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你火了，你出名了啊。”
清晨。
曹青正帶著一群老太太練功，封於修就興奮的跑了過來。
曹青沒有理他，而是將晨練用心的結束，這才緩緩的收功：“走吧，回家。”
早就急不可耐的封於修跟在曹青身邊，像是個猴子似得蹦跳：“師傅，神機妙算啊，果然，網路上好多人在討論咱們渾圓形意太極門呢。就是，罵聲太多了，這是不是不對勁？”
曹青微微一笑：“冷靜，我回去看看再說。”
封於修點了點頭，師徒兩人回到廢品站的院子，七八個年輕小夥子，正在熱火朝天的裝車。
130已經變成了三輛了。
廢品站，已經做大做強。
“師傅，師公好。”
七八個小夥子，看到曹青和封於修，趕緊打招呼。
他們是封於修的徒弟，平時由封於修指點他們練功。而這群徒弟，不交錢就可以學武，還等著曹青將來兌現承諾，給他們分配工作呢。
無錯書吧所以，i一個個很積極，廢品站的活直接被他們包圓了，封於修和沈雪現在完全就是老闆。
還不用付出工資那種。
曹青點了點頭：“累了就休息一會，留著力氣練功。屋子裡有西瓜什麼的，想吃就自己拿，想要別的東西，喊你們師孃幫你們買……”
七八個小夥滿臉憨厚：“師公，我們不會客氣的。”
“那你們忙，等到月底，咱們就考核。比武第一的，老夫就給獎勵，絕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七八個小夥頓時精神一震，充滿了力量。
封於修嘀咕：“師傅，到時候給什麼獎勵啊？”
曹青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嘛。”
封於修嘆息：“哎，都是農村娃，不容易，本來在工地打工，結果懷著夢想來拜師，我們可不能坑人。”
啪。
曹青拍了封於修一巴掌：“老子什麼時候坑過人。”
“師傅，你大點聲，聲音怎麼這麼小呢？”
曹青底氣不足，瞪了封於修一眼，扭頭就往屋子裡走去。
沈雪正坐在電腦跟前，皺眉看著螢幕：“師傅，這些人罵的也太難聽了……”
曹青彎腰：“罵人的多嗎？”
沈雪：“到處都是，您看看，這貼吧好多帖子，還有這些影片網站，這個什麼播快的，人最多……”
說著話，沈雪就噼裡啪啦的敲打鍵盤。
曹青哭笑不得：“你幹啥呢？”
沈雪咬牙切齒：“我幫師傅罵回去，這些人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罵人呢。”
曹青拍了拍沈雪的肩膀，笑著說道：“這是好事，說明看到的人多，說明咱出名了。”
“要是沒人罵，我才應該著急呢。”
“剛好，可以開始第二個計劃了。”
封於修和沈雪一愣：“什麼第二個計劃？”
曹青咧嘴笑道：“是計劃的第二步，阿生，那些娛記走了嗎？”
封於修搖頭：“師傅你沒讓給他們錢，他們昨晚上直接住下了，今天估計來要錢。”
曹青臉色一冷：“不給他們。”
封於修張了張嘴：“師傅，咱們說好的，這要是不給，名聲……”
曹青鄙夷：“咱們還沒到在乎名聲的時候，你看看那些有錢人，或者大人物，發家致富之前，誰在乎名聲啊。”
“等咱們成功，就算什麼都不做，自然有人幫咱們洗白。”
“錢不給他們，讓他們罵去，這樣才有熱度。昨天我和阿生比武的影片，也是時候發出去了……”
……
賓館。
娛記放下電話，目光茫然的看向周圍的同伴，一張臉憋的通紅：“王八蛋，他們不給錢，耍我們呢。”
“啥玩意？他們敢，。”
“馬德，過分了吧。”
“飛機票都是老子自己出的錢，至少路費要報銷吧。”
正說話的幾人，忽然停住了，看了看桌子上的大餐。
“這飯……報銷嗎？”
眾人心肝一抖，眼睛都紅了。
王八蛋，沒道德啊，娛記都坑？
我們風裡來，雨裡去的，賺點辛苦錢我們容易嗎？
沒有我們，你們普通人怎麼了解上等人的風騷？
沒有我們，你們普通人怎麼了解明星的恩怨情仇。
沒有我們，你們普通人怎麼了解明星的骯髒內在？
我們是有功勞的啊。
“罵他個老不死的。”
“讓他身敗名裂。”
“王八蛋，我看就是招搖撞騙，還特麼的內功，誰信誰傻逼。”
“鍵來！！！”
一群人紅著眼睛，像是戰敗的孤狼，拉開鍵盤，將寫好的文采斐然的稿子心疼的刪除，然後噼裡啪啦開始輸出……
……
小周賣了電瓶，吃了一頓大餐，好好的休息了三天，養精蓄銳，又來到了網咖。
他目光掃了一眼網咖門口的電瓶車，卻毫不留情的走了進去。
網咖賺錢網咖花，一分也不想帶回家。
小周很有職業道德，知道不義之財，要花在不正經的地方。
晚上，奮戰了一天的小周打著哈欠，腦袋後仰，用手背揉了揉流淚的眼睛。
可看著戰績，他微微勾起嘴角，油膩的頭髮都感覺到桀驁不馴，世間無我這般人。
拿起水杯，擰開瓶蓋，噸噸噸。
冰冷的流水進入五臟，精神一陣，真是透心涼。
小周目光掃過兩旁，今天運氣不錯，左右兩邊都沒人。他放下瓶子，挪動椅子，用電腦桌覆蓋住胸口。
右手滑鼠，冰冷的左手放在桌子下……
嘶！
這冰……
小手挪動滑鼠，保持手感，正要輸入腦海中熟悉的刻骨銘心的網址……
忽然！！！
Q群跳動了。
小周漫不經心的點開，頓時嘴角冷笑。
戒小說：安風蓋澆飯。www【】
清緣：常老師無石馬。www【】
大本鐘：小馬【】麗雅www【】
打瘸子那條好腿：葫蘆娃，不看後悔。www【】
小周冷笑，無語的看著這幾個混蛋，嘴裡罵罵咧咧：“一群沒有網德的王八蛋，老子上過一次當，還能再上一次？”
於是果斷複製黏貼葫蘆娃，敲打回車，靠著閱片經驗滑鼠直接拉滿到高槽位置。
“他被我內力所傷……”
耳機傳來熟悉的蒼老聲音，小周手一抖，黏黏糊糊的。
他懵了：“麻痺的，怎麼又是這死老頭？”
這網還能不能上了。
這外面的世界還能不能呆了。
好想找個說話好聽人熱情的地方去安靜的過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