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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不可破解的魔術】如何破解?

失去一條腿,馬的速度有所下降,卡卡找準機會,立刻跳了下去。

路邊左邊的草垛瞬間凹進一個大坑,卡卡完美陷了進去。

右邊的草垛也凹了一個大坑。

張萬鈞的身子癱在上面,衝著車廂裡的徐泰宇大喊。

“快跳啊!”

“城牆沒幾步了。”

徐泰宇抓著車廂扶手,看著外面的草垛。

這些草垛像是流水線上的小蛋糕,殘影將這些草垛連成了一條線。

怎麼跳才可以正好跳到草垛上,而不是摔到地面上?

徐泰宇不知道,他也沒有時間計算初速度,加速度什麼亂七八糟的。

壓低身子,瞄著草垛。

跳吧。

臉部傳來輕微的刺痛。

腹部、軀幹則像是鑽進了柔軟的海綿,乾草的氣味撲鼻而來。

“還好,還好。”

徐泰宇長舒一口氣,撥開臉上的乾草,緊接聽到了劇烈的撞擊聲。

那輛車廂四分五裂,馬的血液,五顏六色的內臟糊在城牆上,像是過年貼的窗花。

“可惜了。”

徐泰宇掙扎著想要爬起身,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五個小鎮居民正朝草垛這邊走來。

他們的眼睛裡翻湧著詭異的紅霧,手裡扛著長長的草叉。

這些草叉由於長時間使用,尖頭與地面頻繁摩擦,已經被磨得極為尖銳。

與此同時,徐泰宇餘光注意到,張萬鈞正拼命把屁股往裡縮,整個身子迅速鑽進草垛,徹底藏了起來。

徐泰宇也不敢怠慢,縮了縮身子,將自已徹底藏進草垛裡。

他在心裡不斷祈禱。

“別來找我,別來找我。”

“去撿馬肉吧。”

然而,透過草垛中微小的縫隙,徐泰宇看到,這些居民的目的地,不是翻倒的馬車,而是草垛!

一個亮閃閃的草叉闖入了徐泰宇的視線內。一位婦女拿著這個草叉來到徐泰宇旁邊不遠處的草垛。

她以極不合理的姿勢舉著草叉,猛地向面前的草垛扎去。

拔出,原本亮晶晶的叉子覆蓋了一層鮮血,一條黑狗被叉子帶了出來,三根叉條洞穿了它的身體。

黑狗掙扎了幾秒後,就徹底不動了。

鮮血順著叉子流到婦女的手中。

婦女低頭,舔食著狗血,呲著牙,焦黃的牙齒被血染紅。

整個畫面,很像是用刀叉吃牛排,只不過更加詭異。

婦女手腕稍微一甩,那黑狗的屍體就被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她拖著草叉繼續向前移動。

草叉尖頭刮過石板的刺啦聲像鏽刀刮骨,徐泰宇鼻腔裡塞滿黴爛草料與血腥味混合的窒息感。

最終,婦女在徐泰宇跟前的草垛中停下,下一個,就是徐泰宇所在的草垛。

“躲,是躲不掉的。”

婦女舉起草叉,猛地刺入眼前的草垛,拔出來,尖頭上的鮮血被幹草擦拭大半,重新亮出了寒光。

她託著草叉慢慢向徐泰宇所在的草垛移動。

徐泰宇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辦?

逃?

外面都是手拿武器的居民,如何跑。

躲?

試試看。

草叉是向斜下叉,自已移動到上面,是不是能躲過去?

徐泰宇趕緊踩著乾草向草垛尖尖爬去,心想。

這個婦女每個草垛就叉一下,這一叉躲過去應該就萬事大吉了。

那叉尖摩擦地面的聲音,尖銳,恐怖。

這聲音慢慢來到了徐泰宇跟前。

聲音消失。

徐泰宇知道,婦女已經舉起草叉了。

“阿彌陀佛,福生無量天尊,保佑我不被叉到,阿門!”

“不管是哪位神仙,能保護我,就是好神仙!”

撲哧!

