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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兩人迅速下車,站在這片荒蕪的樹林中

兩人迅速下車,站在這片荒蕪的樹林中。四周寂靜無聲,只有樹枝間偶爾傳來風吹的聲音。遠處隱約有一座破舊的宅院,屋頂已被歲月侵蝕,窗戶幾乎全都破碎,透過那些殘破的窗框,能看到院內的幾盞微弱燈光。

“玲瓏樓。”謝韜的聲音輕輕響起,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阿四默默點頭:“謝大人,我們進去嗎?”

謝韜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凝視著前方,步伐如同遊走於暗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向那座宅院走去。越靠近,周圍的空氣越發凝重,彷彿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他們。

當他們走到宅院的大門時,謝韜停下了腳步,轉向阿四:“你留在外面,保持警覺。如果有任何異動,立即通知我。”

阿四雖然有些猶豫,但他知道謝韜的決定不可更改,便默默地點了點頭:“謝大人,小心。”

謝韜深深看了一眼阿四,隨即邁步走進那扇已經有些破舊的大門。門內是一條狹長的走廊,兩側的牆壁佈滿了歲月的痕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前方的燈光昏暗,映照著破敗的木地板,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清晰。

走廊盡頭,是一扇厚重的木門。謝韜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門,進入了一個看似普通的大廳。然而,當他站定後,他才發現,眼前的這一切都遠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大廳裡坐著三個人,他們的衣著各異,卻無一例外都顯得極其古怪。謝韜並沒有驚慌,反而帶著一絲冷笑,步伐依舊沉穩,徑直走向那三人。

“謝大人,終於來了。”其中一人站起身,聲音低沉,充滿威壓。

謝韜微微一笑,目光依舊如刀:“我想知道的東西,你們一定知道。”

三人中的一位長者笑了笑,眼中帶著一絲挑釁:“你以為你已經接近了真相,但你錯了。你所追尋的,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謝韜臉色不變,語氣平淡:“真相從來不是為了承受,而是為了解脫。”

他沒有等待對方的回應,而是直接從懷中取出程少卿給的那張紙條,攤開在桌上。那三人看了一眼,眼中微微閃過一絲詫異。

“玲瓏樓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謝韜的聲音逐漸低沉,眼中的殺氣已經悄然瀰漫。

長者目光銳利,似乎看透了謝韜的心思,但他依然保持著冷靜:“你想知道的,不只是一個簡單的答案。你想知道的,是你無法理解的。”

謝韜的嘴角微微上揚:“我一直以為,所有的秘密都能夠被揭開,哪怕是最深的黑暗。”

那人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開口:“玲瓏樓的真正目標,不是權力,也不是金錢,而是靈魂的控制。我們並不是在用毒藥操控生命,而是在掌控死亡本身。你們以為的復生,只是我們更深層次的實驗。我們能夠重塑一個人的靈魂,讓他成為我們心中的工具。”

謝韜冷笑:“所以,你們就是玩弄人命的神明?”

長者眼神一冷:“我們不是什麼神明,我們只是利用人類的貪婪與恐懼,來實現我們所追求的最終目標。你今天來到這裡,已經沒有回頭路。”

謝韜的目光沉了下來,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他知道,自已所追求的真相,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謝韜靜靜地站在大廳中央,眼神如刀,心中卻有種從未有過的清晰感。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有一種預感,眼前的這一刻,便是謎團即將解開之時。

長者的言語像一把利劍,直刺入他內心最深處,揭開了一個又一個埋藏已久的秘密。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普通的敵人,而是一個與靈魂、生命和死亡深深糾纏的存在——玲瓏樓的真正面目。

謝韜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凌厲,彷彿能穿透一切虛偽和偽裝。他輕聲開口:“你們不懂,所謂的掌控死亡,掌控靈魂,終究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幻想罷了。”

長者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謝韜的話有些反感,但他並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們?你不過是一個走進死局的棋子罷了。你越接近真相,就越能感受到自已無力的深淵。你想拯救自已,但你所面對的,遠超你想象。”

謝韜的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你們低估了我。”

