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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混亂與掙扎

晨曦透過淡薄的雲層,稀稀疏疏地灑在校園裡,卻沒能給這充滿朝氣的地方帶來往日的活力。林悅一夜未眠,雙眼紅腫,神情憔悴地走進校園,每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周圍同學們的歡聲笑語在她耳中卻如同刺耳的噪音。

“悅悅,你等等我呀!”蘇瑤焦急地從後面追了上來,看著林悅那糟糕的模樣,心疼地皺起了眉頭,“你這是怎麼了呀?昨天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好擔心你。”

林悅停下腳步,嘴唇微微顫抖,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瑤瑤,我……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蘇瑤握住林悅的手,感覺到她手心裡的冰涼,心裡越發擔憂:“到底怎麼回事呀?你快和我說說,說出來心裡也好受些呀。”

林悅咬了咬嘴唇,眼中又泛起淚花,她緩緩開口,把昨天在花園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蘇瑤,說完後,她無助地看著蘇瑤,彷彿在等待著一個能拯救自已的答案。

蘇瑤聽後,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哎呀,悅悅,這……這可太複雜了呀。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你對周政……到底是什麼感情呀?還有那個任務,你真的要繼續按照它說的做嗎?”

林悅痛苦地搖了搖頭:“我也不想繼續了,可我又害怕不完成任務會有很嚴重的後果,我真的好糾結,瑤瑤,我感覺自已都快崩潰了。”

兩人正說著,周圍路過的同學投來好奇的目光,還不時竊竊私語幾句。

“你們看林悅,又不知道怎麼了,天天這麼多事兒。”

“就是啊,昨天在操場和花園裡好像都鬧得挺不愉快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林悅聽著這些議論,心裡像被針扎一樣難受,她低著頭,和蘇瑤加快腳步往教室走去。

教室裡,同學們也都在討論著昨天的事,看到林悅進來,頓時安靜了一下,隨後又響起了更低的竊竊私語。

周政坐在座位上,眉頭緊鎖,眼神裡滿是疲憊和懊悔。他一整晚都在想著昨天的事,既擔心許悠悠受了傷害,又放不下林悅,心裡亂成了一團麻。看到林悅走進來,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心疼,也有無奈,他張了張嘴,想叫住林悅,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悠悠的座位空著,她今天沒來上學,想必是昨天的事對她打擊太大了。周政心裡很是愧疚,覺得是自已傷害了她,可他對林悅的感情也是真實的,這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時,班長張峰走了過來,看著林悅,嚴肅地說:“林悅,你昨天和周政、許悠悠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呀?許悠悠今天都沒來上學,你知道這影響多不好嗎?咱們是一個班級的,要團結友愛呀,可不能因為這些感情上的事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林悅眼眶泛紅,低聲說:“班長,我知道錯了,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張峰嘆了口氣:“希望你能儘快解決吧,你先好好調整一下自已的狀態,別影響了學習,也別再讓這種事影響班級的氛圍了。”

林悅點了點頭,心裡卻苦澀無比,她哪有那麼容易就能解決這些事呀,現在感覺每走一步都是錯,每一個選擇都無比艱難。

課間休息時,周政實在忍不住了,他走到林悅的座位旁,輕聲說:“林悅,我們出去說句話吧,我有話跟你說。”

林悅抬起頭,看著周政那佈滿血絲的眼睛和滿臉的疲憊,心裡一陣刺痛,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跟著周政走出了教室,來到了走廊盡頭的窗邊。

“林悅,昨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不想傷害許悠悠,可我也不想失去你,我……我現在心裡很亂,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呀?”周政一臉痛苦地看著林悅,眼神裡滿是迷茫。

林悅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哽咽著說:“周政,都是我的錯,是我把一切都弄亂了,我不該讓你陷入這樣的境地,你……你還是去好好安慰許悠悠吧,她現在肯定很難過,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之間的關係變得這麼糟糕。”

周政皺了皺眉頭,著急地說:“可我喜歡的人是你呀,林悅,我不能就這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去和許悠悠回到從前,那對她也不公平呀,我想把這一切都處理好,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想想辦法呢?”

