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週六,初三需要加一天的課,中午過後的下午第三節課間,時間還算長一些,而吳銘卻因為有個緊急的案件需要火速趕赴現場,所以從早晨來了,就跟王鐵青彙報,打算請一天的假,然而王鐵青卻並沒有批准,以準備中考為由駁回了吳銘的請假申請,然而王鐵青卻沒想到,鑑於吳銘的缺席,直接引來了市局三大隊對案件的高度緊張,為了迅速到場,吳銘每到課間都擠時間去王鐵青身邊提出請假申請,就連王斌和其他同辦公室的老師都看出吳銘這件事,已經到了是非去不可的地步,可卻萬萬沒想到的事發生了,滿藝居然插一句數落吳銘是個學生,必須履行學生的身份,可吳銘卻不慣著不良行為。
只見吳銘心一狠,立馬變了臉,非常嚴厲的對滿藝吼了一句道,你可以不信我,但你自已上網搜搜,一個上市集團的老總因被陷害破產正在自家產業辦公樓頂被逼到準備跳樓自殺!他秘書僱我前去勸人救人,如果你不讓我去,我警告你!他要是死了,你就是間接殺死他的兇手!到時候你要是還敢在我面前囂張跋扈,我給你下一個最後通牒,你是否違法,法律和警察說了算,可你的生死,我說了算!如果你不信的話,那對不起,我有這個權利!吳銘說罷便摔門而去,滿藝卻被氣的直接衝出辦公室,打算把吳銘給硬拽回來臭罵一頓,可沒想到自已只是拽了一下,卻被吳銘反手就被重重的一拳,直接給拍成個嚴重腦震盪。
怒火中燒的王鐵青見狀,下意識準備跑出辦公室準備大罵吳銘,沒想到王斌卻把自已攔了下來後說道,當務之急是要把滿藝帶到醫務室請校醫緊急治療,畢竟你沒批他走,你隨時都能找他,王鐵青這才暫時收斂了情緒後,陪著滿藝去了醫務室進行治療,隨著校醫的治療,滿藝的病情得到了一定的好轉,不過還需要在藥物上進行一定的緩解,就這樣,滿藝暫時回到了工作崗位休息,而與此同時,吳銘從綜合辦公室內出來後就被孟珏梓叫到了小辦公室,到了小辦公室裡,吳銘這才發現,原來是孟珏梓決定耐下性子給吳銘從頭惡補化學知識,就當孟珏梓正準備開始的時候,物理老師卻和孟珏梓吵了起來,倆人爭著給吳銘惡補知識。
吳銘趁著兩人爭論的功夫逃了出來,為了不讓兩個老師找到自已後,被抓去惡補知識,於是吳銘便打算回到綜合辦公室裡,去選擇惡補英語知識,然而就在返程的路上,吳銘有意走進張琳等幾個女生湊在一起的人群裡,直奔張琳而去,周圍的女生們看到張琳的眼神暗示後,這才意識到吳銘所謂的脫身之計,現在正式開始實施,於是便下意識配合吳銘,幾個女生紛紛向周圍躲去,唯獨只有張琳在與吳銘四目相對之時,只見吳銘抱著自已當眾接吻,緊接著張琳便掙脫開了吳銘對自已的緊緊擁抱後,尷尬的愣在了原地,而此時在一旁圍觀的吳玲,原本想配合著現場氣氛,唱這句歌詞,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可沒想到吳玲剛唱前兩個字,吳銘就捏著吳玲的下巴託了起來,盯著吳玲的嘴問道,你嘴巴咋了?然而吳玲卻自黑道,漏了,吳銘這才順著話題往下說道,漏了等會兒我給你補補,這時的吳玲話鋒一轉,吐槽道,我嘴沒毛病,我看是你耳朵有毛病,我說的是最怕不是嘴巴,然而這時的吳銘卻突然嚴肅了起來,對吳玲吼了一句稱,你有毛病!你個熊孩子沒大沒小的會說話嗎?你等著!回家我再教育你!吳銘說罷,便向綜合辦公室的方向走去,而就在這個時候,魯雨諾不解的問向吳玲,吳銘為什麼說要回家教育你?他是你哥嗎?吳玲解釋道,我爸爸是他哥,不過我就算做錯了,他也不能這麼讓我下不來臺吧?我心裡難受。
魯雨諾一聽這個,便安撫了吳玲的腦袋後,便按照吳銘的部署安排,找到了田玲尋求幫忙,而此時的田玲一聽怎麼著?欺負完自已女朋友就去欺負自已侄女,吳銘這是腦子有病吧?就這樣,田玲追著剛進綜合辦公室的吳銘,就趕到了綜合辦公室門口,為了不想把事情鬧大的田玲,與楊欣妍把李晴給帶了過來後,在門口把吳銘叫了出來,這時的田玲對吳銘指責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李晴接了一句稱,腦子有病!楊欣妍也指責道,我他媽的真想抽你!李晴接了一句稱,真想抽你!緊接著田玲和楊欣妍異口同聲的說道,就你這樣的,還想讓張琳對你說,我喜歡你?!沒想到李晴卻接了一句道,我喜歡你!
