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宗分部,宗門大廳一片沉寂,幾位高層人員正聚在一起商議對策,何輝與劉章滿臉怒容地盯著下方的一群修煉者。
這幾日,岩漿世界已然混亂至極,人沒抓到,反倒先折損了好幾十人,凝元境弟子不計其數,甚至還隕落了幾位神魂境強者,這讓何輝惱怒不已。
何輝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趕快給我想出辦法,我定要將那小子千刀萬剮,為我兒報仇雪恨!”
劉章也跟著拍桌怒吼:“沒錯,必須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章心中鬱悶到了極點,自已的兒子劉剛已是凝元境巔峰,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暗中算計,自已百年才得此一子,平日裡呵護備至,如今就這麼沒了,怎能不讓他怒火中燒?而且以他兒子的資質,不出十年,甚至五年內必定能晉升神魂境強者之列。
“快給我想對策,這孩子我抓定了!”
想到自已給孩子配備了眾多靈器法寶,不說百件,十件上品靈器也是綽綽有餘,就連神魂境強者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居然就這樣命喪一個小孩之手,此事著實蹊蹺。
這時,外面走進一人,乃是一名凝元境中期修士,身著黑衣斗篷,看上去神秘無比。見到來人,劉章面露喜色,此人可是他花重金請來的天機閣暗探,就不信還有他們辦不成的事。
劉章盯著來人問道:“情況如何,可有什麼進展?”
黑衣斗篷嘴角上揚,微微點頭,“天機閣辦事,您儘管放心。
經過多方探查,您兒子劉剛在攻打青霞宗歸來後,直接投身萬劍宗的圍攻戰中。
憑藉諸多法寶,斬殺了眾多凝元境修士,還有好幾名青霞宗和萬劍宗的神魂境強者,但卻敗在了一名凝元境初期的掌櫃手裡”
何輝與劉章一聽,臉上瞬間陰沉下來,他們第一時間自然不信,正要發作。
黑衣斗篷接著說道:“這場戰鬥有幾名神藏境的萬劍宗弟子可以作證。”
說著拍了拍手,手下之人便押上來了幾名萬劍宗內門弟子。
那些弟子一看到何輝與劉章,嚇得腿腳發軟,連連哀求。
何輝看了一眼劉章,又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劉剛公子怎麼會栽在一個區區凝元境初期之人的手中?”
劉章也厲聲道:“快說!”
那名弟子不敢猶豫,趕忙說道:“宗主,我們定會一五一十地說。
那天,天玄宗開啟鎖元大陣之時,公子已在城中搜颳了不少資源。
到了我們丹閣,與丹閣掌櫃陸豐起了衝突,那陸豐一開始被打得節節敗退。然而公子要求他交出儲物戒就放他走。
可那掌櫃陸豐是個財迷,一聽這話哪裡受得了,於是便祭出了一口飛刀。
只聽見,那掌櫃口中念道‘寶貝請轉身’,那口飛刀邪門得很,好似有自主意識一般,不見血不回頭,殺得公子連連敗退。
公子更是拼盡了幾百件中上品靈器以及各種秘法丹藥,就連公子的本命法寶也被那口飛刀毀了,變成一堆廢鐵
公子見勢不妙,退到了三名天玄宗神魂境強者身後以求庇護,
天玄宗神魂境強者聞聲趕來。他們看到公子陷入困境,立刻施展出強大的法術,法寶,想要鎮壓陸豐。
陸豐卻面無懼色,操控著飛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詭異的弧線,那飛刀速度快如閃電,一名神魂境強者的法術根本無法捕捉到它的軌跡,見飛刀臨近,連連祭出幾十件靈器,法寶。
但那飛刀勢如破竹瞬間一一穿透而過,而那神魂境強者,直接被洞穿其心臟,便倒地身亡,連神魂都沒能逃離。
公子見這名神魂境強者,隕落的一瞬間,見勢不妙,大驚失色之下,早就嚇得,直接施展血遁逃竄。”
而另外兩名神魂境強者見狀,心中也大驚,想要聯手抵抗。
但飛刀如鬼魅一般,依然勢如破竹,不一會兒,這兩名神魂境強者也命喪飛刀之下,鮮血四濺,戰鬥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宗主大人,事情就是這樣,宗主大人饒命啊!”這名弟子說完,苦苦哀求。
劉章一聽,氣得臉色發青,大手狠狠一揮,跪在地上的那幾名萬劍宗弟子瞬間化為齏粉。而後,劉章好奇地看向何輝。
“何宗主,您對這萬劍城的掌櫃可熟悉?”
