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聽見這句話,激動地站起身來。
“圖紙我看過,就是普普通通的豪宅。”
“但可能他給我的不是真正的圖紙。”
“作為魔術師,他在家裡佈置機關,再正常不過了。”
說著,威爾遜走過來握住徐泰宇的手。
“你的思路很有道理。”
“比利特意把這個房子賣給我。”
“肯定是在房子裡裝了一些裝神弄鬼的機關。”
“讓我以為是比利的鬼魂經常在這個房子裡遊蕩。”
威爾遜越說越激動。
“肯定是某種裝置機關起了作用。”
“你們一定要留下來,幫我找出這個機關。”
“替我,替你的朋友們報仇。”
“我全力協助你們!”
威爾遜回房間休息,眾人返回到餐廳,商討對策。
“還要呆在這個鬼地方嗎?”
卡卡啃著牛排。
“昨晚我趴門縫上看了。”
“那個鬼東西。”
“輪椅、身高、衣服,都和舞臺上的比利一模一樣。”
“如果這也是比利的鬼。”
“那繼續住在這裡就太危險了。”
“還不如直接去劇院。”
“想辦法把那些要命的魔術表演完就得了。”
葉凜輕哼一聲。
“那誰去表演?”
“你先去好不好?”
葉凜舉著紅酒杯,那個童傭給他倒上了紅酒。
“任務提示給出的通關方法,是最直接,也是最難得方法。”
“如果能在過程中,找到生路。”
“那將會省下很多力氣。”
徐泰宇默默點了點頭,上一次任務,正是找到了生路,所以才直達關底,規避了找剩下那十幾個異常的過程。
“聽起來,比利和威爾遜確實有很深的仇怨糾葛。”
“生路很大程度上,就在這裡。”
徐泰宇皺著眉頭,繼續說道。
“其實,昨天晚上,我遇見了比利。”
此話一出,眾人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刀叉,看著徐泰宇。只剩下童佣還在給各位倒著酒。
童佣端著紅酒,來到徐泰宇身邊,徐泰宇舉起酒杯,繼續說道。
“我忘記了威爾遜的告誡。”
“開啟了門。”
“結果就碰上了魔術師比利。”
“樣子和劇院裡的比利一模一樣。”
“而且。”
“他也是讓我表演致命魔術。”
“我想跑,也跑不動。”
“直到我順利表演完那個三刀拍案的魔術。”
聽到這,張萬鈞坐立不安,像是憋尿找不到廁所了似得。
“就是比利的鬼。”
“咱離開這吧。”
“睡大街也總比在這裡好哇。”
啪!
童佣手中的紅酒突然摔在了地上。
鮮紅的紅酒透過地板四處蔓延,浸溼了徐泰宇的拖鞋。
“不好意思。”
童佣找來拖把,迅速將地板上的紅酒拖擦乾淨,隨後又找來一雙拖鞋,遞給徐泰宇。
“換一雙吧。”
徐泰宇點點頭,接過拖鞋,突然,他感覺威爾遜提供的這些拖鞋,有些不一樣,鞋底很硬,不能自如彎曲。
這讓他想起了自已那雙內含碳板的運動鞋。
徐泰宇拿起牛排刀,刺入了拖鞋鞋底。
眾人不解,尤其是卡卡,一臉疑惑。
“怎麼了,被比利嚇傻了?”
只見徐泰宇把鞋底劃開一道口子,用力撕開,一快半厘米厚的鐵片應聲落地。
清脆的聲音,蕩清了眾人心中的鬼怪陰霾。
徐泰宇、卡卡、葉凜應聲起立,異口同聲。
“電磁鐵!”
剩餘三人一臉不解。
徐泰宇和卡卡人手一副刀叉,向樓上跑去。
阿鬼和油頭男的屍體早已被威爾遜找人清理了,客房前面的走廊地板此時乾乾淨淨,清清爽爽。
“開挖。”
卡卡擼起袖子,拿著刀叉,開始戳客房門口的地板。
張萬鈞舉著一把凳子來到了樓上。
“我來!”
二話不說,張萬鈞開始用凳子對著地板猛砸。
咚咚!
木屑飛揚。
兩三下,那鑲著金屬包邊的木質凳子被摔成了一根根木條。
而那深棕色的地板也被砸出了個大洞。
大洞裡面,密密麻麻排列著無數條電線,和圓形線圈。
“這就是令我動不腿的機關。”
徐泰宇把拖鞋扔在上面。
“晚上,遇到那個比利。”
“本身就害怕。”
“再加上拖鞋被電磁鐵吸住,導致動不了。”
“如此恐怖的情形下,根本發現不了腳下的機關。”
卡卡點了點頭。
“所以,昨晚上的比利。”
“有可能不是鬼?”
“既然沒有鬼的話。”
“我們可以繼續住在這裡了。”
“今天晚上,只要再搞清楚,這個比利到底是什麼東西就好了。”
卡卡繼續分析。
“比利想嚇唬這個威爾遜。”
“說不定比利壓根沒死。”
“這個別墅裡面有機關,他可以隨便藏身。”
徐泰宇走進房間,看著張萬鈞的床。
“既然有機關的話。”
“昨天晚上,張萬鈞在房間內消失,天亮又出現。”
“可能也是機關的作用。”
葉凜拍了拍手。
“完美的猜測。”
“所以呢。”
“接下來怎麼辦?”
卡卡握緊拳頭。
“抓到這個裝神弄鬼的比利。”
“說不定就是生路!”
徐泰宇打了個響指。
“咱們出去,找那個警官。”
“問一下,比利到底死沒死。”
...
“確實死了。”
警廳內,那個警官無暇接待眾人,還是那個翻譯帶著徐泰宇三人,找到了比利的墳墓。
“威爾遜先生也懷疑過比利是詐死。”
“所以派人開啟了他的墳。”
徐泰宇看到,那被刨開的棺槨裡面。躺著一個失去雙腿的人類骨架。
雖然現在是大太陽,徐泰宇身上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威爾遜指著白骨的腿部說道。
“有一次,比利表演一個高空專案,不小心摔了下來。”
“因為受傷太嚴重,所以不得已截肢。”
“是我給他做的手術。”
“骨頭切斷的位置,只有我知道。”
“所以這具屍骨,就是比利的。”
徐泰宇湊近棺材裡,發現棺材內壁寫著一行字。
“假死作為魔術的秘密,未免太小兒科了。”
“威爾遜先生,你生平破解了我這麼多的魔術。”
“這一次,我用生命為你表演最後一次。”
“我死去的靈魂,將會每日伴隨你左右。”
“這是科學,還是神秘學呢?”
“好希望聽到你的解密呀。”
這時,張萬鈞捂著肩膀,走向翻譯。
“你這個翻譯,還會醫術?”
“我最近身體有點虛,咋回事啊。”
翻譯面露難色。
“你是不是口乾舌燥,畏寒肢冷啊。”
張萬鈞猛點頭。
“神醫啊?怎麼治啊。”
翻譯咳嗽了一聲。
“你這是腎精虧虛,房事不節,不要自瀆了。”
“自瀆?啥意思?”
張萬鈞皺著眉頭。
徐泰宇咳嗽了一聲,扭頭憋笑。
卡卡也邊笑邊拍手。
“還是年輕啊。”
張萬鈞立即明白了這個意思,又羞又臊,對著翻譯喊道。
“你少來,中醫你也懂?”
“當然懂。”
翻譯背過身去。
“威爾遜先生一直向我請教中醫理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