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悅站在小型馭獸競技場的後臺,燈光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聲,夾雜著馭獸低沉的嘶吼,空氣中瀰漫著緊張又興奮的氣息。
她閉上眼,腦海中快速閃過這幾場比賽的畫面,如同過電影一般。
這幾場比賽,她贏得漂亮,卻也讓她深知,這小小的競技場,臥虎藏龍。
不過,她可不是什麼軟柿子,誰想捏她,那就要看看有沒有那一口好牙!
想到這裡,伍悅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明媚的臉龐更顯英氣。
她深吸一口氣,感受著空氣中淡淡的塵土味,還有獸類身上特有的氣味,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
她輕撫著指尖,彷彿那裡還殘留著上次馭獸對戰時留下的餘溫。
她知道,真正的挑戰,現在才剛剛開始。
就在此時,一道陰鷙的目光從人群中投向伍悅。
趙小刀看到伍悅竟然又來參賽,心中頓時燃起熊熊怒火。
這個女人,上次讓他顏面盡失,今天他一定要讓她好看!
他賊眉鼠眼地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他,便貓著腰,偷偷摸摸地溜到伍悅即將比賽的場地角落。
他鬼鬼祟祟地從懷裡掏出一些小玩意,眼神陰險而得意,將這些暗藏玄機的“禮物”小心翼翼地設定在場地的邊緣。
哼,就等著看伍悅怎麼在臺上摔個狗啃泥!
他想象著伍悅在比賽中出醜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彷彿一個等待看戲的惡魔。
他小心地掩藏好自已的惡行,得意地拍了拍手,又混入了人群中,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周圍的人只看到他古怪的舉動,但誰都沒放在心上,只當他是哪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來湊熱鬧的。
“呵,好戲就要開場了。”趙小刀舔了舔嘴角,興奮的低語被嘈雜的聲音淹沒。
他知道,今天,他要讓伍悅付出代價,血債血償。
隨著一聲響亮的鑼聲響起,比賽的帷幕即將拉開,競技場內的氣氛瞬間被推向高潮,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雀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場中央。
伍悅踏入競技場,喧囂聲浪瞬間湧入耳膜,彷彿置身於沸騰的油鍋。
她輕蔑地掃了一眼對面瑟瑟發抖的趙小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鑼聲一響,趙小刀迫不及待地放出他的“王牌”——一頭膘肥體壯的野豬,哼哧哼哧地朝伍悅的“空間”衝來。
空間?
沒錯,就是空間。
伍悅的金手指之一,能隨時隨地召喚各種奇珍異獸。
無錯書吧只見她纖纖玉指輕點虛空,一隻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刺蝟骨碌碌地滾了出來。
眾人譁然,這女人怕不是來搞笑的吧?
趙小刀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彷彿已經看到伍悅被野豬拱飛的滑稽場面。
可下一秒,笑聲戛然而止。
小刺蝟不慌不忙地蜷縮成球,野豬的獠牙撞在它堅硬的背刺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野豬吃痛,鼻子被扎得鮮血淋漓,嗷嗷亂叫。
“我去,這什麼操作?”
“這小刺蝟是金剛做的吧?”
觀眾席一片驚呼,趙小刀的臉則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伍悅嘴角的弧度擴大,眼神中透著掌控一切的自信。
她輕勾手指,小刺蝟像一顆炮彈般彈射而出,精準地扎向野豬的菊花……
觀眾席爆發出一陣鬨笑,有人甚至笑得從座位上滑了下去。
野豬疼得滿地打滾,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場面一度十分辣眼。
觀眾席的角落裡,柳夜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深邃的眸子裡閃爍著讚賞的光芒。
他輕搖手中的摺扇,遮住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周圍的喧鬧與他無關,他的世界裡,只有那個在場上閃耀的女子。
伍悅感受到那道灼熱的目光,心中湧起一絲暖意。
她知道,他在看著她,就像一座堅實的堡壘,默默守護著她。
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娘們兒,有兩下子嘛。不過……”
孫老大裹挾著一群彪形大漢,像一堵移動的肉牆,硬生生在競技場邊上擠出一片空地。
他那張橫肉叢生的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假笑,一雙三角眼卻像毒蛇般死死盯著伍悅,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原本喧囂的競技場,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只剩下野豬殺豬般的嚎叫。
伍悅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緊緊包裹。
她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脊背挺得筆直,像一棵傲然挺立的松樹,絲毫不為所動。
那雙清澈的眸子,此刻卻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彷彿在無聲地宣告:儘管放馬過來!
