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很可愛,說起話來笑嘻嘻的,譚赫時常想不通,沈哥是怎麼把人騙到手的。
有天沈宴年突然奇想要去度假,譚赫後來跟許昌覆盤。
從來不會去度假的沈哥無非是想找個理由給小嫂子塞錢。
譚赫原本諸多抱怨,有這時間在家打兩盤遊戲不是更好?
怎知道小嫂子出事時,撞上了來尋人的賀嚴。
賀嚴還是那副模樣,時隔一年。
譚赫又和賀嚴說上了話,開心地被許昌懟了兩句也懶得沒還嘴。
有了小嫂子的存在,譚赫掐著手指數了數,這一個月和賀嚴說話的次數,比他過去幾年都要多。
作為朋友已是譚赫心裡的上上籤。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周子昂官宣的那個晚上。
譚赫那晚特別不情願的陪自家老媽去應酬,趁機找了個機會溜到酒吧。
怎知賀嚴忽然不見了。
那時候,他和賀嚴已經算得上是好朋友。
找到人時,賀嚴已有七八分醉。
一人飲酒醉,不是情便是情。
白色的燈光下,賀嚴執杯的手被人擋住。
少年紅著眼眶,看清來人之時只是一愣,然後靈活的繞過譚赫的手,繼續喝著杯裡的酒。
赫然有一副勢必至死方休的錯覺。
譚赫不知所措,他和和賀嚴之間。
主動權一直在賀嚴。
這是兩人心知肚明的事兒。
尷尬之際。
好在,救星出現了。
林桉風風火火跑了進來。
不過,讓譚赫很意外,林桉並沒有攔住賀嚴,反而是又倒了一杯酒,陪賀嚴喝。
此刻,譚赫有些理解為什麼沈哥會愛上林桉。
沈哥佔有慾和掌控欲都極強,從小到大眾星拱月,不懂共情普通人的困窘處境,也無法用平等溫和的姿態去愛人。
如果不是林桉的超絕鈍感和超會愛人的能力,沈哥怕是得單一輩子了吧?
有了林桉得加入,氣氛很快從沉重變得輕快。
可惜,總有些不長眼的人,硬要湊上來。
溫言那小綠茶,比譚赫他爸愛喝的西湖龍井更濃郁。
譚赫常想也不知道周子昂是不是眼睛長在屁股上的。
不過也多虧了周子昂眼瞎。
譚赫看到溫言挑釁賀嚴,他這暴脾氣,差點就想把人給丟出去了。
可是,溫柔的小嫂子攔住了他。
他只好跟在身後偷偷觀察賀嚴的表情。
誰知道下一秒,小嫂子一拳打在了溫言那小綠茶臉上。
場面忽然安靜了。
就連賀嚴酒都醒了三分。
沈宴年的電話來的很巧,結束通話電話的下一秒。
譚赫也加入了戰鬥。
可是,他們人少佔了下風,況且林桉和賀嚴都沒少喝酒。
譚赫的身上也掛了不少彩。
奶奶的,譚赫從小到大沒被人這麼欺負過。
好在,救兵來得很快。
沈宴年出現時,溫言的臉白了白,三下兩下跟著溫言的那群人就被制服了。
沈哥黑著臉,譚赫都不敢靠近,卻溫柔地把小嫂子抱了起來。
沈哥把他們救了之後,很快帶著小嫂子離開。
偌大的休息室裡,只剩下賀嚴和譚赫。
賀嚴罕見地主動幫譚赫清理傷口。
兩人靠得很近,近到譚赫可以聞到賀嚴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譚赫會心一笑,總覺得離開周子昂,賀嚴就還是那個剛來帝都的小正太。
他想的入迷,賀嚴手上的動作什麼時停他都沒發現。
等回過神來,只見心心念唸的人突然吻了上來。
淺嘗輒止,卻又動人心絃。
譚赫腦子裡飄過三個字:我完了。
譚赫主動約賀嚴的次數越來越多,卻細心地發現賀嚴雖然總是笑嘻嘻的,可當聽到周子昂的訊息或者看到和他相似的人時,笑意總不見底。
某日。
許昌剛約完會回公寓,一進門難得遇見獨自喝酒的譚赫。
“喲,什麼時間你的娛樂節目從遊戲變成喝酒了?”
許昌賤兮兮地說完,順走了譚赫手裡的酒。
譚赫見狀往旁邊挪了個位置,還沒坐穩,就聽到許昌問:“怎麼?你的小正太不要你了?“
許昌原本只是想逗逗譚赫,沒想到譚赫直接苦著臉,然後,一個大男人,就那樣抱著許昌的腿哭了起來。
許昌:…..真的很想推開他
聽完所有故事的許昌:“所以說,賀嚴不想負責?”
譚赫老臉一紅說道:“那也不是…..”
“那不就行了?”
許昌拍了拍好兄弟的肩。
“沒有拒絕那就是還有機會咯。”
“賀嚴這個人,不是那種見異思遷,不負責的人。否則也不會眼巴巴追了周子昂那傻逼三年。現在怕是剛從一段感情裡出。明戀失敗和失戀有什麼區別?你總不能別人一失戀,你非得拉著人跟你談吧?”
譚赫被許昌訓得一愣一愣的,抽了抽鼻涕,對他許哥說:“許哥,你不愧是戀愛高手,那我現在要怎麼做?”
“笨。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像小王子養玫瑰一樣,慢慢滲入,自然有一天就離不開你了。”
許昌喝了一口酒,偏題道:“不過,你這酒真不錯。喝起來真像我櫃子裡的那款珍藏的92年的拉菲。”
譚赫腫著眼尷尬一笑。
許昌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客廳酒櫃裡的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開啟。
原本塞滿酒的櫃子裡,只剩寥寥幾瓶。
“譚!!!赫!!!”
此時,沈宴年公寓裡。
正在恩愛的兩人一愣。
林桉抬起頭來,疑惑地問:“怎麼了?”
沈宴年將人摟到懷裡,聲音嘶啞,哄著說:“不管他們,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