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警廳,氣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來。
北野首相一拳砸在桌子上,實木桌面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他額頭青筋暴起,聲音嘶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廢物!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
警長低垂著頭,身體微微顫抖,大氣都不敢喘。他知道,首相現在就像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
“我們已經盡力了……”警長試圖辯解,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盡力?”北野猛地轉過身,死死盯著警長,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盡力就是讓那個該死的龍國人在我們的土地上肆意妄為?盡力就是讓他從你們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聲,瓷片四濺,茶水飛濺。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他找出來!”北野咆哮著,口水都噴到了警長的臉上,“找不到他,你們就全部給我捲鋪蓋滾蛋!”
警長身體一顫,連忙立正敬禮:“嗨!保證完成任務!”
他轉身快步走出辦公室,彷彿身後有惡鬼追趕。
北野猶不解氣,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像一頭困獸。他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已冷靜下來。
“報告!”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進來!”北野沒好氣地吼道。
一名警員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檔案:“突發事件,就在剛剛櫻花神社被人惡意摧毀了。”
北野一把奪過檔案,快速翻閱。
“沒有監控錄影?沒有畫面,不知道是誰做的??”北野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大的動靜,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警員嚇得雙腿發軟,結結巴巴地說:“現場……現場破壞太嚴重了,幾乎……幾乎夷為平地,相關部門正在全力蒐集證據……”
“蒐集證據?等你們蒐集完證據,黃花菜都涼了!”北野怒罵,“一群飯桶!”
他將報告狠狠摔在桌上,指著警員的鼻子吼道:“給我查!調動一切資源,把那個人給我挖出來!我要讓他……讓他……”
北野咬牙切齒,卻一時想不出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已的憤怒。
“挫骨揚灰!”他最終擠出這四個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嗨!”警員如蒙大赦,轉身跑出了辦公室。
警廳裡一陣死寂。
警長站在北野面前,頭顱低垂,幾乎要埋進胸腔。
“首相……”,警長聲音乾澀,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林凡的搜查……沒有進展……”
北野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手肘撐在桌上,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沒有看警長,目光落在桌面上的一份檔案上,那是關於林凡的資料。
照片上的年輕人,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還找嗎?”警長試探性地問。
北野沒有立刻回答,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哼。”北野突然發出一聲冷哼,像是從鼻腔深處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不屑和嘲諷。
他緩緩抬起頭,盯著警長,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你說呢?”
警長身體一僵,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北野從口袋摸出一個造型古樸的傳訊器,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像是在撫摸一件珍貴的古董。傳訊器表面佈滿了細密的紋路,散發著淡淡的幽光。
他將傳訊器放在耳邊。
“川野。”北野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低吼。
傳訊器另一端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有事?”
“櫻花神社,被毀了。”北野一字一頓地說,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傳訊器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傳來川野的聲音,“我已經在調查了。”
“嗯。”北野應了一聲,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有訊息,立刻通知我。”
“明白。”
北野結束通話了傳訊器,將它扔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似乎要將心中的怒火和煩躁全部排解出去。
警長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已一個不小心,就成了首相發洩怒火的物件。
北野再次睜開眼睛時,目光已經恢復了平靜,但平靜之下,卻隱藏著更深的寒意。
“我們繼續找那個龍國人……”北野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是咬牙切齒。
林凡在櫻花國的出現,簡直是他川野的恥辱!
……
另一邊。
殘陽如血,將櫻花神社的廢墟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赤紅。
川野站在斷壁殘垣間,腳下是被燒焦的木炭和碎裂的瓦礫。他身著一襲黑色和服,腰間別著一把長刀,刀鞘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
空氣中瀰漫著焦糊味和淡淡的血腥氣。
川野緩緩蹲下身,伸出手指,捻起一撮灰燼,指尖傳來輕微的刺痛感。他將灰燼放在鼻尖下,細細嗅著,眉頭緊鎖。
“陌生的氣息……”川野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沙啞,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在低吼。
他猛地站起身,環顧四周,目光如炬。
“從未有過記錄的氣息……”川野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彷彿能穿透層層迷霧,“是……更強大的力量。”
他握緊了腰間的刀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不管你是誰……”川野的聲音冰冷,一抹雷光在他的眼眸中閃過,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都會把你找出來,用雷光狠狠磨滅!”
一陣風吹過,捲起地上的灰燼,在空中形成一個漩渦,彷彿在嘲笑著川野的狂妄。
川野的身體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
燈塔國,橢圓形辦公室。
老登總統雙腿交疊搭在辦公桌上,手裡搖晃著一杯威士忌,冰塊碰撞杯壁,叮噹作響。他眯起眼睛,盯著螢幕上閃爍的衛星影象,那是櫻花國一片狼藉的廢墟。
“馬克。”老登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幾分宿醉後的慵懶。
電話那頭,馬克的聲音略顯沉悶:“我在櫻花國。”
“不過剛過來,還不清楚櫻花神社是誰的手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