他伸手從內襯的衣袋裡取出了那枚早已準備好的小瓶子,瓶中裝著他自已親手調製的解藥,那種能破除玲瓏樓靈魂控制的藥劑,曾經幫助他從一次又一次的死亡邊緣掙扎回來。

“你們所做的一切,終究無法逆轉人心。”謝韜低聲說道,目光堅定如鐵,“無論你們如何玩弄生命與死亡,終有一天會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長者的笑容變得更加冷漠,他的眼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對謝韜的勇氣感到一絲欽佩,然而更多的卻是濃濃的嘲諷。

“你認為,憑一枚藥劑就能改變這一切?”長者緩緩站起,步伐優雅而沉穩,“你想要的解藥,早已被我們摧毀,所謂的生死,早已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謝韜沒有動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長者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向大廳的另一端。謝韜目光隨之轉移,他的警覺心此刻已然全開,但長者卻像是漫步走向一處遙遠的未知領域,絲毫不見一絲緊迫感。

“你想知道什麼?”長者的聲音低沉,彷彿並不急於回答。隨著他的一步步靠近,他身後的兩名同伴也緩緩站起,站成了一種包圍的陣勢,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謝韜目光鋒利,冷冷地說:“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長者停下腳步,微微轉身,目光如同深淵一般凝視著謝韜:“我們所做的一切,皆為追求永生。我們要透過對靈魂的掌控,打破生死的界限,創造一個不受時間束縛的存在。而你,謝韜,正是我們實驗的一部分。”

謝韜眉頭緊鎖,心中似乎湧上一陣不安:“永生?你們不覺得,自已是在作繭自縛嗎?”

長者冷笑:“在你們眼中,永生或許是奢望,但在我們眼中,生命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階段。我們要超越這層束縛,真正掌控生死,掌控人心。”

謝韜的心中一陣寒冷,他終於意識到,這個所謂的“玲瓏樓”早已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毒醫組織,而是一個與死亡、靈魂、時間甚至人類存在本質相糾纏的龐大陰謀。

“你們所追求的永生,究竟是什麼?”謝韜追問,眼中充滿了對真相的渴望。

長者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而深邃,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此刻凝固:“永生,並非你想象中的不老不死,而是一種完全脫離肉體的存在,一種無所不能的力量。我們不再受生死的限制,我們的靈魂將與這個世界的所有知識、記憶和力量相融,成為一種超越一切的存在。”

謝韜的心中頓時掀起了滔天巨浪,永生?脫離肉體?這簡直就是一種可怕的力量,遠超人類理解的範疇。

“你們的終極目標,難道真的是為了這種力量?”謝韜聲音變得低沉,心頭的疑雲愈加濃重。

長者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絲冷冽:“這只是表象。真正的目的,是要找回被遺失的靈魂。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存在,但當靈魂與記憶能夠脫離肉體的束縛,我們便能重生——不僅僅是重生為一個新的生命,而是重生為超越一切的存在。”

謝韜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無比:“你們在做什麼?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將所有人的生命作為實驗?”

長者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彷彿在衡量謝韜是否有資格繼續追問下去。

“你們的實驗終將失敗。”謝韜低聲說,語氣堅定如鐵,“人心不是你們能夠掌控的。”

長者依然沒有回應,只是嘴角微微揚起,似乎對謝韜的回答充滿了輕蔑。

就在這時,謝韜突然注意到,大廳的空氣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似乎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逐漸升騰而起。他突然意識到,自已的每一個呼吸都變得越來越沉重,甚至連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也開始傳來刺痛感。

他知道,這正是玲瓏樓所操控的力量在作祟。

瞬間,他的手掌已經貼近了那瓶解藥,謝韜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絕不會讓你們如願。”

他猛地一揮手,藥劑飛出,破碎的瓶子化為一道光芒,瞬間充斥了整個大廳。

光芒瞬間吞噬了整個大廳,彷彿整個空間都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扭曲。謝韜的眼睛在這道光亮中閃爍,周圍的空氣變得極為沉重,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那瓶藥劑散發出的強烈氣息,迅速蔓延開來,像是要抹去一切負面的能量。

長者的臉色驟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彷彿意識到了某種巨大的危險,但他仍然站立不動,冷笑著說道:“你以為這點藥水就能破壞我們的計劃?你太天真了。”

