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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色下的陰謀

夜色下的陰謀

謝韜在醉月樓內靜坐,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彷彿在思索什麼。他早已察覺,這次的局面比他想象的更加複雜。

“渡靈教不僅僅是為了‘長生方’和名單。”謝韜低聲自語,目光幽深,“他們的動作太大,背後必然有更深的目的……或者說,他們在為誰鋪路?”

突然,一道輕微的響動從窗外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的手指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

“來了。”他輕聲說道,緩緩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時已握住了一根細長的銀針。

窗外的陰影中,黑影正緩緩靠近。顯然,渡靈教的第二波獵殺行動,已經悄然而至。

暗影中的對弈

醉月樓的窗外,寒風悄然吹過,掀動了簷下的風鈴,發出清脆的叮噹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異常清晰,彷彿是某種警示。

謝韜站在窗邊,目光掃過窗外漠然的街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風鈴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寂靜。他的眉宇間透出一絲凝重,顯然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

屋內的燭光搖曳,照亮謝韜的面龐,他的神情愈加冷靜沉著。“他們來了。”謝韜喃喃自語,隨即低頭抿了一口茶,目光冷冽如刀。

窗外的影子再次動了。三名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從黑暗中走出,腳步輕盈得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彷彿是無聲的幽靈。此時,他們已經接近了醉月樓的圍牆,準備潛入樓內。

然而,謝韜早已預料到他們的到來。

他突然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隨即,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按在了窗臺的邊緣。一瞬間,屋內的氣氛變得不同尋常。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得可怕。

“來吧,渡靈教的第二波。”謝韜低聲說道,語氣裡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命令感。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三名黑衣人已經悄無聲息地爬上了樓頂,準備潛入房間。他們依靠著訓練有素的身手,迅速接近窗戶,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不遠處,另一名黑衣人猛地舉起手,示意大家停下。這名黑衣人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怎麼了?”其中一名潛入者低聲問道。

黑衣人沉默片刻,目光轉向窗戶:“我感覺到了什麼。”他凝神聆聽,空氣中似乎沒有任何動靜,但他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那種感覺,像是被盯住的獵物,隨時都可能被致命一擊。

“別愣著了,繼續進去。”另一名黑衣人催促道。

然而,那名黑衣人依然沒有動作,他低聲說:“不,這次不是簡單的潛入。我們可能已經暴露了。”

話音未落,突然,一陣轟鳴聲響徹夜空!樓頂的瓦片被猛地震開,一顆重物砸下,迅速炸裂。碎片飛濺,濃煙四起。

三名黑衣人急忙翻身避開,卻發現四面八方已經被一種陌生的氣流包圍。

“這是……毒煙?”其中一人驚恐地說道。

“竟然被算計了!”另一名黑衣人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塊防毒面具,帶上了自已的臉。

謝韜站在二樓的窗邊,淡淡看著樓頂發生的一切。他的眼神裡沒有絲毫的焦慮,反而透露出一種玩味的冷靜。“你們的腳步,比我想象的慢了一點。”他輕笑了一聲,語氣從容,彷彿是在品味一場早已佈下的棋局。

他緩緩走向房間的另一側,按下了一道機關。瞬間,整個醉月樓的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面色蒼白,神情凝重。

“謝先生。”那名黑衣男子低聲道,語氣中充滿了敬畏,“一切按計劃進行,敵人已經中毒,正在逐步陷入麻痺。”

謝韜點點頭,目光依然盯著窗外。樓頂的煙霧逐漸消散,但外面那幾名黑衣人顯然已經陷入了謝韜精心設計的局中。

“渡靈教的人,果然不簡單。”謝韜喃喃道,目光變得更加銳利,“但不管他們再怎麼精心佈局,也難以逃出我的眼睛。”

他轉身向房間深處走去,那名黑衣男子隨即緊跟其後。

樓外的局面

三名潛入的黑衣人剛剛帶上防毒面具,臉色依然蒼白,顯然是未曾完全適應這種劇烈的毒煙。他們的動作變得遲緩,呼吸急促,眼神中充滿了不安。

“糟了,謝韜早已佈下了毒陣。”其中一名黑衣人猛地看向另一人,“我們中了圈套。”

