車鏡,看了一眼端坐在後面的吳景仁。
周淮自然是看不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吳景仁,大大咧咧地將腿放在座位上,半躺著看著手機。
“周淮,你不能坐好嗎?又不是小孩子了。”
周淮瞥了一眼前面的江梔年,“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喜歡多管閒事呢?”
江梔年扭過頭看向周淮:“上一個惹我的人是徐琛。”
周淮:“……”
他默默穿上脫掉了的鞋子,坐好,挪到了江梔年的位置後面,靠著牆,開始偷摸在手機上跟自己的朋友們瘋狂地吐槽江梔年。
就踹瘸子腿:我真的服了,回老宅一趟,現在被逼著和江梔年去山裡了。
特博是我(江一珩):???你怎麼又跟她扯上關係了
就踹瘸子腿:你以為老子願意啊!對了,江一珩,你應該最瞭解江梔年啊,她最怕什麼?
特博是我(江一珩):她什麼都怕啊,怕蟲怕疼還怕高,不中用。
周淮:……
他的目光從手機上挪到了前面的座位上,有些不相信。
江梔年真的怕這些?
特博是我(江一珩):你忘了,小時候,你買了條蛇放進江梔年的被子裡,直接嚇得她高燒了三天哈哈哈哈哈你可以再試試,山裡肯定最不缺蛇了。
周淮眉頭一挑,嘴角瞬間勾了起來,他現在已經想到了他拿著蛇過去的時候,江梔年發出恐怖尖叫的畫面了。
就踹瘸子腿:ok.jpg
紅心柚子(江初遙):啊?你們這樣不好吧?
寞(李冉):江初遙,你聖母婊啊?
紅心柚子(江初遙):萬一嚇出什麼事情來就不好處理了。
寞(李冉):我真服了,周淮,你幹嘛非要把江初遙拉進來?你看她這樣,萬一她去告訴江梔年了怎麼辦?
就踹瘸子腿:你們任何人都不許告訴江梔年!包括江初遙。江一珩,你看著點。
特博是我(江一珩):哦。你嚇江梔年的時候,記得錄影啊,到時候影片發群裡大家都看看。
就踹瘸子腿:嗯,等著看吧。
周淮關掉了手機,他靠向後面,閉上眼睛,一想到自己的計劃,他就憋不住笑。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旁邊還坐著吳景仁,他們群裡的聊天,全都被他看到了。
這件事情,吳景仁自然是要告訴江梔年的,他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後人。
聽完所有,江梔年不禁笑了起來,她朝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實周淮不說的話,江梔年早就記不起他拿蛇嚇她的事情了。
不過這次既然記起來了,她決定要好好逗一逗周淮,讓他也體驗一些恐懼無助的感覺。
一路上,江梔年和周潯是換著開的,中途還在休息站休息了半個小時,吃了午飯,眯了一小會兒。
周淮倒是精神得很,在休息區逛了一圈,買了很多吃的,準備下午在車上吃。
不過這被江梔年看到了,她在車上威逼利誘搶了周淮一大半的零食。
周淮敢怒不敢言,只敢默默在後面聲音小小地罵她。
“別罵了,周淮,那麼髒的話,你都是哪兒學的?”江梔年忽然扭過頭看著周淮。
周淮一驚,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著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