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女生是卡卡,她的話點醒了徐泰宇。
徐泰宇記住數字牌的順序之後,將各位的牌分發回去,繼續說道。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怨靈應該不止一隻,大家要小心了。”
徐泰宇猜測,如果小女孩要害自已,那她早就動手了。
這說明在古宅中能對眾人有威脅的只有其他怨靈。
這時,木地板傳來吱吱呀呀的響聲。
“你們誰在亂動?”
徐泰宇抬頭看向眾人。
大家紛紛搖頭,他們此時都坐在地板上仔細聽徐泰宇的分析,哪有人亂動。
木地板的聲響有規律,從遠到近,像是有個人踩在上面,慢慢走向眾人。
徐泰宇趕緊拿起手電照向聲響的方向。
此時已經入夜,眾人的神經開始緊繃。
手電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其他人影。
“你們,誰脫鞋了?”
張萬鈞突然開始緊張。
來到陌生的環境,還是充滿兇險,滿地塵土的古宅,誰會突然脫鞋呀。
張萬鈞把手電筒壓低照向地板。
地板出現一串腳印,和眾人的鞋印不同,這個腳印五隻腳趾清晰可見,是剛踩上去的,而且腳印走來的方向,正是眾人所在的地方。
這個腳印是成年男子的腳印,徐泰宇看到腳印,證實了自已的猜測,這個古宅,不止一個怨靈。
五人同一時間站了起來,靠在一起,拿著手電照著自已周圍。
大家不再說話,只是不斷搖動手電,試圖用這細長的手電光線將漆黑的房間填滿。
黑暗中,似乎每個角落都藏著一雙盯著眾人的眼睛。
房間裡實在是太安靜,張萬鈞心裡有些發毛,嘴裡開始唸唸有詞,聲音低沉渾厚。
“01269、01269”
這是剛才數字牌的正確順序,現在他當經來唸了。
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受他影響,其他三人也開始念這五字數字經。
“01269”
“01269”
“...”
五個人拿著手電僵站了許久,在那地板沒有再發出聲響,腳印也沒有出現。
但此刻,所有人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徐泰宇望著窗外的月亮說道。
“我們趁早找找線索,不然時間長了,不是被怨靈弄死,就是被嚇死。”
卡卡皺著眉頭。
“咱,能不能等白天再找啊,晚上去找是不是有點危險。”
卡卡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張萬鈞扛起那箱食物,領著眾人,去二樓尋找能住的地方。
任務是讓眾人在古宅中找到“哥哥”,加上古宅外剛死了兩名隊友,現在不管這裡氣氛有多詭異,大家都只能硬著頭皮住下,任何違背【乘務員】的可能性都不要有。
張萬鈞一身肌肉,走在前面,剩餘人跟在他身後。
樓梯上,幾個人小聲聊著天,試圖沖淡這恐懼的氣氛。
邁出最後一級臺階,張萬鈞來到了二樓,空蕩蕩的走廊兩旁有幾扇破舊的木門。
他繼續沿著走廊往前走,結果剛走兩步,頭頂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瞬間感覺雙腿被灌了鉛,停住不動。
按理說,雖然是老宅子,但層高也有三米多,他的腦袋不應該碰到東西,除非,有什麼東西,吊在房頂。
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卡卡走在他後面,見他停下,便小聲問道。
“怎麼不走了?”
張萬鈞聲音有些發抖,但還是強裝鎮定。
“你們幫我看看,我頭上,碰到了什麼東西。?”
此話一出,卡卡拿著手電的手抖了一下。
“你別嚇我啊。”
徐泰宇走在隊伍最後面,手電微微上臺,便看到了張萬鈞頭頂的東西。
那是一根粗麻繩,從天花板錘了下來。
“別告訴我,是一雙腳。”張萬鈞繼續問道。
如此緊張的氛圍,稍微有些異常,就會產生無數聯想。
“放心,只是一根豎下來的麻繩,沒有吊死鬼。”徐泰宇說道。
只是空蕩蕩的樓道,就這麼垂了一根麻繩,多少還是會有些奇怪。
張萬鈞抬頭,迅速將麻繩甩到一邊,用手使勁揉搓頭頂的頭髮,似乎想用這種方式搓掉晦氣。
小插曲過後,眾人繼續向前走。
隊伍最後的徐泰宇,經過這根麻繩時,發現它開始輕微晃動。
晃動十分規律,像是鐘擺,不是風吹,更不是前面那些人撞擊形成的。
直覺告訴徐泰宇,這根麻繩,不簡單,隱藏著重大的秘密。
令眾人意想不到的是,二樓有三間臥室是完好的。
門窗被特意修整過,密不透風,房間內部也被打掃地一塵不染,甚至還有被褥和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
透過房間內遺留的個人物品,大家猜測,這三間房,應該是“哥哥”的導師和他的兩個學生之前住過的房間。
導師的房間有他從古宅中搜集的各種奇怪詭異的東西,眾人避之不及。
剩下兩間學生住過的房間還算正常。
其中一間,卡卡和另一個女生小雪擠在一起睡,另一間,張萬鈞和另一個男生王濤一起睡。
徐泰宇本來也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而且導師的房間線索更多,心想自已住就自已住吧。
張萬鈞看他自已走進了導師的房間,作為補償,他把那箱食物搬到導師屋裡,對徐泰宇說道。
“吃的在這屋,明早我們來這屋吃飯,給你壯壯陽氣。”
說完,張萬鈞頭也不回跑出門外。
“我就住你隔壁,遇到啥事,一定要大喊大叫。”
張萬鈞啪地一聲關上門,緊接著走廊傳出急速的跑步聲,消失在了隔壁房間。
徐泰宇四處打量著這間臥室,發現地板上躺著兩個木雕娃娃。
這兩個木雕娃娃都是女孩妝容,徐泰宇發現這個娃娃上面還刻著字。
徐泰宇鼓起勇氣,撿起這兩個娃娃,看到上面所刻的字分別是。
“淑慧殤於十八”
“夕瑤殤於十八”
這兩個木娃娃是靈牌。
徐泰宇輕輕把她們放回地上。
“殤”是青少年去世的叫法,巧合的是,這兩個女孩都在十八歲那年去世。
徐泰宇基於寫作本能立即猜測。
“難道因為什麼特殊的祭祀儀式?”
他又在房間內轉了轉,來到書桌前。
書桌上放著一張影印的黑白照片。
畫面中是一對舉止親密的男女。
男的很眼熟,正是求助人的“哥哥”,旁邊的女生穿著華麗的民族服飾,緊緊靠著這個男生。
徐泰宇意識到照片有些不對勁。
導師保留自已學生的照片並不奇怪,可奇怪的是。
手冊中提到,“哥哥”目前讀大二,也就十八九歲,照片中的“哥哥”年齡是對上了,可這張照片分明是老照片,表面上都是氧化出來的黃斑。
同一個人,為何能在跨越幾十年的照片中,保持容貌?
沒等徐泰宇思考出結果,外面突然傳來小女孩的聲音。
聲音空靈,穿透力極強,唱著童謠:
“捉迷藏,捉迷藏,我們來玩捉迷藏。”
“轉過身,閉上眼,你們都藏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