另一名黑衣人眼神閃爍,低聲道:“我們必須快速破局,否則一旦毒素完全散開,我們就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這時,樓內的燈光突然熄滅,四周陷入一片漆黑。黑衣人們急忙摸索,但此時,他們卻再也找不到謝韜的身影。

突然,樓內傳來一聲輕微的笑聲,低沉且富有磁性,彷彿是從每個角落傳來。“你們的耐性還真不錯。若換作別人,早就束手就擒了。”

黑衣人們的目光逐漸凝聚,四周依然寂靜,彷彿一切都被這片黑暗吞噬了。他們知道,謝韜正在暗中觀察,等待著他們犯錯。

“謝韜!”其中一人低聲喝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的很簡單。”謝韜的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彷彿整個樓都在回應他,“我想要知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了什麼,來到這裡。”

在這一瞬間,樓內的氣氛變得極度壓迫。那幾名黑衣人紛紛看向彼此,心裡暗自警覺。謝韜不僅僅是個毒醫,他還是一個操控局面的高手。他們這些人,根本無法從他的佈局中逃脫。

而更深的陰謀,才剛剛開始。

不可預知的結局

謝韜站在樓上,俯瞰著整個局面。他知道,渡靈教並不只是為了“長生方”和潛伏者名單而來,他們背後更大的圖謀正逐漸浮出水面。

月光如水,輕輕灑在醉月樓的古木雕花窗欞上,夜的寂靜彷彿凝固了一切。謝韜站在樓上,靜靜俯瞰著逐漸恢復安靜的樓外,眼底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知道,自已的局,還沒有真正開始。

樓外的三名黑衣人已經撤退,失去了往日的銳氣。被毒煙迷了眼,他們的行動受限,完全進入了謝韜的節奏。然而,謝韜深知,這只是渡靈教佈下的棋局中的一環,而真正的考驗,遠在那三名潛伏者身後。

“渡靈教,果然不愧是以暗殺和陰謀起家的組織。”謝韜微微一笑,聲音低沉,“但是他們太急了。”

他回到屋內,坐回到那張雕花的木桌旁,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屋內的燭光依舊跳動不止,暗影在牆面上投射出形狀各異的怪異影像,就像這場無聲的遊戲,充滿了未知與不安。

他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桌上的一張泛黃的紙片——那是渡靈教派來的信件。上面寫著一行字:“謝韜,來日方長,渡靈教不會輕易放過你。”

“來日方長?”謝韜輕輕一笑,將紙片揉成一團,扔進了壁爐裡,看著火焰將它吞噬殆盡。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冰冷的笑意對映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

此時,他的手指輕輕按下旁邊的機關,地板悄無聲息地裂開,一扇隱藏的木門緩緩開啟。一個身影從門內走出,面容清秀,身著樸素的灰色衣衫,正是謝韜的心腹之一,名叫阿四。

“謝先生,鬼蛛已被軟禁在下層。”阿四低聲說道,“他暫時沒有任何反應,似乎中毒很深。但他在昏迷前,提到了一個名字——‘影子’。”

“影子?”謝韜眉頭一挑,目光閃過一絲寒意,“這倒是個有趣的線索。”

他站起身,走到那扇隱蔽的門前,輕輕推開。昏黃的燈光下,鬼蛛的身體被綁在椅子上,眼皮微微動了動,似乎正在恢復意識。謝韜走近,俯身看著他,聲音低沉如冰:“你想再試一次嗎?還是你決定告訴我,你背後的‘影子’是誰?”

鬼蛛的目光略顯迷離,但在聽到謝韜的聲音後,眼中閃過一絲警覺。他似乎沒有立刻開口,反而冷笑了一聲:“你真以為可以從我這裡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嗎?‘影子’不是我能隨便說出來的人物。你不懂的……”

謝韜不語,臉上依舊帶著那種若有若無的笑意。他伸手掏出一個小瓶子,瓶內是一種深綠色的液體,宛如毒蛇般在瓶中微微翻滾。

“這是什麼?”鬼蛛微微皺眉,顯然意識到不對勁。

“這個,”謝韜輕輕晃動瓶子,“是我獨門的‘迷魂藥’,可以讓一個人失去對現實的判斷,進入一種混沌狀態。你會感覺時間變得緩慢,記憶模糊,直到你迷失在自已的幻覺中。你想試試嗎?”