話音剛落,謝韜忽然聽到一陣低沉的吟唱聲,聲如鬼魅,似乎來自四面八方,令人毛骨悚然。空氣中彷彿有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住他,讓他一時間無法動彈。

謝韜的心中猛地一跳,他知道,這是玲瓏樓的最後一張底牌——一項可以操控人心、吞噬靈魂的暗黑術法。長者顯然已經開始使用這項禁忌的力量,企圖徹底讓他陷入無法逃脫的困境。

然而,謝韜並不畏懼。他深知,只有靠自已手中的解藥,才能打破這一切。他眼神一凜,心中默唸著曾從程少卿那裡學來的陣法口訣,藉助藥劑的力量,開始啟用身上所佩帶的護符。

突然間,一股強烈的反震力量從他體內爆發開來,藥劑的光芒和那股神秘的力量發生劇烈的碰撞,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謝韜眼前的視線瞬間模糊,但他咬緊牙關,繼續集中精神,手中的解藥瓶子散發出越來越強烈的光輝。

“給我破!”謝韜低喝一聲,力量如洪流般爆發開來,宛如巨浪將長者和其他兩名同伴的攻擊瞬間衝破。

光芒中,長者的身影明顯搖晃,他的雙眼驟然瞪大,似乎在感受到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原本肆意操控靈魂的法術,竟然在這一刻開始崩潰,空氣中的那股沉重感也在瞬間消散。長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恐懼,顯然,他沒有預料到謝韜竟然能夠反擊得如此強烈。

“你怎麼可能……”長者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震驚與不信。

謝韜的雙眼逐漸恢復清明,他目光如刀,眼中滿是決絕:“你們所用的這些手段,不過是源自死物的假象罷了。你們的靈魂術,再強大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幻覺。真正的力量,是源於對生命的敬畏。”

那一瞬間,謝韜的眼中似乎有某種光輝閃爍,他的聲音帶著強烈的壓迫感:“你們的最終命運,已註定。”

長者猛地後退幾步,眼神中充滿了忌憚:“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謝韜冷冷地笑了笑:“我只不過是一個從泥潭中爬出來的毒醫罷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陣強風猛地席捲而過,原本昏暗的大廳中忽然亮起了幾盞燈,幽幽的光輝灑在四周。謝韜目光掃視一圈,突然停在那面牆上,牆上掛著一幅奇異的畫像。畫中人物面容模糊不清,周圍的背景如同深淵一般黑暗。

“這是……”謝韜心頭一震,突然有了某種強烈的直覺。他走向那幅畫,仔細打量著畫中的景象。那畫中的人物,竟然有些熟悉,彷彿在某個昏暗的夢境裡曾見過。

“你看到了嗎?”長者的聲音低沉,如同幽靈的耳語,帶著一絲無奈和威脅,“那是我們的祖先,他們早已超越了生死的界限,成為了永恆的存在。你若知道得太多,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謝韜沒有理會長者,而是深深盯著那幅畫,心中的疑雲已經開始撥開。原來,這背後隱藏的,不僅僅是靈魂的實驗,更是一種人類無法理解的超越生命的存在——一種超越死亡的力量。

“你們的‘永生’,不過是一個陷阱。”謝韜冷冷說道,“你們以為能夠掌控一切,實際上卻不過是被困在了你們自已的網中。”

話音剛落,謝韜眼中突然爆發出一道精光,猛地轉身,手掌揮出,瞬間激發出一陣強烈的震盪波動。長者身邊的兩名同伴試圖反擊,卻在謝韜的力量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瞬間被震飛。

“你們,完了。”謝韜的聲音冷如寒霜。

就在此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響動,地面微微震動,彷彿整個宅院都在發出呻吟。謝韜微微一愣,目光掃向四周,心中突然湧上一股不安的預感——

隨著地面的震動愈發強烈,謝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警覺地環顧四周,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了整個空間。原本靜謐的大廳裡,此刻竟充斥著一種詭異的氛圍,彷彿四周的牆壁都在悄無聲息地向內收縮,空氣的密度變得異常沉重。

長者的臉色已經完全失去往日的從容,他的眉頭緊鎖,目光瞪得如銅鈴般大,顯然感受到了某種危險的降臨。那股強烈的壓迫感似乎來自於地底深處,彷彿有某種古老而強大的力量在緩緩覺醒。

“發生了什麼?”長者低聲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儘管他竭力維持著冷靜,但那不安已經顯現得無可掩飾。

謝韜的眉頭緊蹙,感覺到一種愈發強烈的熟悉感。他深吸一口氣,緊握著手中的解藥瓶,心中忽然湧起一股直覺——這股震動,不是外界的力量引發的,而是這座宅院內部的某種機制被觸動了。

“看來,你們的實驗早已不只是用來控制靈魂了。”謝韜冷冷道,眼中閃過一絲深思,“你們的祖先,究竟做了什麼?”

