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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現實與規則的交織

與此同時,鸚鵡樓第一層的叢林中,規則的力量開始蔓延到更深處。新進入者在試煉中開始展現出不同於以往的反應。

一名年輕的女性正在叢林中攀爬一座巨大的藤蔓,她的身後是不斷追擊的符文野獸。她的目光中透著不屈的意志,她的每一次選擇都帶著某種獨特的決斷。

“規則不再是絕對的掌控者。”賀允的虛影出現在叢林深處,他注視著這一切,目光中透著一絲複雜,“他們的意志在改變規則。”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已手中的符文碎片,那是他僅存的存在證明。他將碎片握緊,融入叢林的規則中,低聲說道:“這是她創造的新可能,我會守護它。”

鮑雨豆的腳步在城市的一個古老建築前停下,這裡是一座廢棄的博物館,門口的牌匾上覆蓋著塵埃,幾乎無法辨認。

她推開門,建築內部充滿了破敗的氣息,但空氣中隱隱有符文的痕跡殘留。

“規則的力量已經滲透到了現實。”她冷冷地說道,手中的符文枕頭再次微微發光,指引她向建築的深處走去。

當她來到一間佈滿灰塵的展廳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是盛婕的虛影。

“你來了。”盛婕的聲音溫柔而低沉,但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

“盛婕。”鮑雨豆的目光微微一冷,“你在現實中留下了什麼?”

“規則並未徹底消失,它的碎片在現實世界中沉睡。”盛婕低聲說道,“你改變了規則的本質,但它依然影響著每一個人。”

“所以你出現,是為了警告我?”鮑雨豆冷冷地問。

“不,我是為了提醒你。”盛婕的虛影逐漸變淡,“你的選擇,決定了規則的新生,但它也決定了你的命運。”

當盛婕的虛影消失後,展廳中的符文開始劇烈波動,一股陌生的氣息逐漸瀰漫開來。這股氣息與鸚鵡樓中的規則截然不同,帶著一種侵略性與不穩定的力量。

“這是規則的變異。”鮑雨豆低聲說道,手中的符文枕頭開始發出強烈的警告。

突然,符文匯聚成一個模糊的實體,它的形態像是一個未完成的規則化身,身體由無數破碎的符文組成,散發著扭曲的光芒。

“你……是規則的殘渣?”鮑雨豆冷冷地問,身體微微後退,戒備地注視著它。

實體沒有回答,而是猛地衝向鮑雨豆,符文光芒如利刃般撕裂了空氣。鮑雨豆迅速展開睡袋,符文屏障擋下了攻擊,但實體的力量卻比她預想的更為狂暴。

“規則的碎片不該擁有這樣的力量。”她低聲說道,目光中透出一絲寒意,“這股力量,不屬於鸚鵡樓。”

在與實體的交鋒中,鮑雨豆漸漸意識到,這並不是來自鸚鵡樓的規則力量,而是一種外來的干擾。

“規則的改變引發了新的意志,它們試圖侵佔原有的平衡。”她冷冷地分析,手中的充氣枕頭逐漸聚集力量。

實體的攻擊愈發猛烈,它的符文逐漸變得扭曲,彷彿即將失控。鮑雨豆沒有猶豫,激發符文枕頭的力量,直射實體的核心。

光芒貫穿了實體的身體,規則的力量瞬間崩潰,它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隨後化為無數碎片消散。

當實體消失後,展廳恢復了平靜,地面上殘留著幾塊散發微弱光芒的符文碎片。鮑雨豆拾起一塊碎片,微微皺眉。

“這些符文不屬於鸚鵡樓,它們來自……外界。”她低聲說道,目光變得冷厲而深邃。

符文碎片傳遞出一種模糊的資訊,那是一種陌生而危險的意志,似乎在試圖侵入鸚鵡樓所創造的新規則。

“規則之外,還有更大的威脅。”她低聲說道,將符文碎片收起,“這只是開始。”

鮑雨豆走出廢棄的博物館,符文碎片在她手中微微閃爍,像是一種無聲的警告。她的目光投向遠方,心中已有了新的決斷。

“規則的改變只是第一步。”她低聲說道,語氣中透著冷酷與決然,“還有更多未知的力量,在等待著被揭開。”

而在遙遠的虛空深處,一股陌生的意志正在悄然凝聚,它的低語如同深淵的呢喃,預示著新的危機即將到來。

鮑雨豆從博物館走出來時,暮色已經籠罩了這座德國城市。她輕輕撥出一口氣,手中的符文枕頭微微發燙,似乎在提醒她剛剛經歷的規則異動並非偶然。

“時間在鸚鵡樓裡是靜止的,但現實中並不會等我。”她低聲自語,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距離週一與導師約定的課題介紹僅剩兩天,而她的PPT還未完全準備好。