鬼蛛眼神一閃,顯然對於這種毒藥有所瞭解,但他強硬地抿緊嘴唇,不再回應。

謝韜淡淡一笑:“你以為自已能撐多久?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

他將瓶口對準鬼蛛的嘴巴,緩緩倒下去。液體滲入他的喉嚨後,鬼蛛的眼神漸漸模糊,臉上的肌肉也開始不自覺地抽搐。謝韜退後幾步,冷靜地看著他:“你會陷入一種無盡的夢境,直到你自已主動選擇醒來,或者永遠沉睡。”

片刻的沉默後,鬼蛛終於忍不住開口:“影子,是渡靈教最高層的一個人,掌控著所有的行動和情報。他隱匿得極深,幾乎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他咳嗽了幾聲,繼續說道:“他是我背後的主子,也是你最大的敵人。”

謝韜的目光微微一凜:“‘影子’,看來我終於有了一個名字。”

他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懷錶,微微皺眉:“時間不多了,渡靈教已經開始集結新的力量。”

鬼蛛艱難地吞嚥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謝韜已不再理會。他轉身走到桌邊,取出一張地圖,細細攤開,指尖輕輕劃過地圖上的一處標記——南京城的邊緣,一片荒廢的舊廠區。

“‘影子’隱藏的地方,便是在這裡。”謝韜自語道,“但我要的,不僅僅是你口中的‘影子’,而是這個背後的所有秘密。”

他抬起頭,眼神漸漸變得銳利如刀:“如果渡靈教認為透過‘影子’能控制我,那他們就錯了。”

謝韜轉身,走向門口,深深看了一眼身後的鬼蛛,輕聲說道:“你若敢玩花樣,我就讓你永遠做個夢。安靜點。”

他快步走出房間,阿四緊隨其後。

醉月樓外,寒風吹過,樹影搖曳。謝韜的目光凝視遠方,彷彿已經看到了這場看不見的大戰的終局。

夜色已經深沉,南京城的街道漸漸寂靜下來,只有偶爾的馬蹄聲在空曠的街頭回蕩。謝韜走出醉月樓,步伐從容,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某種節奏上,精準無誤。他沒有直接返回自已的藏身之地,而是朝著南京的郊區走去——那個他在地圖上標記的地方,渡靈教的秘密所在。

阿四緊隨其後,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知道謝韜的每一步都暗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阿四對這個無所不知、深諳心計的主子敬畏已久,但此刻他更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謝韜已經無數次讓敵人嚐到失敗的滋味,但這一次,他似乎對那名“影子”產生了異常的興趣。

“謝先生,您真的打算去那裡嗎?”阿四忍不住開口,低聲問道。

謝韜沒有回頭,他的目光在前方的黑暗中漸漸變得深邃:“去哪裡不是去,目的只有一個——找到‘影子’,找到渡靈教的根源。”

阿四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才再度開口:“如果‘影子’真如鬼蛛所說,隱藏得那麼深,您該如何應對?”

謝韜微微一笑,彷彿在面對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應對?我只需找出他的弱點,所有的秘密自然會暴露。”

他們走了很久,越過了繁華的街區,進入了市郊的荒廢地帶。這個區域的建築已經破敗不堪,幾乎沒有人居住,夜風中傳來一陣陣腐朽的氣息。這裡,正是謝韜標記的目標地點——渡靈教在南京的秘密據點。

站在一座廢棄的廠房前,謝韜停下了腳步。他望著前方,那座看似破舊不堪的工廠,卻深知其內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阿四緊隨其後,目光警覺地掃視四周:“謝先生,您準備怎麼進去?”