林悅搖了搖頭,絕望地說:“沒有辦法了,周政,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我……我有太多的無奈,你就當昨天什麼都沒發生吧,忘了我,好好和許悠悠相處,這樣對大家都好。”

說完,林悅轉身就要走,周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林悅,你別這樣,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弄清楚你到底有什麼苦衷,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

林悅用力掙脫開周政的手,哭著說:“你別再問了,周政,求你了,就讓我走吧,我不想再繼續傷害別人了。”

說完,她便快步跑回了教室,留下週政一個人站在窗邊,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滿心的無奈和痛苦。

另一邊,許悠悠在家裡,把自已關在房間裡,趴在床上默默地流淚。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已和周政之間是有著特殊的情誼的,雖然沒有挑明,但她心裡一直期待著能和他有進一步的發展。可昨天看到周政和林悅抱在一起的那一幕,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讓她所有的期待都破滅了。

“為什麼會這樣呀?我到底哪裡不如林悅呢?周政怎麼就喜歡上她了呢?”許悠悠喃喃自語著,眼淚止不住地流,她覺得自已好傻,一直把他們當好朋友,卻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自已已經成了那個多餘的人。

許悠悠的媽媽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在門外敲著門,焦急地問:“悠悠,你怎麼了呀?怎麼沒去上學呢?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你開開門,和媽媽說說呀。”

許悠悠擦了擦眼淚,坐起身來,哽咽著說:“媽,我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我想休息一天,你別管我了。”

許媽媽還是不放心:“那你把門開啟,讓媽媽看看呀,不舒服咱們得去看醫生呀。”

許悠悠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開啟了門,許媽媽看到她紅腫的眼睛,心疼地問:“哎呀,寶貝,你這是哭了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和媽媽說說呀。”

許悠悠撲進媽媽懷裡,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媽媽。

許媽媽聽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悠悠啊,感情的事是挺複雜的,不過你也別太傷心了呀,也許這只是個誤會呢,等你心情好點了,去和他們好好聊聊,把話說開了,說不定就沒事了呀。”

許悠悠抽泣著說:“媽,我不想去面對他們了,我覺得好丟人,我以為……我以為周政對我也是有好感的,可沒想到……”

許媽媽嘆了口氣:“傻孩子,感情這東西哪能那麼肯定呀,不過你不能就這樣逃避呀,你得勇敢去弄清楚,要是真的是誤會,那皆大歡喜,要是周政真的喜歡別人了,那咱也得灑脫一點,對吧?”

許悠悠聽了媽媽的話,心裡雖然還是很難過,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她擦了擦眼淚,說:“媽,我知道了,我……我再想想吧。”

回到學校後,日子依舊在煎熬中一天天過去,林悅刻意地避開周政和許悠悠,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埋頭畫畫,想用忙碌來讓自已暫時忘記那些煩惱。可心裡的那份糾結和痛苦卻怎麼也揮之不去,她常常看著畫紙發呆,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周政和許悠悠的臉,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周政也試圖去聯絡許悠悠,可許悠悠總是躲著他,偶爾在學校碰見了,許悠悠也是匆匆走開,不給周政解釋的機會。周政心裡很是愧疚,他知道自已傷害了許悠悠,可又放不下林悅,這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痛苦之中。

這天,學校組織了一場文藝匯演,每個班級都要出節目,班長張峰組織同學們商量要表演什麼節目。

“大家都說說吧,咱們班表演個什麼好呢?唱歌、跳舞還是小品呀?”張峰看著同學們問道。

同學們紛紛提出自已的想法,有的說唱歌,有的說跳舞,討論得很是熱烈。

這時,李佳突然說:“我覺得咱們可以表演一個舞臺劇呀,就演那種青春校園愛情故事,肯定很有意思,而且咱們班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素材都現成的呀。”

