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就去,你扒拉我做什麼?”霸下假笑一聲,用手肘子使勁支開小白。
“我要是敢去,我扒拉你做什麼?”小白也雙拳齊下,與他鬧作一團。
“噓!卿小姐正在會客呢!”阿彌守著門,見他們滾作一團地鬧進來,慌忙擺手使眼色。
兩人這才各自散開,撣了撣衣服,又湊到門邊兒上去偷看。阿彌嘆了口氣,拿他倆沒辦法。
只見屋子裡,排開站著三名女子,各有各的嫵媚冶豔。
卿小姐正對著一位男子介紹道:“這三種毒各有千秋。鶴頂紅服食後,七竅流血,死狀可怖;鳩酒喝下後,腹痛如絞,肝腸寸斷;至於這蠍子尾,倒是不用服食,她蜇你一下就行,不過幾日後才會毒發身亡……沒有什麼最厲害的講法,端看您的需求是什麼了。”
男子沉吟不決,卿小姐笑而不語,三名女子好整以暇,小白和霸下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
“同時叫出鶴娘、鳩姬、紅夫人,這個男人所圖不小啊!”小白咂舌。
“所以你們可別添亂了,外面玩會兒去吧!”阿彌無奈道。
小白斜著眼看了看他,笑道:“你除了看門,還有其他任務不?”
阿彌想了想,搖頭道:“應該沒有了。若是你在,裡外都是你接應,我連門都不用守。”
“那行嘞!”小白拍拍他的肩,“你陪龜爺爺玩會兒去,這裡我看著。”
阿彌一愣,隨即明白他的用意,自然點頭答應,拉著霸下離去。
裡頭糾結了片刻,便籤了合約,卿小姐愉快地送出來。一抬眼看到門口的人,錯愕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便開成了一朵花。
幾名女子打了招呼便識趣地退去,只留下卿小姐笑吟吟地看著小白:“何時回來的?”
其實小白的計劃,是想趁著卿小姐驚喜,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可臨到頭,又露了怯,雙手怎麼也不好意思伸出去,便錯過了時機。
“剛剛,剛剛才回來,便過來了……”他看著卿小姐一路向他走來,忽然伸出雙手,將他緊緊抱住,愣得杵在當場一動也不敢動。
其實也只是抱了一下。可能是覺察到他的僵硬,卿小姐隨即就放開了手,自嘲道:“居然失態了。”
小白這才將將反應過來,懊惱得想咬舌自盡。不是,咱重新來一遍可以嗎?剛才我沒準備好……天殺的,我這死手,你快抱呀!
卿小姐不知道他肚子裡的苦水滔天,只是笑道:“沒少什麼零件兒吧?還都齊全安康吧?”
“是……還多帶了回來……”小白回道。
“呃?”
卿小姐看著對面弱柳扶風含羞帶怯的黛菲美拉,眯起眼睛促狹地瞟了一眼小白:“出息了啊!媳婦兒都帶回來了!”
“不是的卿姨,你聽我解釋!”小白叫道。
這麼典型的臺詞啊!卿小姐眼角直抽。她打量著黛菲美拉,那雙藍綠色的眼瞳,讓她難免有些在意。
“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原形嗎?”卿小姐儘量溫和地說道。
黛菲美拉回頭看了小白一眼,似是在徵求他的意見。見小白點頭,才轉了一圈,顯出原形。
玳瑁色,藍綠瞳,貓妖。卿小姐閉起眼睛,嘆氣,該說什麼呢?
“你想怎樣?”這是他的族人,由他來決定吧。
“我想……她並不會一直待在這裡的。”小白說,“她跟我不一樣,她對這片土地,並沒有歸屬感,更像是一個暫時借宿的難民……”
“暫住嗎?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就多一口吃的唄。
“我想,如果有朝一日她想回去,總要有些傍身的本事吧?”
“啊?”還談起條件來了?“要什麼本事?文治還是武功?”
“都要!還有權謀術!”小白的眼睛亮晶晶。
“……人家姑娘同意嗎?”你不用問問人家姑娘自已,想不想學這老些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