謝韜沒有回答,只是從懷裡掏出一隻銀針,輕輕捻在指尖,神色冷靜如水。他走到廠房的大門前,輕輕推了推門,門板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門並未完全開啟,但卻沒有鎖死,彷彿是有人故意留下的通道。

“看來,我們並不是第一個到這裡的人。”謝韜淡淡地說道,眼底的冷意幾乎要溢位。

他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周圍的黑暗中,空氣凝重而壓抑。謝韜的腳步毫不遲疑,阿四緊隨其後。他們走過一條陰暗的走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臭味,彷彿這裡曾經是一個破舊的工廠,時間和歲月的侵蝕讓它失去了往日的生氣。

“這裡肯定有東西。”謝韜停下腳步,語氣低沉,“小心。”

阿四不敢輕舉妄動,手中緊握著匕首,他已經感覺到周圍的氣氛異常。謝韜緩步走到一個破舊的門前,他推門而入。

房間裡一片昏暗,只有桌上的幾盞油燈散發出微弱的光。房間內空無一人,但桌上卻擺放著幾本厚重的書籍和一封未開封的信件。謝韜走上前,迅速拿起信件,拆開封口,讀了幾行字。

他神色一動,眉頭微微皺起:“果然如此。”

阿四走上前,低聲問道:“謝先生,是什麼?”

謝韜沒有回答,輕輕將信紙攤開在桌上,指尖在字裡行間劃過:“‘影子’不再是一個傳說,他已經準備好了與我決一死戰。”

信上寫的內容簡單明瞭——渡靈教的最高領導層已經知曉謝韜的存在,特別是他所掌控的“毒醫”之名讓他們感到威脅。更令人驚訝的是,“影子”並不打算與謝韜直接對抗,而是透過“潛伏者”開始實施計劃,悄然操控南京周邊的局勢。

“潛伏者?”阿四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謝韜低頭思索片刻,隨即緩緩開口:“潛伏者,不僅僅是情報人員。更是渡靈教安排在南京各個層面的眼線,他們的任務是監視和控制一切。看來,他們已經對我的一切瞭如指掌。”

他放下信件,轉身離開了房間,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過,‘影子’倒是聰明,把自已隱藏得這麼深,倒讓我對他更感興趣了。”

阿四沒有再問,而是默默跟上。謝韜走出廠房,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夜風,眼中閃爍著不為人知的光芒:“既然他們要玩潛伏,那就讓我們一場潛伏大戰,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此時,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馬蹄聲。謝韜微微一笑:“來了。”

他拉開了身旁一輛馬車的門,坐上去,目光凝視前方:“我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天色漸亮,南京城的街道已經有了零星的行人,晨曦的光芒灑在街面上,帶來了新的生氣。而在這座城的陰影裡,謝韜已經開始了與渡靈教的最終博弈。他的對手,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鬼魅,能否勝出,只有時間才能揭曉。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南京的雲層,照在了這座古老而複雜的城市上。街道的角落逐漸恢復了生氣,商販的叫賣聲、行人匆忙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南京,這座繁華與陰謀並存的城市,彷彿永遠不會安靜。

然而,在這喧囂的背後,謝韜的眼睛卻依舊緊鎖在那片黑暗之中。

他坐在車廂內,目光深邃,神情冷靜。阿四坐在他旁邊,似乎察覺到謝韜的心情有些沉重,不敢打擾,只默默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車外的景象緩緩倒退,街道的喧鬧逐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愈加荒涼的郊區景象。

“謝先生,下一步我們該如何行動?”阿四終於忍不住開口。

謝韜微微偏頭,目光透過車窗看向外面漸漸消失的城市輪廓:“渡靈教的‘影子’極其狡猾,他懂得如何隱藏自已,如何在陰影中操控一切。但他無法徹底掌控我,因為他忽視了最基本的一點。”

“什麼?”阿四忍不住問道。

謝韜淡淡一笑,目光依舊冷峻:“‘影子’是個無形的存在,他從來不露面,所有人都只能聽到他的名字,但沒有人真正見過他。所以,他一直以為他可以在陰影中不被發現。但他錯了,我,正是在陰影中生存的王者。”

車廂裡的氣氛一時安靜下來,阿四似乎從謝韜的話中察覺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這種氣息讓他覺得,謝韜似乎已經不僅僅是在與渡靈教的“影子”對抗,而是在挑戰整個局勢,甚至是命運本身。