趙小刀見自已的“王牌”野豬被一隻小刺蝟虐成狗,氣急敗壞地放出一群齜牙咧嘴的惡犬。
惡犬們像離弦的箭一般,朝著伍悅的方向撲去,腥臭的口水噴濺而出,彷彿要將她撕成碎片。
“雕蟲小技。”伍悅冷笑一聲,纖指輕彈,一股強大的馭獸之力瞬間爆發。
半空中突然出現一群盤旋的飛鳥,它們像黑色的閃電,俯衝而下,尖銳的喙精準地啄向惡犬的眼睛。
“嗷嗚——”
惡犬們發出淒厲的慘叫,四處逃竄,有的甚至因為疼痛而互相撕咬起來,場面一度混亂不堪。
觀眾席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不少人激動地揮舞著手中的彩旗,為伍悅的精彩表現喝彩。
趙小刀的臉色由豬肝色變成了鐵青色,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已精心準備的“驚喜”,竟然會變成這樣一出鬧劇。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伍悅,
伍悅享受著這勝利的喜悅,心中湧起一股滿滿的成就感。
她環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孫老大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
比賽結束後,伍悅走向後臺,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面前,遞給她一張紙條。
她展開一看,上面只有一個地址,和一句簡短的話:“今晚亥時,醉仙樓。”
伍悅拿著微薄的獎金,假意嘆了口氣,那模樣像極了囊中羞澀的落魄賭徒。
她故意朝著競技場外走去,腳步虛浮,還時不時回頭望向熱鬧的賽場,眼中流露出不捨和無奈。
孫老大遠遠地跟在後面,看著伍悅這副“窮途末路”的樣子,心中暗自得意:“小樣兒,跟我鬥,你還嫩點兒!”他大手一揮,示意手下繼續跟著,自已則掏出一塊油膩膩的燒餅,大口啃了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伍悅跪地求饒的場景。
殊不知,這一切都在伍悅的掌控之中。
她看似漫不經心地走著,實則暗中釋放出一隻經過特殊訓練的小老鼠,這小老鼠體型迷你,行動敏捷,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就像一顆不起眼的灰塵。
小老鼠的目標正是林伯的情報點,那是一家看似普通的雜貨鋪,卻暗藏玄機。
小老鼠順著牆角的縫隙溜進店鋪,靈活地躲避著人群和貨架,最終找到了林伯藏匿情報的地方——一個上了鎖的木箱子。
這難不倒它,只見小老鼠亮出鋒利的牙齒,三下五除二就咬斷了鎖釦,叼出一張摺疊整齊的紙條,然後原路返回,速度快得驚人。
伍悅不動聲色地接住小老鼠送來的情報,將其藏入袖中,心中暗自竊喜:“孫老大,你以為你贏了?老孃我可是開了掛的!”她加快腳步,消失在人群中,留下孫老大和他的手下在風中凌亂。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當伍悅準備離開競技場時,她無意中瞥見趙小刀鬼鬼祟祟地與一個神秘黑袍人躲在暗處交談,那黑袍人身形高大,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趙小刀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黑袍人微微點頭,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放心,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伍悅心中一緊,一股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個神秘人是誰?
他們究竟在密謀什麼?
“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伍悅低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