長者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已內心的波動,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不懂,這一切都早已超出了你能理解的範疇。你現在所感受到的,不是簡單的力量波動,而是通向另一世界的門扉在緩緩開啟。”

謝韜的心中猛然一震,他不再多言,而是轉身朝大廳的一角走去。牆壁上有幾扇隱蔽的木門,門框上方雕刻著複雜的符號,看起來極其古老且神秘,似乎早已被時間撫摸得模糊不清。但在謝韜的眼中,這些符號卻無比清晰。

他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其中一扇木門,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能量從門內傳來,彷彿有某種力量正在等待釋放。謝韜沒有停留,而是迅速推開了那扇門。

門內的景象讓他震驚不已。

那是一間密室,四周的牆壁上雕刻著無數複雜的圖案,地面上鋪滿了厚重的灰塵,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進入過。而在密室的中央,赫然擺放著一座奇異的石碑,石碑上刻滿了難以辨認的文字,散發著一種奇異的光芒。

謝韜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仔細觀察著石碑上的每一個細節。他的心跳愈加劇烈,忽然間,他意識到,這座石碑和玲瓏樓的詭異實驗之間,存在著某種深深的聯絡。

“難道……”謝韜喃喃自語,聲音有些低沉,“這座石碑,究竟是什麼?”

就在他低語間,長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臉色蒼白,眼中透露出極度的不安:“你不該看到這一切。”

謝韜抬起頭,目光冷如寒霜:“你們的實驗,果然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長者緩緩走進密室,眼中滿是無奈和疲憊,他看了看那座石碑,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這座石碑,曾是我們的祖先所鑄。它承載了無數靈魂的記憶,掌控了所有人的生死。”

“你們的祖先……”謝韜的眼中露出一絲嘲諷,“他們將自已與死者的靈魂聯絡在一起,以為能夠獲得永生,最終卻變成了無法擺脫的枷鎖。”

長者低下頭,沉默片刻後,他緩緩說道:“你說得沒錯。我們的祖先,曾透過這座石碑與靈魂之力建立了聯絡,企圖透過這種方式實現永生。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力量逐漸變得無法控制,最終,他們陷入了無盡的輪迴,永遠無法超脫。”

謝韜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低聲說道:“所以,玲瓏樓的實驗,才是你們試圖重啟這一切的方式,對嗎?你們想要透過這座石碑,掌控所有人的生命與死亡,甚至是靈魂。”

長者緩緩點頭,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你們認為我們做的事是邪惡的,但我們只是想透過這一切,徹底擺脫生死的枷鎖。我們不再是人類,我們是超越了生死的存在。”

謝韜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愈加鋒利:“你們所做的,根本不是重生,而是對死亡的徹底褻瀆。真正的超越,並不是控制靈魂,而是尊重每一個生命的自然法則。”

話音剛落,石碑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密室中的空氣猛地變得熾熱,彷彿整個空間都在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所撕扯。謝韜本能地後退一步,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

長者的臉色瞬間蒼白:“不好,石碑的封印被解開了!”