“週末,還是得回實驗室完成工作。”她冷靜地自我提醒,將符文枕頭收入揹包,快步向地鐵站走去。

當鮑雨豆走進實驗室時,燈光已經熄滅,偌大的空間只剩下儀器的低鳴和空調的嗡嗡聲。

她坐在電腦前,開啟了尚未完成的PPT。課題的主題是關於“城市環境中的微生物群落演變”,這是她從博士初期就研究的方向。

“現實的規則,比鸚鵡樓的規則更需要嚴謹。”她輕聲說道,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將每一個資料、每一張圖表精準地插入幻燈片。

就在PPT的最後一頁,鮑雨豆停頓了一下。她的目光微微閃動,似乎思考著什麼。

“規則的本質,是秩序與混亂的交替……是否也適用於微生物的進化?”她低聲自問,迅速記錄下這個想法,隨後繼續完善內容。

幾周後,德國迎來了聖誕假期。導師對鮑雨豆的課題介紹表現出極大的認可,這讓她終於可以放鬆片刻。

一個偶然的聚會上,她認識了一個同樣來自中國的女孩,名字叫安然。安然在德國讀碩士,性格開朗,給鮑雨豆的生活帶來了一絲難得的輕鬆。

“聖誕假期有什麼安排嗎?”安然問道,笑容燦爛。

“可能會去荷蘭看看,一直想去阿姆斯特丹。”鮑雨豆回答,語氣平靜。

“太巧了,我也想去那邊!一起吧?”安然興奮地提議。

鮑雨豆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可以。”

兩人搭乘DB火車前往阿姆斯特丹,沿途的風景讓安然顯得興致盎然,而鮑雨豆則一直安靜地看著窗外。

當火車即將到達阿姆斯特丹時,車廂內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緊接著,一股熟悉的符文波動在空氣中隱隱浮現。

鮑雨豆猛地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掃向四周:“這是……規則的氣息?”

安然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她的笑容微微僵硬,但很快恢復了自然:“怎麼了?”

鮑雨豆沒有回答,而是握緊了包中的符文枕頭。火車緩緩駛入站臺,但下車後,她發現自已與安然竟站在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

面前是一座古老的磚瓦建築,門口掛著一個小小的銘牌,上面寫著“安妮之家”。

“這裡不是阿姆斯特丹站。”鮑雨豆低聲說道,目光冷厲。

“是啊,這裡是規則的領域。”安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的語氣冷靜,卻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情緒。

鮑雨豆回頭看向安然,目光中多了一絲戒備:“你知道這是哪裡?”

“當然知道。”安然微微一笑,眼神複雜,“因為這裡就是我的‘家’。”

“你的家?”鮑雨豆皺眉,手中的符文枕頭微微發光,像是在警告她。

“安妮之家是一個規則領域,而我,正是它的原型。”安然輕聲說道,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表情,“我就是安妮。”

在安妮之家內部,四周的空間被無數舊照片和扭曲的符文覆蓋。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令人壓抑的氣息,彷彿每一個角落都隱藏著危險。

“你故意接近我?”鮑雨豆冷冷地問,目光銳利地注視著安然。

“你和我不一樣,但也有共同點。”安然淡淡地說道,“你身上的氣息吸引了我,我需要一個合適的幫手。”

“幫手?”鮑雨豆輕輕笑了一聲,語氣冷漠,“你想利用我?”

“你可以這麼理解。”安然聳了聳肩,“但這裡的規則並不友好。如果你不願合作,大可以試試單獨通關。”

就在這時,四周的符文開始劇烈閃爍,無數由規則力量凝聚成的幽靈從陰影中湧出,帶著刺耳的低語,直撲兩人而來。

鮑雨豆沒有猶豫,迅速展開睡袋,符文屏障將幽靈暫時擋在外面。

“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聽我的。”安然冷靜地說道,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塊散發微光的符文石。

“規則化身,果然會有備而來。”鮑雨豆冷冷地說道,但並未拒絕合作,而是警惕地站在安然身旁,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試煉。

隨著試煉的推進,鮑雨豆逐漸發現,安然對安妮之家的規則瞭如指掌,而她的舉止與言語中,隱隱透著一種不易察覺的真誠。

在一次激烈的對抗後,兩人短暫地休息在一間破舊的房間中。窗外的符文光芒閃爍,安然注視著窗外,輕聲說道:

“你知道嗎?安妮之家原本是一個避難的地方,它保護了無數人,但後來被規則侵蝕,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鮑雨豆問,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她。

“因為我希望你能改變這裡,就像你改變了鸚鵡樓一樣。”安然轉頭看向她,眼中帶著複雜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