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四十歲左右,身穿白藍條的病號服。
從言談舉止上看,十有八九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她身高不到一米六,細胳膊細腿,頭髮特別長,落在了臀部位置。
她目光癲狂,舉止誇張,言語更是驚人:
“同胞們,都別怕!我們都不會死。”
“雞冠頭”商強問道:“大姐,你怎麼知道?”
“讓我來保護你們!哈哈哈!”
江陽心想,這人真的瘋了。只有一把降落傘,怎麼活十個?
他看了眼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於是催促道:
“大姐,請回歸正題。安娜哪裡說謊了?”
女瘋子拍手大笑,身上的鎖鏈“嘩啦”作響。
“誰虐待誰,還不一定呢!”
安娜急赤白臉地說道:
“當然是老公虐待我!”
女瘋子死死盯著安娜看,突然惡狠狠地說道:
“有些女人很賤,就喜歡被男人虐待。”
商強不耐煩地說道:“你怎麼看出來的?你有透視眼啊?”
“因為我是心理醫生!”女瘋子喊道,“打眼一看,我就看到了安娜內心的邪惡慾望。”
安娜一愣,身體微微後仰,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
高瑩的嘴角洩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豐潤的嘴唇分開了:
“大姐的話有點道理,咱們還是要謹慎些,不能胡亂投票。”
商強問道:
“大姐,你說你是心理醫生,但你穿著瘋子的衣服。”
“那是因為沒人理解我,所以我只能從醫院裡跑出來。”
江陽快刀斬亂麻地問道:
“大姐,你叫什麼?來自哪裡?來之前,你在做什麼?又為什麼回去?這是遊戲規則。”
“我叫張蓉,來自滬海市。來之前,我正在殺人!”
眾人呆住了,一臉的錯愕。
“沒錯!”張蓉嘶聲道,“我要殺了我老公!”
“你老公?”江陽聽見自已問道,“為什麼啊?”
精神病人張蓉說出了自已的故事:
“因為我倆離婚時,他蠱惑我兒子跟了他。
“兒子上學時,他又蠱惑兒子拔我的毛。不僅買這買那,還把兒子的飯卡跟我的銀行卡繫結在了一起。
“我就是老母雞,被他們兩隻公雞先後拔毛!
“好不容易把兒子養大了,又被我老公撿了個現成。兒子斷絕了跟我的關係,一門心思地孝敬他,連看我都不看一眼。
“兒子要結婚了,也沒有邀請我!
“更可惡的是,兒子的未婚妻有個單親媽媽。
“這個老騷貨還要跟我老公結婚。
“他們稱這位【雙喜臨門】。好,我要你們雙喜臨門!
“在兒子結婚前夜,我略施手段,就離開了醫院。
“我翻入他們的小區,用別針開啟了門鎖,藏在了門後。
“一家四口有說有笑地開啟了門。兒子首先進來,然後是我老公。
“老公轉身,看到了我,呆住了。
“這正是我期望的。
“我持刀對準老公的胸口,要把他捅個透心涼時,卻被該死的波紋帶到了這裡!”
眾人驚呆了,面面相覷。
江陽掃了一眼,發現這事有些端倪。
“張姐,也就是說,你沒動手。”
“沒有。”
“那你袖口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不該你知道的,你不要打聽!”張蓉大聲說道,“你們只需要明白,誰也不能背叛我!”
眾人啞口無言。
商強問道:“大家怎麼看?”
高瑩的語氣裡透出一點嫌棄:
“這事吧,有點太那個了。我的意思是,一對夫婦如果離婚,可能雙方都有問題。”
“好像你結過婚一樣。”商強嘲諷道。
“至少比你強!”高瑩懟了回去,“你只知道玩弄女性。”
作為【他死你活】遊戲的主持人,一直沉默的骷髏頭髮話了:
“所有人都講完了,開始投票。”
說話時,他腰間的鐮刀晃動了幾下,刀刃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