就在此時,石碑上方的符文開始閃爍,四周的牆壁發出沉重的轟鳴聲,密室的門猛地關閉,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一瞬間崩塌。

謝韜知道,這一切才剛剛開始,而他,已經再也無法回頭。

隨著石碑上方符文的閃爍,密室的四壁發出劇烈的震動,彷彿整個空間都在扭曲,空氣中的氣流開始狂亂地翻騰,輕微的地動聲不斷傳來。謝韜的心跳急促,周圍的壓迫感愈加強烈,彷彿一股強大的引力,試圖將一切吸入無盡的深淵。

他低頭看向石碑,那上面刻滿了神秘的文字和圖騰,閃爍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隨著符文的亮起,謝韜猛然察覺到,整個密室的空間開始發生變化,牆壁上的每一個符號似乎都在啟用,猶如在召喚什麼不可名狀的存在。

“長者!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謝韜急促地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長者,聲音中帶著一絲震驚和憤怒。

長者站在門外,眼中沒有一絲情感波動,反而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冷靜:“你已經走得太遠,謝韜。你無法理解的東西,永遠也無法明白。”

“你們所謂的永生和超越,根本只是妄想!”謝韜的話語充滿了憤怒,“你們用所有人的生命來試驗,你們將自已的靈魂和死亡緊緊捆綁在一起,最終結果只能是毀滅!”

長者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但隨即被冷漠取代:“我們早已做出了選擇,選擇了這條道路,不再回頭。”他的聲音低沉,彷彿承受著某種無法解脫的痛苦,“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們為此付出了什麼代價。”

謝韜看向石碑,心中有種直覺,這座石碑上的力量,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席捲整個空間,而這些力量並非簡單的能量,而是某種超越常理的存在——靈魂的交織與記憶的復甦。

就在他深吸一口氣,準備繼續與長者對峙時,密室中猛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整個大廳開始劇烈晃動,彷彿天地都在崩塌。一股強大的暗黑能量自石碑四周蔓延開來,蔓延至整個密室的每個角落,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朽與死亡的氣息,彷彿將一切生氣吞噬。

謝韜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朝他撲來,他幾乎無法呼吸,身體在這一瞬間被壓得幾乎動彈不得。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石碑的光芒愈加刺眼,而那股黑暗的氣息如潮水般湧來。

“你沒辦法阻止這一切的。”長者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充滿了壓倒性的自信,“我們的實驗,已經沒有回頭路。現在,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你準備好面對真正的永生了嗎?”

謝韜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但內心的那股堅定信念卻愈發清晰。他深吸一口氣,感受到藥劑和靈符之間的力量再次匯聚,逐漸化作一道光環,包圍住了他。

“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你們對死亡的恐懼。”謝韜聲音堅定,他的眼中閃爍著異常堅毅的光芒,“死亡並非終結,它是自然的一部分。你們所謂的‘超越’,不過是對生死法則的褻瀆。”

突然間,他揮手一指,那道光環猛地擴張,化作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瞬間衝向四周,擊碎了密室的暗黑氣息。整個空間開始劇烈震動,牆壁上的符號像被撕裂一般,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嘯聲。

長者的臉色一變,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慌,他急忙後退,試圖躲避那股即將爆發的能量。然而,那股光芒並沒有停滯,而是如洪流般席捲而去,直撲向石碑。

“你根本不懂,謝韜……”長者的聲音變得愈加低沉,似乎在與某種無法抗拒的力量抗衡,“你沒有看到,這座石碑,不僅僅是靈魂的載體,它……它是一座門。”

謝韜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門?你們的祖先究竟在做什麼?”

長者終於露出了真正的恐懼,聲音顫抖:“你不明白,謝韜!這座石碑,是我們祖先試圖開啟的通往另一世界的門戶。那裡面,是超越一切的存在,是無法想象的力量。我們在這條道路上走得太遠,已經無法回頭。”

石碑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動,緊接著,一道強烈的光柱從石碑中噴薄而出,直衝天際。整個密室開始崩塌,四周的牆壁化為碎片,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怖氣息。

謝韜幾乎無法站穩,身體被震盪波推得踉蹌倒退。但他深知,此刻如果不盡快採取行動,後果將無法想象。

他再次緊握解藥瓶,身上的靈符和藥劑散發出最後一道光輝,瞬間凝聚成一股強大的能量,直衝向那道光柱。

“給我停下!”謝韜怒喝一聲,身形如電般衝向石碑。

就在這最後的一刻,石碑上的符文猛地爆發出一陣狂烈的光芒,空間中的一切都在瞬間被凍結。謝韜的身影被困在那道光芒中,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滯。

長者的眼神變得無比複雜,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你到底還是太年輕,謝韜……你無法阻止這一切。”

