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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暗潮洶湧

夜深人靜,旅館的窗外只剩下偶爾掠過的風聲。盧卡斯坐在床邊,手裡把玩著從地下室帶回來的符文碎片,碎片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他的目光透過窗外望向遠方,腦海中回放著地下室中發生的一切。儘管他在賀允面前表現出輕鬆的模樣,但他知道,那場戰鬥揭示了賀允的真正力量——一個遠比他之前推測更深不可測的存在。

“他竟然能以碎片為媒介,瞬間創造出規則長矛。”盧卡斯喃喃道,手指輕輕劃過碎片表面,“這樣的掌控力,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低下頭,目光中的思索被一抹陰冷的笑意取代。他將符文碎片小心地放回懷中,起身走向窗邊,推開了一條縫隙,夜風帶著微涼撲面而來。

“賀允……”他低聲呢喃,聲音彷彿從喉間擠出,“你的規則聯絡,比我想象中更純粹,更強大。”

他的嘴角緩緩揚起,露出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他眼中掠過一抹決絕:“吸收你的規則,不僅是我的計劃,更是我的宿命。”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是短促的敲門聲。盧卡斯迅速將符文碎片藏入懷中,整個人恢復了平靜。他走向門口,拉開門,看到賀允站在門外,手中提著一盞昏黃的油燈。

“還沒睡?”賀允的聲音低沉,語氣裡帶著一絲探究。

盧卡斯挑眉一笑,故作輕鬆地說道:“有些睡不著,符文的事還在腦子裡轉。”

賀允沒有多說什麼,微微側身,露出油燈的光,低聲說道:“下樓走走吧,我有話跟你說。”

盧卡斯愣了一瞬,隨即點了點頭。他跟著賀允下樓,兩人一路走到旅館後方的小庭院。夜風微涼,月光灑在石板上,顯得格外幽靜。

賀允站定,轉過身盯著盧卡斯,眼神如冰:“你對規則領域的興趣,遠比表面上表現出來的更深。”

盧卡斯沒有迴避他的目光,反而露出一絲笑意:“當然,我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僅僅是好奇心?”賀允的聲音冷了幾分,“你在地下室的表現,以及對符文碎片的執念,似乎不只是為了團隊目標。”

盧卡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他雙手插在兜裡,故作輕鬆地說道:“難道你覺得我另有所圖?”

“難道不是嗎?”賀允的聲音低沉,眼中帶著刺破一切偽裝的銳利,“如果你想繼續隱藏,我勸你趁早收手。規則領域的力量,不是任何人都能駕馭的。”

盧卡斯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張狂與挑釁。他緩緩靠近賀允,直視著他:“你說得對,規則領域的力量不是誰都能駕馭。但你以為你能完全掌控嗎?”

賀允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他的手輕輕抬起,掌心中一縷微弱的規則光芒閃現,空氣中瞬間瀰漫著一種壓迫感:“如果我不能,至少你更不可能。”

兩人對視,氣氛驟然緊張。盧卡斯低聲笑道:“你的自信讓我佩服,但你是否想過,我接近你,是為了更瞭解你——瞭解你的規則,找到你的弱點。”

“你終於承認了。”賀允的語氣冰冷,“那麼,你認為今晚你還能全身而退嗎?”

盧卡斯攤開雙手,露出一副無所畏懼的神情:“你當然可以動手,但你確定要這麼快攤牌?如果我死了,你可能永遠找不到通向規則本源的關鍵。”

賀允的目光微微一沉,但手中的光芒依然沒有散去。他緩緩說道:“威脅我,是最愚蠢的選擇。”

就在這時,盧卡斯的手猛然一揮,一道銀色的規則鎖鏈從袖中甩出,直逼賀允的胸口。賀允眼神一凜,腳下一滑,瞬間消失在原地。鎖鏈落空,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激起一陣規則波動。

“果然隱藏得夠深。”賀允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冷冽的殺意。

盧卡斯沒有絲毫慌亂,他站直了身子,雙手一攤,鎖鏈如活物般在他周圍遊走:“你越強大,我越興奮。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極限。”

下一秒,賀允的身影如鬼魅般從一側撲出,他的手中凝聚出一柄閃耀著規則光芒的長劍,直指盧卡斯的咽喉。盧卡斯反應極快,手中的鎖鏈如蛇般擋住了攻擊,兩人瞬間交纏在一起。

規則的力量在空氣中激盪,四周的石板被掀飛,火花四濺。盧卡斯笑得癲狂,他一邊操縱鎖鏈,一邊大聲說道:“賀允!你的規則比我想象中還要美妙!越瞭解你,我離掌控規則就越近!”