她這話一出口,不少同學都偷偷看向林悅、周政和許悠悠,眼神裡滿是意味深長的意味。

林悅皺了皺眉頭,心裡一陣不舒服,她知道李佳這是在故意拿他們的事打趣,可又不好發作。

周政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嚴肅地說:“李佳,你別亂出主意,咱們這是班級的文藝匯演,要認真對待,不是用來調侃別人的。”

李佳撇了撇嘴:“喲,我就是開個玩笑嘛,看你緊張的,再說了,本來就是事實呀,咱們要是把這些編成舞臺劇,說不定還能拿獎呢。”

許悠悠這時也開口了,她冷冷地說:“李佳,你有點過分了,你覺得有意思,可別人不一定願意拿自已的傷疤當笑話看,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呀?”

李佳沒想到許悠悠會反駁自已,她哼了一聲:“我怎麼就不尊重人了?我這也是為了班級好呀,不想表演就算了,哼。”

張峰看著氣氛有些不對,趕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別吵了,咱們再想想別的節目吧,反正要選一個大家都認可的,能展現咱們班風采的節目才行呀。”

最終,經過一番討論,大家決定表演一個大合唱,選了一首積極向上的校園歌曲。接下來的日子裡,同學們便開始利用課餘時間排練起來。

在排練的過程中,林悅儘量讓自已專注在唱歌上,可每次看到周政和許悠悠也在隊伍裡,心裡就忍不住泛起一陣酸澀。周政的目光也總是不自覺地落在林悅身上,眼神裡滿是複雜的情緒,許悠悠察覺到了周政的目光,心裡又是一陣刺痛,她咬了咬嘴唇,努力讓自已不去在意,可心裡的委屈卻越來越深。

有一次排練休息時,許悠悠獨自一人走到一旁,默默地看著歌詞發呆。這時,周政鼓起勇氣走了過去,輕聲說:“悠悠,你最近還好嗎?我……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聊聊,可你總是躲著我,我真的很抱歉,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想因為我讓你這麼難過,你……你能原諒我嗎?”

許悠悠抬起頭,看著周政,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冷冷地說:“原諒你?周政,你覺得你說句對不起就能彌補我心裡的傷害嗎?我把你當好朋友,可你卻……卻和別人那樣,你讓我怎麼面對你呀?”

周政低下頭,滿臉的愧疚:“悠悠,我知道我這次真的傷你很深,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對林悅的感情……我自已也控制不了,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我的過錯呀?”

許悠悠冷笑一聲:“朋友?你覺得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做朋友嗎?周政,我做不到,我現在看到你,心裡就難受,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就當我從來沒認識過你吧。”

說完,許悠悠轉身就走,留下週政一個人站在原地,滿心的懊悔和無奈。

林悅在不遠處看到了這一幕,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自已而起,她既心疼許悠悠受的傷害,又為周政感到難過,同時也越發痛恨自已陷入了這樣的局面。

回到家後,林悅再次對著系統哭訴道:“系統,你看看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呀?我真的好痛苦,我不想再繼續這個任務了,你能不能放過我呀?”

系統依舊是那冰冷無情的聲音:“宿主,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必須完成任務,現在局面雖然有些混亂,但只要你繼續按照計劃行事,破壞周政和許悠悠的關係,還是有機會完成任務的,你要是再這樣猶豫不決,後果自負。”

林悅絕望地癱坐在床上,她知道自已已經沒有退路了,可讓她繼續去傷害別人,她真的做不到呀,她陷入了深深的掙扎之中,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只能在這無盡的痛苦和迷茫中,一天天地煎熬著,等待著或許永遠都不會出現的轉機。

隨著文藝匯演的日子越來越近,班級裡的氣氛也越發緊張起來,大家都希望能在匯演上好好表現,為班級爭光。可林悅、周政和許悠悠三人之間的關係卻依舊像一團亂麻,纏繞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他們在這看似熱鬧的準備過程中,各自品嚐著那份苦澀與無奈,而那即將到來的匯演,又是否會成為解開這團亂麻的契機,或者只是讓一切變得更加糟糕呢,誰也不知道答案,只能在這複雜的情感糾葛中,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