但謝韜眼中依然充滿著決然,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狠狠一掌拍向石碑。

一陣刺耳的裂響聲隨之響起,整個空間瞬間陷入一片無盡的黑暗。

黑暗迅速吞噬了周圍的一切,四周的空間徹底陷入了沉寂,彷彿所有聲音都在這一刻消失,連空氣都不再流動。謝韜的眼中充滿了決絕,儘管他無法完全看清眼前的景象,但他依舊堅信,那股強烈的能量波動,是他最後的機會。

“轟——”

一道劇烈的爆炸聲猛地響起,彷彿一顆星辰在瞬間崩塌,整個空間劇烈震動,所有的符文、光芒、能量瞬間爆發開來,猶如洪流席捲而來。謝韜的身體被巨大的衝擊力掀飛,重重撞在了牆壁上,鮮血從嘴角滲出,但他強忍住疼痛,緊緊握住手中的解藥瓶。

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管如何,都不能讓這個‘門’被徹底開啟,否則,後果將是無法想象的災難。

“快!快停下!”長者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充滿了焦急與憤怒,但卻帶著一絲無力感,“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謝韜艱難地站起身,雙眼緊盯著那座石碑,心跳急促,彷彿每一秒都在逼迫著他做出選擇。石碑上的光柱依然在瘋狂沖天,四周的空間也在發生劇烈變化,那種詭異的氣息越來越濃重,甚至讓謝韜感到一陣陣寒冷的窒息。

然而,謝韜並沒有退縮。他知道,自已所承載的責任比任何時候都要重大。

“你們的祖先曾試圖開啟一扇門,去尋找永生,可惜,他們並沒有理解真正的‘超越’。”謝韜的聲音冷如冰霜,眼中沒有一絲動搖,“死亡是自然的法則,而你們選擇的是褻瀆。”

他眼中的決心如刀鋒般銳利,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光明。他再次將解藥瓶高高舉起,低聲念道:“這一切,必須結束。”

解藥瓶的光輝在這一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烈光芒,那股光亮與石碑的能量激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彷彿整個世界在這瞬間破裂。

謝韜的身體再次被巨大的能量波動衝擊,整個人被迫倒退,強烈的衝擊力幾乎讓他無法忍受。但就在這一刻,他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光亮,那瓶解藥的能量化作一道巨大光柱,直直射入石碑。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反向能量猛地爆發開來,石碑上的光柱瞬間黯淡下來,整個密室的空間也隨之開始劇烈扭曲。謝韜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猛烈逆流,彷彿整個世界的法則都在這股力量面前倒塌。

“啊!”長者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他的身影在光柱中扭曲,似乎在與某種無法抵抗的力量對抗。那股力量越來越強大,直至最後,長者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光芒之中,彷彿被吞噬在無盡的虛空中。

謝韜艱難地站穩,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法言喻的疲憊,但卻又充滿了堅定。石碑終於停止了顫動,四周的黑暗逐漸消散,恢復了原本的寧靜。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滿是複雜的情感。這一刻,雖然他成功地阻止了石碑的力量復甦,但他知道,這場鬥爭並沒有結束,真正的危機,或許只是剛剛開始。

“謝韜……”一道微弱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那是長者殘留的氣息,他的聲音如同來自深淵,虛弱而又沉痛,“你……真的以為這就是結束嗎?你不過是觸及了其中的一小部分……真正的力量,正在等待著你的下一步。”

謝韜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長者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哀與絕望,這讓他心中生出一絲同情。然而,他深知,這樣的悲哀和絕望並不是無辜的,它們背後隱藏著深不可測的黑暗。

“也許,”謝韜輕聲說道,“這場戰鬥,從未真正屬於你們。”

他轉身,目光掃過已經恢復平靜的密室,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一刻,他明白了,真正的危險並不在於眼前的這些實驗,而是在於那些看似已逝的力量和未曾察覺的陰謀。過去的罪與惡未必消失,它們藏匿在歷史的深處,等待著重新復甦。

謝韜走出了密室,心中沉重,腳步卻堅定。無論接下來的道路如何,他知道,這一切並沒有結束。他的使命,才剛剛開始。

而那張早已放下的解藥瓶,依舊在他的手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輝,彷彿在提醒他——每一步,依舊充滿未知的挑戰。