徐泰宇睜大眼睛,雙手捏住嘴巴不讓自已喊出聲來。

脖子憋出了青筋。

草叉,扎掉了他的小腳趾。

第三根叉子尖頭,粘上了徐泰宇的血跡。

婦女慢慢將叉子拔出,徐泰宇伸手,在叉子拔出之前,抹掉了自已的血跡。

那原本猶如喪鐘的鐵叉摩地聲,現在在徐泰宇心裡,猶如新年的鐘聲。

“姐姐,快走吧。”

徐泰宇忍著劇痛。

“稍微叉一下得了,別叉第二下了。”

然而,那個聲音沒有響起。

婦女又舉起了叉子,這一次,瞄向了徐泰宇躲藏的草垛尖。

“淦!”

張萬鈞的洪亮聲音從旁邊傳來。

“你特麼開透視了?”

“我躲這麼好也能扎到?”

緊接著就是一聲槍響,卡卡衝著徐泰宇這邊大喊。

“別躲了,出來跟他們幹!”

徐泰宇看到,自已眼前這個婦女額頭多了一個洞,像是漏水的氣球。

血液一鼓一鼓地從洞裡流出來,整個人隨之倒地。

徐泰宇忍痛從草垛裡爬出。

張萬鈞圍著草垛秦王繞柱,躲著一個拿著草叉的大叔。

卡卡則數著子彈。

“子彈就剩五發了。”

徐泰宇看著草垛,又看了看地上的草叉。

此情此景,和那個萬劍穿箱魔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難道,這個魔術的原理也是如此簡單?

瘦小的演出助理在箱子內躲著劍?

兩聲槍響,將徐泰宇的思緒拉回到現實。

遠處,又走來幾名眼冒紅霧的居民,邁著詭異的步伐,像瘋狗似地向徐泰宇三人跑來。

“就算是有加特林也不夠用。”

徐泰宇衝著卡卡喊道。

“我們去劇院。”

“表演魔術,這些人就不會追殺我們了。”

張萬鈞依然轉著圈。

“當真嗎?是我表演魔術啊,萬劍穿箱這個魔術,你會嗎?”

徐泰宇搖了搖頭。

“可以試一試,就像剛才,在箱子裡面主動躲劍應該就可以。”

“你奶奶的,拿我命試啊。”

草叉向張萬鈞刺去。

一聲尖叫,一聲槍響。

鐵叉刺入了張萬鈞兩個腋下,他夾著鐵叉,汗如雨下。

草叉有三根叉,自已夾住了旁邊兩根。

那中間那根?

他低頭,只看見中間那根叉子根部緊緊貼住了自已的胸膛?

“貫穿了?”

“可我怎麼還能呼吸?”

他慢慢拔開草叉,這才發現,中間那根叉子早已被子彈打斷了。

“試,試試就試試。”

張萬鈞一腳踹開眼前的居民。

“再也不跟這死玩意玩了。”

你追我趕。

最後一顆子彈打出去後,徐泰宇三人終於來到了那間詭異的劇院。

踏進劇院大門,身後緊追的小鎮居民立即迴歸了正常。

原本破敗的劇院此時又煥然一新,舞臺乾淨整潔,亮著五顏六色的燈光。

舞臺中央,放著一個行李箱大小的紙箱。

旁邊桌子上,擺放著20把利劍。

看了看牆上的表。

距離表演,還剩不到兩個小時。

葉凜三人從幕布後面走出來。

“你們做了什麼?”

卡卡叉著腰。

“我們還想問你呢,你做了什麼?怎麼突然有了傳單,讓張萬鈞來表演魔術。”

葉凜搖了搖頭。

“看來我們大家,都不清楚觸發魔術表演的關鍵在哪?”

“如果大家都沒有主動觸發。”

“那我猜測,我們每個人都要被動表演魔術。”

“順序與昨天我們離開劇院的順序有關。”

張萬鈞沒有心思聽葉凜的話。

他跳上臺上,看著那勉強能容納一人的紙箱,抓著頭髮,幾近崩潰。

“徐泰宇,我要被你害死了。”

“這麼點箱子,二十把劍,怎麼躲?”

徐泰宇嚥了一口唾沫。

“看來是我猜錯了。”

“時間來得及,我們再想想,如何破解這個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