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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歸途與新開始

三人結束了短暫的休整,朝著瑞士蘇黎世出發。手中的符文枕頭微弱跳動,指引著未知的方向。

“符文的能量波動指向蘇黎世,”張曼檢視探測器,語氣帶著幾分篤定,“那裡可能隱藏著裂隙的重要線索。”

“總感覺,這一切比我們想象的更加複雜。”賀允的目光掃過山谷,握著劍的手微微用力,“希望這次不會再有類似盧卡斯的意外。”

“真相就在前方。”鮑雨豆抬頭看向天際,眼神中是難以撼動的堅定,“去蘇黎世吧。”

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ETH)的地址博物館外牆泛著淡黃色的光澤,彷彿訴說著悠久的歷史。三人踏入博物館時,內部的安靜讓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這裡似乎藏著什麼。”張曼盯著展館深處的一面岩石牆,探測器發出輕微的警報聲。

岩石牆表面佈滿裂紋,微弱的紅光像血絲般蔓延在其中。鮑雨豆手中的符文枕頭劇烈震顫,幾乎要從她手中滑落。

“規則能量在這裡。”鮑雨豆低聲說道,走近牆壁,將枕頭貼了上去。

就在符文枕頭接觸到牆壁的瞬間,空氣中傳來低沉的低語聲,斷斷續續地迴盪在大廳裡:

“觸碰……開啟……”

牆壁表面開始變化,紅光凝聚成古老的符文圖案,隱隱間形成某種怪異的文字。張曼分析探測器上的資料,臉色越發凝重:“牆壁上的符文像是某種密碼,可能通往裂隙更深的部分。”

“密碼意味著解讀。”鮑雨豆沉聲道,“如果破解錯誤,可能會引發規則的反噬。”

賀允警覺地站在一旁,手握劍柄,目光鎖定牆壁,隨時準備應對意外。

鮑雨豆將符文枕頭的能量調至最大,嘗試逐步干擾符文的排列結構。突然,低語聲變得尖銳起來,整個博物館開始微微震顫。

“退出!”鮑雨豆大喊,同時迅速關閉枕頭的干擾功能。

三人迅速撤出博物館,剛出大門,牆壁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隨即歸於平靜。

“符文回應了我們的試探,但沒有完全開啟。”鮑雨豆冷靜地說道,“這可能只是裂隙的一部分。”

蘇黎世大學的主教學樓外,陽光透過玻璃幕牆,將大廳內巨大的床清晰映入三人眼中。這張床突兀地擺放在大廳中央,木質床頭刻滿複雜的符文,而床上的織物隱隱泛著灰白色的光澤。

“這地方……”張曼皺眉,“誰會把一張這麼大的床放在教學樓大廳?”

鮑雨豆手中的符文枕頭開始震動,光芒直指那張床:“規則的核心能量在這裡。”

三人走進大廳,寒意撲面而來。床周圍的空氣似乎凍結了一般,低語聲再次迴盪在空間中:

“休息吧……這裡是永恆的寧靜。”

織物的表面開始輕微蠕動,彷彿某種力量試圖突破封印。賀允拔出劍,擋在鮑雨豆和張曼前面:“別靠近,這東西看起來像是封印而非入口。”

“這是規則的囚禁。”鮑雨豆低聲道,“它困住了某種存在。”

突然,織物掀開了一角,一隻蒼白而纖細的手從床下伸出,指向鮑雨豆的方向。大廳的燈光瞬間暗淡下來,周圍的陰影開始扭曲。

“快離開床的範圍!”張曼喊道,同時調整探測器的干擾波頻率。

鮑雨豆迅速將符文枕頭靠近床頭,光芒覆蓋整張床,織物的蠕動停止,低語聲也隨之消失。巨床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封印沒有徹底解除,但它的規則正在削弱。”鮑雨豆喘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去下一個地方,愛因斯坦的儲物櫃。”

根據探測器的指引,三人來到蘇黎世大學的老校區,這裡曾是愛因斯坦學習的地方。穿過幽深的走廊,他們在地下室找到了一排古老的儲物櫃。

“儲物櫃編號A-23。”張曼看著探測器,走到一個鏽跡斑斑的櫃子前。

“愛因斯坦的儲物櫃?”賀允皺眉,“他生前留下了什麼規則相關的東西?”