賀允沒有回答,只是目光更加冰冷。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帶著精確到極致的力量與速度,而盧卡斯則憑藉鎖鏈的靈活,不斷與他糾纏,尋找反擊的機會。

突然,賀允猛地向後一退,雙手同時結印,空氣中浮現出一道複雜的規則陣法。盧卡斯的笑容瞬間凝固,他感覺到周圍的規則力量開始迅速凝聚,壓得他呼吸一滯。

“結束了。”賀允低聲說道,手中的陣法驟然爆發,一道純粹的規則之光直奔盧卡斯而去。

千鈞一髮之際,盧卡斯咬牙用鎖鏈擋下了一部分衝擊,但依然被強大的力量掀飛,重重地撞在牆上。他吐出一口血,嘴角卻依舊掛著笑意:“真是讓人慾罷不能的力量……”

賀允一步步走向他,眼中殺意未散。他站在盧卡斯面前,低聲說道:“這只是警告。如果你再敢動手,下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盧卡斯艱難地站起身,目光中卻多了一份瘋狂的執著。他擦去嘴角的血,低聲笑道:“很好……賀允,我等著那一天。”

黎明前的夜晚格外寒冷,盧卡斯拖著略顯狼狽的身軀回到了自已的房間。他關上門,靠在牆上,深吸了一口氣,胸口的疼痛仍在提醒著他剛剛的失敗。

“賀允……”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嘴角揚起一抹危險的笑意,“你比我想象中更棘手,但這也讓我更有興趣了。”

他從懷中掏出那塊符文碎片,手指輕輕觸碰其表面,符文微微震顫,彷彿感應到了什麼。盧卡斯的目光逐漸變得陰沉:“力量與規則本源的聯絡……只差一步,我就能完全掌握它。”

他將符文碎片放在桌上,雙手結印,低聲詠唱了一段晦澀的咒語。頃刻間,符文碎片的光芒暴漲,空氣中傳來細微的嗡鳴聲。緊接著,一個模糊的影像出現在碎片上方。

“規則領域的使者,你終於回應了。”盧卡斯注視著那個影像,語氣中帶著壓抑的興奮。

影像中的虛影低聲說道:“盧卡斯,你已經越界了。規則領域的力量並非凡人能夠輕易窺探。”

盧卡斯冷笑一聲:“越界?如果規則掌控者只能循規蹈矩,那便毫無意義。我追求的是掌控一切,而不是被規則束縛。”

虛影沉默了片刻,隨即語氣冷漠地說道:“你知道這條路的代價。繼續下去,或許你不僅會失去你的目標,還會失去你自已。”

“代價我已經承受過了。”盧卡斯目光冷厲,“現在,我只需要力量。”

虛影消散,符文碎片重新歸於平靜。盧卡斯緩緩坐下,目光中透露出無盡的野心。他知道,賀允是他目前最大的障礙,也是他進入規則本源的最後鑰匙。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賀允站在旅館的天台上,俯瞰著還在沉睡中的城市。他的目光深邃,像是看透了黑夜的盡頭。

“盧卡斯的野心,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他低聲說道,手指輕輕摸過腰間的符文碎片,碎片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他回憶起剛剛的戰鬥,儘管他佔據上風,但盧卡斯展現出來的靈活與狡詐,讓他無法掉以輕心。更重要的是,盧卡斯對規則領域的瞭解,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規則領域的力量,本就是一把雙刃劍。”賀允喃喃自語,“他越接近核心,越容易被反噬。”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微弱的光。賀允警覺地抬起頭,只見一個巨大的符文圖案在城市上空一閃而逝。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