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從老家祖屋被大伯一家無情趕出來後,心情猶如墜入冰窖,滿心的憤怒與絕望無處宣洩。
然而,生活的磨難並未就此停止,反而變本加厲地接踵而至。
這一日,陽光透過斑駁的窗戶,灑在白宇那狹小且雜亂的出租屋內。
白宇剛剛從唐家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正坐在床邊。
望著養母在醫院的照片發呆,心中盤算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生活,以及怎樣才能讓養母得到更好的照顧。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且不耐煩的敲門聲響起。
白宇起身開啟門,只見房東那張刻板的臉出現在眼前。
房東穿著一件皺巴巴的襯衫,雙手抱胸,眼神中透著冷漠與催促。
“小白啊,這房租你到底什麼時候給啊?這都拖了好幾天了。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可我也有我的難處,這房子空著一天我就少一天的收入。”
房東的聲音尖銳且刺耳,打破了屋內原本的寂靜。
白宇心中一陣無奈,他知道自已確實已經拖欠房租許久。
這些日子,為了養母的手術費,他四處奔波籌錢,早已將房租的事情拋諸腦後。
而且,他現在的經濟狀況,實在是拿不出錢來支付房租。
“張叔,您再寬限我幾天吧,我最近實在是遇到了大麻煩。
我媽病得很重,剛做完手術,後續還需要很多費用,我實在是……”
白宇低聲下氣地說道,眼神中滿是哀求。
房東卻絲毫不為所動,皺著眉頭打斷白宇的話:“我管你有什麼麻煩,誰還沒個難處啊。
我一家老小也得靠這房子收租過日子呢。
你說你都拖了這麼久了,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今天你要是再不交房租,就別怪我不客氣,讓你立馬搬出去。”
白宇心中一陣苦澀,他知道房東不會輕易通融。
看著房東那副冷漠的模樣,他感到無比的無助。
這出租屋,雖然簡陋,但卻是他和養母在這座城市的一個小窩,是他們最後的容身之所。
如果被趕出去,他真不知道該帶著養母去哪裡。
“張叔,您看能不能再緩幾天,我這幾天就想辦法湊錢給您。
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拖太久了。”
白宇幾乎是在哀求,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房東冷哼一聲:“緩幾天?你每次都這麼說,哪次做到了。
我可不能再信你了。
今天必須給個準話,到底什麼時候交房租,不然就收拾東西走人。”
白宇低下頭,沉默不語。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一方面是養母后續的治療費用還沒有著落,另一方面又是房租的壓力。
他不知道該從哪裡再去弄錢,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張叔,我真的……真的沒辦法了。
您看這樣行不行,我把我屋裡的一些東西賣了,先湊一部分房租給您,剩下的我儘快補上。”
白宇咬了咬牙,無奈地說道。
房東瞥了一眼屋內那幾件破舊的傢俱,不屑地說:“就你那點破東西,能值幾個錢。
我看你就是不想交房租,故意找藉口。
今天你要是交不上房租,就趕緊搬,別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
白宇心中一陣悲涼,他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還算和善的房東,在利益面前竟如此絕情。
他知道,再怎麼求情也無濟於事了。他默默地轉身,開始收拾自已的東西,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感到自已就像一個被命運玩弄的棋子,在生活的泥沼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