車行至一片廢棄的舊廠區時,謝韜示意停下。他從車中出來,抬頭望向前方那座殘破的工廠建築。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腐朽的味道,四周的環境壓抑而陰冷,彷彿暗藏著無數的危機。

“影子,也許就藏在這片廢土中。”謝韜喃喃自語,眼神變得愈發冷冽。

阿四跟上了謝韜的步伐,心中暗自警覺。他知道,謝韜從不輕易去冒險,而此刻的他,顯然是在做著某種決定。面對渡靈教的最深處,謝韜毫不退縮,反而顯得更加自信和冷靜。

他們穿過破舊的門廊,進入了廠區內。裡面空無一人,只有堆積如山的廢棄機器和不知名的雜物散落四處。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沉悶的安靜,彷彿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

謝韜的目光掃過四周,突然停下腳步。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扇看似普通的鐵門上,門上刻著古老的符號,隱隱散發出一股奇異的氣息。

“這是……”阿四皺了皺眉,“這扇門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謝韜沒有回應,只是走上前,伸手輕輕推開了那扇鐵門。門後是一個狹小的通道,幽深而昏暗。謝韜微微蹙眉,示意阿四跟上。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過通道,最終來到了一間密室的門前。門上沒有任何標記,彷彿一塊普通的石壁,但謝韜的眼中卻閃爍著一絲堅定的光芒。

“這裡,或許就是‘影子’的藏身之地。”謝韜低聲道。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密室內昏暗的光線下,一張古老的木桌上擺放著一些檔案和筆墨,而在桌旁坐著一個身影,背對著他們,彷彿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那個人,終於轉過身來。

謝韜並沒有立即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他的目光銳利如刀,而那個人的眼中,則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嘲笑。身著灰色長袍,面容模糊,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但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謝韜,你終於來了。”那人的聲音平靜卻充滿威脅,“我一直在等你。”

謝韜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影子’,果然是你。”

“是的。”那人站起身,目光如寒冰般銳利,“你果然比我想象中聰明,居然能找到這裡。”

謝韜微微點頭:“我並不喜歡被人藏在陰影中。你也許能夠操控一切,但你終究低估了我。”

“低估你?”‘影子’微微一笑,臉上並沒有絲毫慌亂,“我不過是看透了你而已。你以為自已能掌控局面,實際上,你不過是局中的一顆棋子。”

謝韜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是嗎?那你就來告訴我,誰才是真正的棋手。”

‘影子’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一絲危險:“你以為,你能輕鬆解決我嗎?你不過是我精心佈下的一步棋。”

話音未落,一股強烈的氣流突然從四面八方襲來,壓得謝韜幾乎喘不過氣來。空氣中的毒氣瀰漫開來,瞬間讓整個密室變得沉悶而危險。

然而,謝韜並未慌亂。他輕輕一揮手,桌上的一隻銀針已被他迅速拔起,針尖上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彷彿一線生機。

“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做。”謝韜冷冷地說道,“你只是一個無聊的棋手,連自已的棋盤都無法真正掌控。”

他的話語剛剛落下,密室中的氣流驟然停頓,所有的毒氣瞬間消散。而‘影子’的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那一剎那,彷彿時間靜止了。空氣中的壓迫感消失得無影無蹤,毒氣的威脅被謝韜的一針所破除。‘影子’微微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似乎沒想到謝韜居然能提前破局。

謝韜的冷笑依舊掛在嘴角,眼中充滿了深不可測的冷意。他步伐穩健,緩緩走向桌子上的‘影子’,每一步都如同審判般沉重。

“你以為,自已佈下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局?”謝韜的聲音輕柔,但每個字都像刀鋒一般銳利,“你低估了我,‘影子’。”

‘影子’的臉色微微變化,但很快恢復了鎮定。他的眼中浮現出一絲笑意,儘管這笑容帶著一股明顯的敵意,但也沒有失去理智:“你確實讓人刮目相看,謝韜。但是,你不過是一個棋局中的走卒,依靠的不過是毒藥和計謀。而真正的棋手,永遠不止於此。”

“是嗎?”謝韜微微一笑,眼神透過那薄薄的笑意,卻散發著致命的冷酷,“那你告訴我,棋盤在哪?誰才是幕後真正的操盤手?”

