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沉重的伍悅去了房間,她環顧四周,所謂的房間,不過是個堆滿雜物的儲藏室,黴味撲鼻而來,蜘蛛網在昏暗的角落裡張牙舞爪,簡直比她老家的狗窩還不如。
“就這?還五星級豪華套房?”伍悅忍不住吐槽,這李掌櫃看著慈眉善目,沒想到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她嘆了口氣,擼起袖子開始收拾。灰塵像調皮的精靈,隨著她的動作四處飛揚,嗆得她咳嗽不止。
咳咳咳……這簡直是大型考古現場啊!”一一邊揮舞著抹布,一邊抱怨著。
好不容易清理乾淨,伍悅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感覺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她現在身無分文,又沒有一技之長,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存下去都成問題。
想到自已要一直過這種苦哈哈的日子,她心裡就堵得慌。
“小悅啊,把後院的柴火劈了,晚上客人要用。”李掌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語氣裡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伍悅咬了咬牙,認命地走向後院。這李掌櫃,擺明了是把她當免費勞動力使喚。她揮汗如雨地劈著柴,手上磨出了水泡,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李掌櫃看著伍悅忙碌的身影,心中暗爽,這丫頭看著嬌滴滴的,沒想到幹活還挺賣力,看來自已撿了個大便宜。
“哎,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伍悅捶了捶痠痛的腰,心中對李掌櫃的怨念又加深了一層。
就在這時,客棧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身材魁梧的隨從。
“掌櫃的,最好的房間,趕緊給本公子安排上!”
李掌櫃急忙迎上去,滿臉堆笑:“小公子,馬上給您安排,您稍等一會兒。”
伍悅悄悄瞥了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這恭維勁兒,真會拍馬屁。”
晚上,客房的客人對飯菜百般挑剔,怨聲載道。
伍悅靈機一動,利用自已的時代知識對飯菜做了一些簡單的改良,客人吃後讚不絕口。
無錯書吧李掌櫃不得不對伍悅刮目相看,伍悅也暗自高興自已有了一些價值。
次日,伍悅決定去深山老林裡找些野菜或獵物改善生活,剛到林邊便遇到了張獵戶。
張獵戶身材魁梧,滿臉鬍鬚,眼睛裡透著警惕。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來這裡?”他語氣兇狠,手中的獵刀閃閃發亮。伍悅解釋道:“大哥,我只是想找點吃的,真的沒有惡意。”但張獵戶根本不信,冰冷的眼神彷彿要將她穿透。
就在這時,一隻野兔突然從草叢中竄了出來,張獵戶立刻繃緊了身體,目光鎖定目標。他正要有所動作,那野兔卻突然一個急剎車,然後“嗖”的一下,直接竄到了伍悅的腳邊,還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褲腿。張獵戶瞬間石化,手中的獵刀都差點掉在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伍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大哥,別緊張,我能和這些小傢伙溝通,它們很喜歡我,我真的不是來偷獵的。”
她一邊說,一邊輕輕撫摸著野兔柔軟的毛髮。
張獵戶看著伍悅和野兔和諧相處的樣子,他收起了獵刀,粗聲粗氣地問道:“真的?你能和野獸說話?”
“算是吧。” 伍悅沒有否認,她知道這是她在異世立足的關鍵。
“哼,就算你能跟野獸說話又如何,若是敢破壞山裡的規矩,別怪我不客氣!”
張獵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帶著伍悅進入山林,“跟我來吧。”
伍悅跟在張獵戶身後,進入茂密的森林,清新的空氣讓她精神一振。
四周是參天古樹,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鳥鳴聲在耳邊迴盪,遠處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伍悅眯起眼睛,感受著大自然的寧靜,心中充滿了期待,不知道這山林中有什麼資源等待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忽然聽到樹林深處傳來一陣野獸的低吼聲,其中夾雜著樹木斷裂的“咔嚓”聲,讓人感到一絲不安。
兩人繼續往深處走,周圍的樹木越發高大,遮天蔽日,光線也變得昏暗起來。
突然,一陣令人心悸的嘶吼聲傳來,緊接著,一頭體型龐大的野豬從樹林中衝了出來,野豬的獠牙尖銳如刀,渾身長滿了粗硬的鬃毛,它雙眼通紅,鼻孔裡噴出粗重的熱氣,直直地向他們衝了過來。
“臥槽,不是吧,開局就放大招?” 伍悅看著眼前這頭“豬剛鬣”,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她感覺自已的腿都有些軟了,這野豬的體型,簡直比她老家的藏獒還壯實!
張獵戶也臉色大變,他雖然是經驗豐富的獵戶,但面對如此兇猛的野豬,也感到有些棘手。
他神色緊張地連忙舉起手中那把鋒利無比、閃爍著寒光的獵刀,身體微微下蹲,雙手緊緊握住刀柄,將其橫於胸前,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防禦姿勢。
伍悅瞪大眼睛,驚恐萬分地盯著那頭正氣勢洶洶朝他們狂奔而來的野豬,只見那野豬獠牙外露,雙目通紅,渾身的鬃毛都豎了起來,彷彿一頭兇猛的野獸。
隨著野豬離他們越來越近,伍悅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已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那顆心就像是要衝破胸膛蹦出嗓子眼一般。
她深知情況危急,如果再不盡快想出應對之法,那麼他們二人今日恐怕真的要命喪於此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伍悅的腦海中如閃電般劃過無數個念頭,各種想法紛至沓來,但又很快被一一否定。
然而,突然間,一道靈感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流星,瞬間照亮了她整個思維世界。
伍悅毫不猶豫地迅速伸手探向腰間,動作敏捷而準確地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瓶子。
這個瓶子外表看起來平淡無奇,但裡面裝著的東西卻至關重要。
她以最快的速度擰開瓶塞,剎那間,一股奇異且刺鼻的味道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迅速瀰漫在周圍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