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一片廢墟。
城內屍骨如山，烈火沖天。
城外，密密麻麻的軍民跪在地上。
曹青騎著高頭大馬，在朱由檢的護持下，慢悠悠的來到了最前方。
地面上，跪著一個豬尾巴。
無錯書吧他不願意跪，卻被兩個士兵摁住肩膀，只剩下不屈的小辮子，朝天倔強的搖晃。或許，這就是大清最後的尊嚴了吧。
“你就是皇太極？”
皇太極看著落在面前的馬蹄，聽到居高臨下傳來的聲音，他面無表情的抬起蒼老的臉龐。
有點胖，有點兇。
“要殺就殺，朕好歹是一國之君，何故如此羞辱？”
“呵……朕就羞辱你了咋地？”
皇太極冷笑：“世上無有不滅之王朝，你大明此次贏了，未來依舊會滅、你今日如此羞辱朕，來日，自然有別人羞辱你朱家。”
曹青撇嘴，跳下戰馬，毫無形象的盤腿坐在皇太極面前：“說笑了野豬兄，大宋君臣何等禮貌，那白山黑水的野蠻人不一樣城破之後羞辱大宋臣民？”
“和蠻夷講文明，這不是扯淡嗎？若是你狗韃子入關，誰知道你們會做什麼，你們可講文明？一群沒讀過書的豬狗種脈，可別說什麼仁義道德，會寫嗎？”
“再說了，就算多年之後大明沒了，可受苦的不知道是多少代子孫了，跟現在的我有什麼關係？就算他們開棺戮屍，朕也感覺不到疼啊。”
皇太極瞪圓了眼睛，像是沒見過這麼無賴的皇帝。良久，他心悅誠服的點頭：“朕敗了，心服口服，朕沒有你無恥，大清失敗是應該的。”
“哈哈哈，你已經掌握成功的秘訣了。要成功，先無恥。野豬兄，好走。不要擔心自己後人，朕會將你的兒子閹了，留他們一命。將你的女兒嫁人，給我大明生兒育女，為國效力。對了，你的后妃也別擔心，朕不是弒殺之人，朕會幫你養著的。”
皇太極哪裡受得了這個氣，當即掙扎起來：“昏君，無恥，你不怕史書上恥笑嗎？”
曹青攤了攤手：“有李自成和張獻忠作證，朕在史書上的名聲，一定是仁德的，一定是令人崇敬的。千刀萬剮，漁網套上，朕這人心地善良，見不得血。你們下刀溫柔一些，可別讓他輕易死了。朕去後宮看看，人家男人死了，后妃傷心，總是需要安慰的……”
皇太極怒吼掙扎：“朱由檢，始作俑者……嗚嗚嗚……”
朱由檢跟在曹青身邊，表情糾結：“這樣是不是不好？一刀殺了就是，何苦如此羞辱？”
曹青無語：“老朱，你怎麼還心疼敵人了？想一下，這些年我大明的多少百姓，死在狗韃子手中。朕，這是為大明百姓報仇。”
朱由檢表情緩和。
曹青笑道：“再說了，他罵的朱由檢，跟我曹青有什麼關係。”
朱由檢表情一僵，嘴角抽了抽。看到曹青走到大玉兒面前，朱由檢面色漆黑的跺腳：“昏君，你禍害別人妻子，卻讓咱朱由檢背鍋。”
起初，曹青告訴他，他朱由檢什麼都不用幹，只需要讓出皇帝的名義，送曹青一個女兒，朱由檢就可以獲得中興之主的稱號。
但是現在，朱由檢忽然發現，他的名聲好像越來越黑了。
“不是自己的名字，就一點都不在乎別人評價是吧？”朱由檢氣抖冷，猛地一扭頭，走到了多爾袞的福晉小玉兒跟前：“朕的名聲不能白被汙衊吧。”
曹青乾的，朕就幹不得？
……
盛京拿下，可關外依舊有為數眾多的建奴不對，雖然沒有了領頭人，但是依舊不容小覷。曹青派遣黃得功等人帶著騎兵清掃，短時間內關外是不可能太平的。
對於韃子，曹青的政策是，女子可留，男子一個不放過。畢竟八旗姑奶奶還是很有意思的，一說話小嘴啪嗒啪嗒個不停，一看舌頭就靈活。
大戰停歇，跟隨曹青流浪了半個大明天下的流民，像是卸掉了一口氣似得，一個個露出笑臉。但是，曹青還沒分田，他們也不敢鬧騰。
只是隨著曹青巡視，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曹青，那眼神讓曹青心中發毛。
曹青只好一次次訴說：“分田一定是要分田的，朕君無戲言。”
“說了不納糧，那就不納糧，打的糧食都是你們自己的。什麼？怎麼養活朝廷？朕會出錢買，專項專購，絕對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大家先休息，關外韃子還有很多，等朕清理完韃子，就給大家分田，。不然得話，分了田，也要被韃子搶走。”
好不容易，安撫住了軍心，流民大軍反而鬥志昂揚起來。畢竟，按照曹青的話說，這關外的土地，是要分給他們的，如今卻被韃子佔據，不清理韃子怎麼行？
“先吃飯，吃飽飯，大家休息兩天，然後就跟著大軍去分田。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好好休息休息，大明不會忘記鄉親們的。”
曹青巡視結束，已經到了晚上。騎馬回到中軍大帳，烤全羊的香味讓曹青肚子咕咕叫。他先洗個澡，盤腿坐下，用刀子切了一片又一片，然後開始填飽肚子。
吃了一半，簾子被掀開。
一個身穿輕紗，披散著長髮，肌膚雪白，雙腿渾圓的身影走了進來。她滿臉惶恐，目光不安，挪動著腳步走向曹青。
曹青扭頭一看，忍不住笑道：“大玉兒？”
大玉兒跪在地上：“罪……”
“起來起來，地上涼。”曹青語氣溫和，讓大玉兒略微安心，心中甚至有些得意。身為草原上的明珠，美貌是她最好的武器。只要曹青接納她，她就能保住自己的兒子。
甚至，未來的皇位，未必不能擁有草原的血統。
想到此處，大玉兒忍不住心中鄙夷：這些臭男人就會打打殺殺的，我們女人奪取天下，就簡單許多。
恍恍惚惚的，大玉兒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趴在了桌子上，面前是羊肉。
“餓了吧，你先吃點。”
大玉兒回頭，卻被摁住後腦勺：“別回頭，朕是皇太極。”
大玉兒剛要開口，就聽曹青又說。
“不對啊，我是皇太極還是多爾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