‘影子’似乎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冷靜地看著謝韜,彷彿在衡量他的下一步動作。過了許久,他才開口:“你不明白,謝韜。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替我實現我的目標。你殺了那麼多人,搞得那麼多血腥,最後,你所付出的代價,才是真正的‘遊戲’。”

謝韜眯了眯眼,忽然一笑:“哦?你覺得你能夠掌控我?你以為你是局中的棋手?”

‘影子’的眼神微微一滯,但很快恢復了冷靜:“你錯了。你以為你在操控我,但實際上,你一直在我佈下的棋局裡。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謝韜沒有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影子’,那眼神中充滿了無比的壓迫感。突然,他猛地甩出手中的銀針,幾乎是眨眼之間,銀針穿過空氣,精準地刺入了‘影子’桌旁的一塊暗格裡。

“你佈下的棋局?”謝韜輕聲笑道,“可惜,我早就看穿了這一切。”

‘影子’的臉色驟變,他猛地站起,目光瞬間被一種極度的驚恐取代。他迅速撲向桌子,想要檢視銀針所刺入的暗格,但卻已經晚了。

那暗格中,原本沒有任何特殊的東西,而是被謝韜早就佈下的巧妙機關——一種極為複雜的解藥裝置,能夠將‘影子’自已暗中埋下的毒藥反彈回去。幾乎是瞬間,毒藥的氣息反向回流,充滿了整個密室。

‘影子’的臉色瞬間蒼白,彷彿所有的力量都在這一刻消失。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與不甘:“你……你竟然……”

謝韜冷笑著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你錯了,‘影子’,你的棋局並不完美。而我,從一開始就不是局中的棋子。我一直是你眼中的暗影,但真正的棋手,是我。”

‘影子’的身體漸漸開始顫抖,他的眼神迅速模糊,步伐踉蹌,最終無力地跪倒在地,臉上的恐懼與絕望無法掩飾。

謝韜緩緩走到他面前,俯視著這個曾經自認為掌控一切的“影子”。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憐憫,只有一種超越對手後的冷漠與果決。

“你做得很聰明。”謝韜低聲說道,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惋惜,“但你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你太相信自已了。”

‘影子’想要開口,但嘴巴里已經湧出了鮮血,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就在他徹底失去意識的瞬間,謝韜伸出手,輕輕按住了他的脖頸。

這一刻,所有的計謀與陰謀,所有的佈局與反撲,終於都停滯在了這一個瞬間。

謝韜沒有馬上結束一切,而是站在那兒,靜靜注視著‘影子’的眼睛。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你從來沒有想過,自已可能成為被操控的一方。”

隨著‘影子’徹底失去生命的氣息,謝韜站直了身子,回頭看向身後早已看著一切的阿四。阿四的表情複雜,既有驚訝,也有一絲敬畏。

“謝先生,你真的……”阿四低聲說道。

謝韜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望了望空無一物的密室,目光如刀鋒般銳利,彷彿在看透一切的虛偽與陰謀。

“渡靈教的棋局,終究是崩塌了。”謝韜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但是,這並不是結束,阿四。我們要繼續走下去。‘影子’不過是一個開始,背後的人,才是我們真正的對手。”

阿四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沉默地跟隨謝韜走出了密室。兩人並肩而行,身影漸漸消失在這片廢棄的廠區中。

南京的晨曦漸漸照亮了這座城市,但在這座城市的陰影深處,謝韜的故事,卻才剛剛開始。

謝韜知道,自已已經從一個棋局走入了更為龐大而複雜的棋盤。無論他如何破除一個又一個謎團,最終,所有的答案都將匯聚到那更深處,那個他從未見過,卻早已註定要面對的力量。

而這個過程中,他不僅要破解陰謀、揭開謎團,還要與更強大的敵人一同拼搏——他真正的敵人,才是那股來自黑暗深處的無形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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