鮑雨豆伸手觸碰儲物櫃,瞬間,一股強大的寒意湧入她的身體。她的手心浮現出微弱的符文光芒,而儲物櫃的門發出“咔噠”一聲,緩緩開啟。

儲物櫃內是一張泛黃的紙,紙上是用德文寫下的公式。公式旁邊還有一行手寫文字:

“時間是一切規則的枷鎖,亦是自由的鑰匙。”

紙上的字跡突然開始扭曲,彷彿在變換形態,隨後散發出微弱的紅光,空氣中響起規則的低語:

“解開它,時間將停駐。”

張曼的探測器報警聲驟然提高:“這張紙是規則的媒介,一旦觸碰,可能會觸發裂隙的延展!”

“必須找到解法。”鮑雨豆冷靜地說。

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紙張時,儲物櫃內部突然傳出一陣尖銳的嘶鳴,彷彿有東西從深處甦醒。

賀允猛然揮劍,劍鋒與櫃門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儲物櫃的門瞬間關閉。低語聲隨之停止,紙張的紅光也漸漸暗淡。

“暫時安全了。”賀允呼了口氣,“不過,規則的線索越來越詭異。”

“這只是開始。”鮑雨豆注視著儲物櫃,低聲說道,“裂隙的秘密,遠比我們預想的複雜。”

夜色籠罩下的蘇黎世大學顯得格外寂靜,教學樓大廳裡的那張巨床已經恢復了平靜,四周的低語聲也完全消失了。三人默默收拾好探測器和裝備,準備離開。然而,賀允的腳步卻顯得有些遲疑。

鮑雨豆察覺到異樣,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賀允:“你有話要說?”

賀允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或許,我的旅程到此為止了。”

張曼愣住了,試探著問:“你在開玩笑吧?現在退出,不是等於前功盡棄?”

“我很認真。”賀允抬起頭,目光中透著深沉的複雜情緒,“從我踏入規則領域那一刻起,我就在尋找答案。關於規則的本質,也關於我自已。如今,我找到了一些答案,卻也失去了很多。”

鮑雨豆靜靜地注視著他,語氣平靜:“所以,你覺得離開能讓你找到更多的答案,還是更好地面對失去?”

“我不知道。”賀允嘆了口氣,轉過身,看向窗外的夜空,“但繼續追逐下去,我只會陷得更深。盧卡斯的選擇讓我明白,規則的本質並不只是幫助我們實現目標,它也在改變我們,控制我們,甚至毀滅我們。”

“盧卡斯毀滅的是他自已,不是規則。”鮑雨豆冷冷地回應,但語氣中帶著一絲難得的柔和。

賀允搖了搖頭,聲音低沉:“他的瘋狂,也許就是規則帶來的。每一次使用規則的力量,我都感覺自已離原來的我更遠了。你們沒發現嗎?我們都在一點點變得不像自已。”

“規則不會輕易放過你。”鮑雨豆的語氣帶著淡淡的警告,“你覺得離開是結束,但可能只是另一種開始。”

“或許吧。”賀允苦笑了一下,“但我必須嘗試。否則,我會迷失在它的漩渦裡。”

張曼有些著急,插話道:“你真的確定嗎?鮑雨豆和我能幫你,至少別這麼輕易放棄。”

“這不是放棄。”賀允抬起頭,眼神堅定,“這是我需要面對的東西。盧卡斯讓我看到的,不僅僅是規則的殘酷,還有我自已的執念。執念是一種規則,它一直束縛著我,而我必須回到一切開始的地方,直面它,才能真正找到解脫。”

“你是說,你的過去?”張曼遲疑了一下。

賀允點頭:“是的。只有回去,我才能弄清楚規則對我真正的影響,也才能決定,是否還有繼續的意義。”

鮑雨豆的目光始終鎖定著他,眼中帶著一絲探尋:“那麼你準備如何面對那些未解的執念?”

“用自已的方式。”賀允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如果它是規則,我就打破它;如果它是我的心魔,我就解開它。”

鮑雨豆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執念很難打破,因為它並不僅僅是你的,它也是規則的一部分。你確定能夠獨自做到?”

“我不能確定。”賀允笑了笑,眼神中透著釋然,“但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張曼有些失落,卻也無法反駁。她勉強笑了一下:“好吧,既然你堅持……但至少,別把我們完全隔絕在外。”

賀允看向張曼,目光溫柔:“別擔心,我不會完全離開。只是這段路,我需要獨自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