田玲和楊欣妍下意識趕緊捂住了李晴的嘴,對李晴吐槽道,我們請你來是拆臺的,不是請你來表白的!吳銘一聽就笑了,吐槽道,內訌真會挑時候,你們玩兒吧!沒想到此時的吳銘話音剛落,吳玲便從吳銘的側面一側身,瞪了吳銘一眼就鑽進了綜合辦公室內,吳銘按照安排計劃,下意識把吳玲給拽出了辦公室,沒想到卻被張琳鑽了空子,從吳銘身體的另一側鑽進了辦公室,然而吳銘只是一回身,就把張琳也給拽了出來,緊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居然發生了,由於吳銘是左手拽著張琳,右手拽著吳玲,就當吳銘把二人抱在懷裡準備將其鉗制住的時候,張琳居然和吳玲順勢蹲下來後,順著吳銘的褲襠鑽進了辦公室。
被兩個腦袋頂到了襠部的吳銘,下意識疼得捂著襠部嗷嗷叫,然而吳銘卻忽略了正在自已對面站著的李晴三人,見到被頂到襠部的吳銘,李晴三人一邊捂著眼睛捂著嘴,一邊笑得合不攏嘴,吳銘見狀趕緊衝上前打算把李晴三人推到一邊,沒想到李晴三人居然擺好了架勢準備打架,就這樣,一起上的李晴三人,直接對吳銘來了個三打一,可沒想到面對這個局面,吳銘居然泰然自若的只用了一隻右手,接住了從右面出拳的楊欣妍右手後,直接把楊欣妍扔到了左面田玲的身上時,一個側身就用左胳膊的胳膊肘,把李晴給懟到了地上,這時的張琳從綜合辦公室出來時,面朝吳銘的右側,伸出右手朝著左邊的方向打向了吳銘。
可沒想到吳銘居然用下腰的方式躲過了一拳的同時,伸出右手摳向張琳的腋下,稍一使勁就把張琳給扔向了左邊,剛好砸在了準備打自已的李晴身上,倆人直接摔在了地上,緊接著吳銘起身後再一扭頭,從辦公室出來的吳玲和吳銘打了照面,就這樣,李晴和張琳從後面死死的鉗制住了吳銘,使得吳銘無法動彈,而楊欣妍和田玲又都死死的鉗制住了吳銘的左臂和右臂,就這樣,吳玲輪圓了右臂,向自已左側的方向打去,妄圖這樣會打到吳銘的上半身,可沒想到吳銘居然用左右兩臂往中間使勁一收的方式,同時右腳往後面的上方一踢,往後收的左臂胳膊肘頂了一下,順勢蹲了下來給吳玲一記掃堂腿。
隨著吳銘的一打五剛開始,正在休息的滿藝被門外的聲音吵到了,就這樣,滿藝步履蹣跚的走到了綜合辦公室門口,正好和吳玲走了個前後腳,這時便看到了吳銘那套打法,只見吳銘左右兩臂往中間使勁一收,直接導致田玲和楊欣妍兩個人的腦袋撞在了一起,同時吳銘右腳往後面的上方一踢,不偏不倚,一下便踢中了李晴的襠部,而這個時候的吳銘左胳膊肘頂了一下張琳的腦袋,四個人就這樣全都因為疼痛從而放棄了束縛吳銘,而吳銘也就順勢蹲下來給了吳玲一記掃堂腿,這個時候的滿藝為眼前的吳銘雖然還是並不滿意,但至少滿藝看出來了,吳銘的這身武藝,很明顯見過,這時的王鐵青聞聲而至,見到了一臉尷尬的滿藝。
王鐵青下意識詢問道,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還沒休息好?滿藝卻面露難色到吞吞吐吐的說道,不,我是從吳銘身上看到了武館的影子,我家祖先就是敗在了他們家祖先的武功上了,王鐵青下意識說道,別這樣漲別人的志氣滅自已的威風,只不過都姓吳而已,沒這麼巧的他祖先就一定是練武術開武館的,沒想到滿藝卻稱,不,吳銘的拳法都是武館裡必備的拳法,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武館裡的獨門絕學,最主要的是,吳玲的爸爸吳子沐就是武館裡的人,吳玲的拳法和吳銘的拳法出奇的一致,唯獨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吳玲資質尚淺,吳銘底子厚,你也看到了,對於吳玲的每個招式,吳銘都能輕鬆破解。