謝韜步出密室,黑暗終於在背後慢慢消散,沉重的氣氛如同一塊大石壓在心頭。然而,外面的世界依舊沒有任何異常,空氣中瀰漫著清冷的氣息,宛如剛剛經歷了一場無聲的浩劫。

但他知道,外面的一切看似平靜,實則已經潛伏著深不可測的危機。

他緩緩地走下石階,逐漸接近大廳的出口。每一步,似乎都能聽到自已心臟跳動的聲音,而心中那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感也愈發濃烈。他深知,儘管他成功阻止了長者以及那座石碑的力量復甦,但背後的陰謀遠遠沒有揭開。

“你還想逃走嗎?”一道熟悉的聲音突兀地傳來,謝韜的步伐微微一頓,隨即轉身望向那個人。

站在不遠處的是那名一早出現在玲瓏樓的神秘女子——顧嵐。她的眼神如寒鐵般銳利,穿著一襲黑色長裙,整個人如同一塊雕刻精緻的冰塊,冷冽而又深邃。她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似乎對謝韜的一切舉動了如指掌。

“你來得正好。”謝韜的語氣平靜,卻充滿了警惕,“看來,你早就知道這一切。”

顧嵐緩緩走近,目光依舊鎖定在他身上。“知道?或許吧。”她的聲音低沉而帶有一絲神秘的魅力,“不過,你錯了,不是你阻止了石碑的復甦,而是它根本沒有完全覺醒。”

謝韜眉頭一皺,他心中瞬間警覺,“什麼意思?”

顧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一笑,指了指不遠處的石牆。“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座宅院的牆壁上,雖然刻滿了符文,但為什麼它們一直沒有完全啟用?你以為你破壞了什麼,但其實……真正的謎題,根本還沒有解開。”

謝韜的心中猛地一沉,腦海中的思緒開始飛速運轉,顧嵐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在揭示著更深層次的秘密。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謝韜步伐沉穩地走向她,目光緊緊鎖定。

顧嵐抬手指了指自已眼前的一塊石板,那石板上密密麻麻地刻著複雜的符號,彷彿是某種看不見的網,緊緊將所有的秘密捆綁。她的目光緩緩轉向謝韜,冷笑道:“你還記得那個‘門’嗎?你曾認為那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事實上,它只是一個部分。真正的‘門’,永遠不會單靠石碑本身完成。”

謝韜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你是說……”

顧嵐微微一笑,緩緩抬起手指向遠處的天花板,“真正的門,存在於你看不見的地方。每一塊石碑、每一道符文,其實都是通往這個‘門’的鑰匙。而這座宅院……才是那個古老‘門’的守護者。”

謝韜終於明白,她的意思。石碑不過是表面,而這座宅院本身才是那股未知力量的核心。他頓時心頭一震,冷汗從脊背上爬起。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他咬牙問道,“難道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顧嵐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嘴角微微上揚:“不,謝韜,你錯了。其實,這一切的關鍵,並不在於石碑,也不在這座宅院。真正的鑰匙,隱藏在你體內。”

“我?”謝韜心頭一震,忽然間回想起曾經的遭遇,那些無法解開的謎團、那些神秘的夢境、以及他體內流動的某種不明力量。難道,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已有關?

顧嵐點了點頭,“是的,謝韜。你是唯一能夠解開這座宅院所有秘密的人。你體內的某種力量,才是這場遊戲的核心。”

謝韜深吸一口氣,雙眼如鷹隼般銳利,他轉身望向那座石碑,神情愈發冷峻。原來,這一切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他不過是這場命運遊戲的棋子。現在,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已已經被捲入了一場無可回頭的深淵之中。

顧嵐走近一步,輕聲說道:“不過,你並不是完全孤單的。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選擇聯手。我知道,你的內心並不願看到這座宅院的毀滅,因為如果它崩塌,世界的平衡也將隨之崩潰。”

謝韜低下頭,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感。顧嵐的話語,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迷茫和恐懼。

“你是什麼意思?”他問。

顧嵐的眼中閃過一絲犀利,“你不是隻想阻止那些不明的力量嗎?但如果你真心想要拯救一切,那就必須找出那個真正的‘門’,並摧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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