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盛一畫畫就煩,因為畫畫需要坐下來,而他一坐下來就……
同一時間的小崔:老闆的男朋友已經兩天沒來送他好吃的了,吵架了?
辦公室內的池梟,一想起時盛的控訴就忍不住笑,正在給他彙報工作的員工:太嚇人了……
誰懂彙報工作的時候老闆突然笑起來代表什麼啊!
轉眼天就開始熱了起來,池梟經常去時盛家做客和陳思稚也混熟了,陳思稚很滿意這個嫂子,因為他可以教自己打遊戲,還送了一套遊戲機給自己。
時盛把菜放到桌子上,抬眼就看到一大一小都坐在地上抱著遊戲機玩,他走過去用鞋尖踢了踢池梟,“起來,地上涼。”
池梟:“不怕。”
時盛:“……我是怕陳思稚著涼!”
陳思稚有樣學樣:“不怕。”
時盛:“……吃飯了,不許玩了。”
池梟:“打完這局,寶貝。”
時盛:“……當著小孩面——”
陳思稚:“我不小了!!再過一年半我就成年了!”
時盛:“啊抱歉,習慣了。”
自己養大的孩子多大都覺得小,這是做長輩的通病嗎?時盛反思了下,反思過後見兩人還在玩,“啪”地一下關掉了電視。
池梟and陳思稚:“……”
“行了不玩了,吃完飯哥再陪你玩。”池梟把陳思稚拉起來,再摸摸時盛的頭,時盛把他拍開。
“思稚都被你帶壞了。”時盛問陳思稚,“寫完今天的作業了?”
陳思稚物理太弱,時盛給他買了兩套題,暑假期間一天一套試卷。
陳思稚:“吃完就寫!”
時盛微笑:“我看著你寫。”
陳思稚萎了,“我想讓池哥看我寫。”
“你池哥沒空,他吃完飯就要去上班。”
時盛鐵面無情,池梟悶笑,抱歉了思稚,這次池哥也幫不了你。
陳思稚悶悶喝了口果汁:“我想賀哥了。”
時盛:“那你找他去。”
陳思稚臉都綠了:“我一個人不敢!”
時盛:“那你就別想。”
陳思稚:OK我明天就離家出走。
第二天,陳思稚晚上還沒回來,時盛給他發資訊他說在朋友家睡。
陳思稚從小不喜歡在朋友家睡,他認床又比較靦腆,從來不在別人家過夜,他那點小心思時盛一眼就看穿了。
時盛直接拿捏:“給你十五分鐘時間不管現在在哪都給我回來,要不然我就給門換鎖。”
話說到這裡就結束了,他說不出“以後你就別想回來了”這種話。
陳思稚十分鐘不到就麻溜滾了回來。
時盛氣死,這是青春期到了?初中也沒見他這麼叛逆啊,怎麼上了高中這麼叛逆,別不是學物理給學傻了吧。
陳思稚:沒學傻,學瘋了。我這種高中生精神不正常是很正常的。
池梟生日的時候時盛準備了一個戒指,他充分發揮了自己的美術天賦,跟一個設計鑽石的朋友商討了半個多月,最終定下了兩個男款鑽戒。
只是沒想到池梟的生日會上人很多,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池梟本意是悄悄跟時盛過,但是他這個職業實在是悄悄不了,很多兄弟朋友親戚,不管是熟的還是不熟的,都送來了祝福,池梟只好和往年一樣設局開paryt。
盛煜也來了,時盛光和他就聊了好幾個小時,口乾舌燥的,等盛煜去找司澍了,他又碰到了段苒。
“追到手了?”段苒問。
時盛彎起眉眼,小聲說:“其實是複合。”
“!!!”段苒驚訝道,“好小子!”
無錯書吧“去年年底池梟就來我們家好幾遭,姿態放挺低,但是態度非常硬,說什麼也不贊成聯姻,我爺爺說這不是他能掌控的,要去跟池叔說,結果你猜他說什麼?”
“說什麼?”
“他說‘我父親管不了我,您去也是白去’。”
“我爺爺臉都綠了,我真怕給氣出什麼毛病,沒等我說什麼呢,他就給池叔打電話了,池叔說他確實管不了這個兒子哈哈哈。”
“要不是我也不想聯姻,我肯定當場就要罵回去,怎麼能這麼氣我爺爺呢!”
生日會結束後已經將近十二點了,時盛喝了酒有些困,在走廊盡頭的窗邊點了支菸提神,沒想到池梟出來找他了。
“你怎麼又開始抽上了。”他問。
時盛說:“困了,抽一根提神。”
“困了就去睡,”池梟說,“在這裡還是回去睡?”
“回去。等你一起。”
“行。”池梟回去又待了一會兒,出來後拉著時盛的手就要走。
“你是主角,怎麼還提前退場了?”時盛問。
“大概是色令智昏吧。”池梟說。
回到夢園後池梟就想做,時盛緊急叫停,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
池梟的表情竟然是茫然。
時盛沒多想這個表情,開啟盒子裡面躺著兩個鑽戒,時盛拿出大一點的那個戒指,再牽起池梟的手,在他的無名指上戴了上去。
“到你了。”
池梟拿起剩下的那支戒指,把時盛拉到花園裡,月光很亮,花園裡的花也開得正盛,他們被鮮花包圍。
池梟單膝跪地給時盛戴了上去,末了還親吻了他的手背。
時盛問:“幹嘛非要來這裡?”
池梟說:“有氛圍啊。”
時盛:“哦。其實我還給你準備了別的禮物,但是在公寓,等明天給你拿吧。”
池梟:“不著急。”
他有更著急的。
事實是池梟第二天根本沒空,第三天他開了一上午會,中午員工們休息時他開車去了公寓。
時盛也回了家,他們倆個有時候見一面確實是要湊時間的,好在熬過這段時間就好。
池梟是沒想到這個書桌抽屜是暗藏玄機的。
三大袋的密封袋,裡面全是手繪圖畫,每一張的主人公都是池梟,有他吃飯時的樣子,有打遊戲,有的就是單純站在那,單手插兜的,抱臂微笑的……
有幾張是時盛和池梟在一起的畫面,但大多數時盛都沒露臉,他想象不到當時自己的表情。
池梟一張張翻著,每一張上都寫著日期,有的幾乎是一天一張,一天兩張,三大袋子提起來有幾斤重。
突然,他在一張畫上停住動作,然後伸出手指在上面輕輕摸了摸,時盛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原來他不是在摸畫,是在摸幾年前掉下的眼淚的淚痕。
淚水乾在紙張上,池梟摸到時盛那時的淚水,亦如感受到了他當時的思念。
其實時盛在國外有的時候就會想著給池梟設計些首飾,戒指啊,手錶啊,他都有設計過,也託人製造出來過,只是他都藏起來了,沒準備送。
那些成品都太幼稚青澀,他會設計更成熟完美的東西送給池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