何輝思索片刻,說道:“這丹閣掌櫃,我倒是有點印象。他幾十年前進入萬劍宗,來時聽聞只是一個傭兵團的首領,而且那時他已六十好幾,還只是神藏境。
只是因為做工不要月俸,前任宗主萬劍一看他斷臂可憐,又有些經營手段,於是讓他去管理丹閣。
只是沒想到短短十幾年就踏入了凝元境初期,更沒想到他手上還有一件如此邪門的飛刀。”
劉章驚訝地問道:“何宗主,依您之見,這飛刀是個什麼品階的法寶?”
何輝猶豫不定,“我一生走南闖北,見過的靈器法寶眾多,而這種有自主意識、能自動殺敵的邪門飛刀,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但僅憑他一個凝元境初期,就能在一瞬間斬殺多名神魂境強者,而且以您兒子的天賦能力,比一般的神魂境強者還要強上不少,看來這飛刀極為不凡。”
劉章看向黑衣斗篷,“可知這掌櫃如今的下落?”
黑衣斗篷搖了搖頭,“這掌櫃在葉流雲破開陣法時逃了出去,之後再未出現過,如今就連天機閣也不知其下落。不過您要的闢火寒衣,倒是有了訊息。”
何輝與劉章一聽黑衣斗篷這話,兩人同時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齊聲問道:“此話當真?”
黑衣斗篷也不含糊,“南域楚家就有一件‘闢火寒衣’法寶,只是想要弄到手,所需代價定然不低。”
劉章冷哼一聲,“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必須換到手中,小兔崽子就讓你多活幾天。”
說完,劉章拿了一個儲物戒遞給黑衣斗篷之人,黑衣斗篷接過儲物戒神識一探,嘴角一笑,也不停留,化作一道流光飛身離去。
在距離十萬大山遠處的極北之地,一個看似七十歲的小老頭正與一群傭兵商談著,突然打了一個哈欠。
“怎麼樣,兄弟們,讓我加入你們吧,我對於經商以及藥材靈草之道略懂一二。”
旁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好奇地問道:“可是您只是一個神藏境初期,而且歲數比我爺爺還大,您這身體吃得消嗎?”
陸豐一陣苦惱,“沒辦法,十萬大山是待不下去了,只能繼續幹老本行,也不知如今唐霖兄弟怎麼樣了。”
“放心吧!我沒問題的。”
這時,一箇中年大叔笑呵呵地說道:“小女年少無知不懂事,您莫見怪。您老要是確定要加入我們傭兵團,那我就收下您了。只是幹我們這一行,危險重重,您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陸豐一聽對方答應,開心且熱情地說道:“這個我懂,我懂!”
“行!那就歡迎您加入我們慕谷傭兵團了。”
而在一個遙遠的小宗門內,這裡雲霧繚繞,一個高高的門框上寫著“鬥羅宗”。宗內一名看上去頗為年輕的男子唐霖,正在對著一群人訓話,剛要開口,卻被自已的一個哈欠打斷。
“額,剛剛說到哪兒了,哦對,‘你們以後不要再肆意捕殺妖獸,妖獸那麼可愛,你們怎麼能下的去手呢?這是不允許滴。
這個規矩得改正,如今宗門百廢待興,希望大家遵守新的門規。”
這一番話弄得底下眾人一片譁然,唐霖嘴角上揚得意一笑。
然後在腦海中傳音:“老師,我感覺再過幾年實力就能到神魂境中期了,過幾天我們是去打麟甲獸,還是先打火蠍?”
腦海中一道聲音傳出:“還是先打火蠍好了,就這頭妖獸的實力看著最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