王鐵青聽後卻不信這個邪,衝上前對吳銘是破口大罵道,吳銘你個混蛋!你不知道在學校禁止打架嗎?!田玲和楊欣妍就是再傻,聽到王鐵青這句話,瞬間便明白了這才是吳銘所謂的退路,就這樣直接嚇得尷尬在了原地,而李晴和吳玲還有張琳三人剛想為吳銘辯解,卻沒想到吳銘一臉嚴肅的說道,如果說,你就這樣處理和定義這件事的話,那這個學校還有什麼公平公正可言?吳銘說罷,伸出右手打算給左臂撓癢癢,可沒想到的一幕卻發生了,王鐵青居然跑到吳銘面前,自已從吳銘的右臂轉了個圈後摔在了地上,下一秒便叫喊稱是吳銘打了自已,就這樣,事先埋伏好的青革幫就算目睹了一切,卻也在為王鐵青幫腔叫喊了起來。
隨著吳銘搞大了動靜,聽到動靜的卞系閥趕赴至此,按照吳銘的安排,將吳銘帶到了自已的辦公室內隨手關上了門,緊接著便是和吳銘對視後,二人居然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此時的卞系閥說道,你說得對,我都聽見了,咱們學校內部的教師團隊該整頓了,雖然時機還不成熟,但我想你這麼一鬧,李校長肯定會重視起這件事的,你放心吧!吳銘順勢說道,這就是我請您幫我的目的,我不出手就是為了讓她先坐不住,從而讓她憤怒起來,這樣一來,我就有理由離開初三了,而且走的不會留下任何遺憾,那至少先把手續辦了再走吧?李校長一推門就對吳銘說道,事發突然,等我去準備準備手續,你先把摸底考試的卷子寫了消磨時間。
吳銘答應下來後,便寫起了卷子,沒過多久,吳銘便寫完了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地理、生物、政治、歷史這幾門課的摸底考試卷子,而寫卷子時候的筆下速度,直接把卞系閥給看到驚呆了,畢竟政治和歷史都是吳銘已知是開卷的基礎上,居然在倉促之下趕到辦公室,沒有拿課本的前提下,將卷子上的所有題目以閉卷的形式答了出來,與此同時,就在吳銘被卞系閥叫走的期間,吳玲和張琳還有李晴三人被滿藝留了下來,冷靜下來後的三人等來的卻是剛剛從卞系閥辦公室走出來的李校長,李校長把三個女生叫到了自已的辦公室內後,耐下性子對三個女生說的第一句話居然卻是:別隱瞞了,吳銘就是劉亮,對吧?
張琳下意識還想幫吳銘繼續隱瞞身份,只聽張琳說道,不是啊,他倆就沒有同時出現過,沒想到李校長卻稱,劉亮從天而降的那次呢?吳銘只是一個軀殼,或者是個分身,不是嗎?眼看著張琳還想繼續狡辯,吳玲立刻攔了下來說道,對,我表叔吳銘就是劉亮,只不過對於咱們這個大環境而言,暴露真實身份的話,就會被群毆,從老師到同學本就不相信表叔的話,所以就算是暴露了真實身份又如何?關鍵是說了實話沒人信,這才是整個大環境最可悲的地方,同時也是我表叔操控了整個年級輔助他離開這個學校的關鍵原因,李晴也接了一句道,就是啊,同學們早就看不下去了,可造成這一切的是老師,我們也很糾結要不要上報。
李校長沉思過後說道,這樣吧,這件事我肯定會去處理,你們去徵集一下同學們的意見,問清楚同學們希望得到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李晴下意識就說道,不用徵集了,我早就匯總起來了,同學們的意見是讓我找您上報,就是這樣的老師您不作為不開除,最次的,我們也希望把這樣的老師給換掉,李校長耐心講解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可你們想過沒有?初三正是最關鍵的一年,這個時候換掉老師的話,註定會面臨一個問題,就算是緊急調任老師到崗接任的話,新老師的節奏和老教師的節奏步驟都不一致,很難做到在教學上的銜接,我換個說法,就像上初三的你們,最忌諱的就是轉學一樣,懂了嗎?
