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換了背心去取熱水準備擦洗。
當陳浪在招待所處理事情時,
地球的另一邊,雪莉楊穿了一身白色休閒裝,正在認真閱讀著桌上那本枯黃老朽的書籍。
突然女僕匆匆跑來說英文急促地:“**,陳先生生病了,您快來瞧。”
雪莉楊連忙起身去檢視教授的身體情況。
只見陳教授肩膀上出現紅色血痕,讓她不禁脊背發涼聯想起紅斑詛咒!
她立刻意識到嚴重問題如今陳浪等人還有葉亦心是否也受到了紅斑詛咒?而電塵珠到底要如何獲取?
雪莉楊吩咐女傭請來醫生後,自已迅速返回房間,翻查鷓鴣哨留下的筆記。
“龍骨天書!”
她終於找到了關於筆塵珠的關鍵線索。
她開啟旁邊的抽屜,裡面有一塊約兩個手掌大的古老龜甲,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古文,龜甲中心還有一個類似眼睛的圖案。
這是她外公鷓鴣哨從黑水城帶來的記載著筆塵珠線索的龍骨天書。
不過,這些文字太過古老,她完全不認識。
雪莉楊拿著這塊龍骨天書去找陳教授。
陳教授平時顯得有些瘋癲,但看到龍骨天書後,竟然冷靜下來,仔細研究了許久,“這……這些文字我能認得……”
見此情景,雪莉楊迫不及待地問:“陳教授,這上面的文字是什麼意思?”
可惜,沒等回答,陳教授又變得迷糊起來。
“或許只有陳浪能知道。”
她決定收拾行李,離開這裡去尋找陳浪。
與此同時,在古藍縣:
陳浪用熱水擦拭身體,由於溫度影響,他的紋身顯露出來。
這奇特的現象立刻吸引了大金牙的目光。
“陳爺,您這紋身真是威風啊!之前怎麼都沒注意到呢?” 大金牙好奇地問道。
“受溫度控制。” 陳浪簡短地答道。
“這麼奇妙!這圖案是哪位神獸啊?” 大金牙繼續追問。
“這是人皇紋身,可以辟邪。” 陳浪淡然地說。
“牛!有這樣的紋身果然不簡單,怪不得陳爺你那麼厲害!” 大金牙笑著稱讚道,並展示他閃亮的金牙,“聽說李淳風的墓在古藍縣,您還學了他的《乙巳佔》,這還真是緣分啊!”
還沒等陳浪回答,胖子便興奮地湊過來,“金爺,你說李淳風的墓真的在這兒嗎?這人是誰呀?是當過大官的嗎?文臣還是武將?墳裡有啥寶貝嗎?”
大金牙無奈地看著胖子,耐心解釋道,“李淳風可是唐初著名的風水大師,他是古藍縣人,死後葉落歸根,有據可考呢。”
“那這就是唐墓嘍!” 胖子更興奮了,“這麼有才的人,陪葬品一定不少吧?”
一旁的老胡刷著牙說道:“別廢話了,快洗漱睡覺。”
胖子笑笑說,“我就是隨口說說……”
忽然,大金牙注意到了胖子肩膀上的紅斑,“胖爺,您的肩膀上怎麼有個紅印呢?”
“啊?真有麼?” 胖子扭頭一看,發現老胡肩膀上也有一模一樣的印記,驚訝地道:“老胡,您這兒也有!”
大金牙更加疑惑了。
胖子無所謂地回答,“估計是水面上那條大魚給蹭的,揉揉就沒有了。”
陳浪一眼掃過,確認是鬼眼詛咒,不過他並沒有說出口。
說了也沒用,還是要先找到電塵珠再說。
人皇血脈的確比**妖瞳強大,但鬼眼詛咒來自蛇神的詛咒,這會不會對他有效果呢?自精絕古城之後,陳浪常常檢查自已的身體,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可能在神話時代,人皇的力量遠遠超過蛇神,所以不受影響。
就在這時,蹲坑處忽然傳來一個神秘的聲音:“燭照龜卜。”
“毫釐不爽” “陳傳轉世” “文王重生”
老胡、胖子和大金牙好奇地蹲下,透過蹲坑門底部往裡看。
陳浪略帶嫌棄地看著三人:這什麼癖好啊?也不嫌難受?
但他心裡清楚蹲坑裡的那人是個算命瞎子——曾經顯赫的陳玉樓陳總把頭,這次一行中的目標之一。
如今雖目盲,但仍是一位不可忽視的角色。
陳玉樓起身時舒了一口氣,繫好了腰帶。
胖子問:“老爺子,你這開場白還真夠嚇人的!您從哪兒蹦出來的呀?”
陳玉樓嚴肅地說:“老夫不忍看著你們送死,所以指點你們!雖眼盲卻通天理。
今日諸位能逃過一劫,要不要來算一卦?”
這一問令胖子、老胡和大金牙一時無言以對。
死裡逃生……也算不上吧,但確實是九死一生。
如果不是陳浪的及時出手,他們多半沒命了。
這個老頭說得確實有點道理。
陳浪淡淡一笑。
陳玉樓真有那麼大神通嗎?卸嶺向來不靠算卦闖天下。
陳玉樓說話倒是一針見血,推斷出一些事情,這是算命的基本功罷了。
以前陳浪也是這麼幹的。
同行相見,何故如此張揚?
然而陳玉樓此人,連同他的地圖,確實讓陳浪覬覦已久!能說服他入夥更好!
“老爺子,聽了我們聊天就別糊弄了。” 胖子接著問。
陳瞎子笑了笑說:“四位啊,地下埋藏固然珍貴,也得懂得分寸。
逝者安息,誰也不想被打擾。
三位陰氣甚重,恐怕大禍臨頭!”
說完伸出了三根手指,指著陳浪、老胡和胖子。
三人一聽立刻緊張起來,心中莫名有些慌亂。
陳浪微挑眉毛:這陳瞎子確有一番手段。
據說卸嶺一脈善聽風識雷、觀草辨泥。
盜墓之人或多或少都帶有土氣,無法簡單洗去。
雖然他雙目失明,但嗅覺竟敏銳異常!
講完後,陳瞎子緩步走向門口說道:“想知道更多?跟我來便是。”
片刻後。
四個穿著拖鞋的混混來到了陳瞎子的算命攤前。
陳浪一屁股坐在算命攤前,問道:“老爺子,不知道您該怎麼稱呼?”
陳瞎子回答說:“老頭子就是個瞎子,您叫我陳瞎子就行。”
“老陳啊,既然都是算命的,不如比劃兩下怎麼樣?”站在陳浪身後的胖子故意挑釁道。
陳浪笑了笑,淡淡地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是幾十年前卸嶺總把頭陳玉樓,陳總把頭吧。
算是我們的前輩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