李晴雖然是過來借讀的學生,但學習成績在整個年級裡,卻是拔尖的存在,聽到這裡的李晴一下子就比張琳和吳玲反應快,下意識說道,我懂了,您是說現在進行調整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可以從我們畢業之後開始考慮整頓,是這個意思嗎?張琳一聽也直附和道,那要是這樣的話,先把初一和初二的教師團隊進行一下整頓,等我們畢業之後再整頓初三的教師團隊,是不是可以行得通?吳玲接了一句稱,不可,最有效的方案是初一和初二的教師團隊進行整頓的同時,初三的教師團隊可以進行小規模的整頓,先有一定的適應過程會更穩妥一些,李校長見到眼前的三個女學生如此順暢的溝通交談,瞬間感覺到眼前一亮。
此時的李校長下意識對三個女學生說道,不愧是劉亮重點培養的女生,李晴學習優異理解力強,有一種穩妥型的大姐範,能讓人服眾,張琳雖然學習成績屬於整個年級中上等的存在,但至少能做好一個最強輔助,至於吳玲是劉亮唯一的親人,我想劉亮肯定更偏心於你,把你的智商培養的僅次於你表叔劉亮,這樣就算劉亮不在你們身邊,有你這個特殊的身份,完全可以代替你表叔辦任何事,吳玲說是的,我們經常這樣辦事,李校長這才把話題轉移了回來後說道,所以對於整頓教師內部的事,我的部署安排,就是剛剛吳玲所說的內容,現在我以校長的身份給了你們最足的底氣,不知道,你們滿意嗎?
三人齊聲說道,滿意!然而話音剛落,張琳卻發表了意見說道,我決定去專業的中專學校繼續讀書,未來我打算去接個大專上,李晴卻說道,那我打算去讀高中,然後報一個大學去學習怎麼當好人民教師,整頓教師內部,必須要從思想上加以轉變,李校長問向吳玲道,那你呢?你未來有什麼規劃嗎?只見眼前的吳玲正在躊躇之時,午後的一縷斜陽透過玻璃窗照射到了吳玲的臉頰上,而此時的吳玲下意識用女生的習慣,伸出右手,似乎比了一個OK的手勢基礎上,大拇指和食指並沒有閉合,用食指把下垂在右眼眉右側的一縷頭髮,輕輕的帶到了右耳朵的後面別了起來,然而此時的吳玲臉上多少透露出了一絲憂傷。
哽咽了一下後的吳玲,說道,張琳,我會跟你讀同一所學校,不過我不會回家,而是選擇住在學校裡面了,至於未來的發展嘛——中專畢業之後我不會繼續讀了,找到合適的另一半肯定就嫁了,我相信咱們朋友一場,到時候都會去的,對吧?李校長說道,對,如果我有時間的話,肯定會給你捧場,放心吧!畢竟,我會尊重你們每一個人的選擇,還有一件事,我決定藉著下午的校園廣播站,送給你們一首歌,作為畢業前留下青春的最好見證,就這樣,李校長安排好了之後,與吳玲三人先後離開了校長辦公室,緊接著李校長在去找吳銘的路上,去了趟校園廣播站,點播了一首今年最流行的新歌,名字叫《突然好想你》。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最怕回憶,突然翻滾絞痛著,不平息,最怕突然,聽到你的訊息,想念如果會有聲音,不願那是悲傷的哭泣,事到如今,終於讓自已屬於,我自已,只剩眼淚,還騙不過自已,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裡,過得快樂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鋒利的回憶,突然模糊的眼睛……伴隨著這首新歌在校園裡瀰漫開來,直接引發了全校所有女生站在自已班音響下面跟著一起唱,而真正引發共鳴的,卻是初三里的所有女生,畢竟初三的所有女生都知道了,整頓教師內部的代價,就意味著吳銘的離開,直到整首歌播放完畢之時,藉著校園廣播站的便利條件直接公開了吳銘的身份其實就是劉亮。
而這個時候,寫完摸底考試卷子很久的吳銘,收拾好了行囊準備開啟新的旅程之時,全年級的同學們沒有任何挽留,帶給吳銘的只有那每一天、每一分鐘、每一秒的謾罵與霸凌,而走出校門口的一霎那,吳銘總算迎來了前所未有的解脫,甚至在吳銘走出校門口的時候,嘴裡還在哼著歌:不要認為自已沒有用,不要老是坐在那邊看天空,如果你自已都不願意動,還有誰可以幫助你成功,不要認為自已沒有用,不要讓自卑左右你向前衝,每個人的貢獻都不同,也許你就是最好的那種……伴隨著吳銘越走越遠的身影,歌聲中夾帶的憂傷就越是讓人感覺到吳銘的內心究竟有多淒涼,有好多同學們都為吳銘的離別而哭了起來。
就當越來越多的同學們逐漸開始後悔對吳銘沒有平等相待之時,紛紛為吳銘的離別感到了不值,就在這個時候,秋爽帶著好幾個老師加急判出來的吳銘摸底考試卷子追了出來,想把吳銘以740的高分成績肯定能被美術學院錄取的好訊息通知給吳銘之時,卻發現自已還是晚了一步,留下的,卻只有全年級所有同學的滿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