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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兩個孩子服用藥劑

她把電熱核心裝入干擾彈彈頭,然後緩緩將其裝填進彈射器中。

“打出去。”她低聲說,“全部打向浴室那邊外牆。”

蔣致遠終於意識到她的意圖。

“你想把它們吸引出車體——讓它們誤以為熱源轉移了。”

“只能賭一把。”林若微點頭。

“小愛同學,三、二、一——彈射!”她一聲令下。

彈頭從尾艙外的小型彈道口飛出,消失在雪白霧海中。

不到五秒,紅外偵測器的畫面上——大部分紅點開始移動方向,轉向車體左後方的外牆。

它們像是在嗅、在遊弋,一隻、兩隻、十隻,全都開始偏離車體主艙!

“有用!”林若微一把握緊取暖器,“蔣致遠,你控制車鎖住剩下的熱源,保持低功耗執行,我們撐過這輪就行!”

“知道了,我已經把車調成節能模式。”就在他們以為局勢開始穩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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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浴室玻璃門,輕輕一響。

“咚——”

又一聲,緊接著玻璃表面出現一絲絲冰霜扭動的紋路。

“它們……已經滲進來了。”林若微瞳孔驟縮。

提示系統忙提示:【宿主,檢測到車內熱源誘導失敗……一部分個體已進入內部。請注意:它們學會了分辨熱能真假,具備一定智慧。】

“該死的……”她低聲罵出聲,“它們在進化。”

車體內,溫度驟降。

地板下,隱隱傳來“咔噠咔噠”的冰裂聲。

浴室門口的玻璃,開始龜裂。

他們已經……無處可退。

林若微緊盯著浴室那扇佈滿冰霜的玻璃門,耳邊迴盪著車外傳來的“噼啪”聲,彷彿有無數細小的冰晶在車體表面迅速堆積、凍結。

她的心跳加速,手指不自覺地握緊,掌心滲出冷汗。

外部溫度已降至零下九十五度,連二級取暖器都開始報警,顯示出過載的紅色警示。

“蔣致遠,取暖器的功率已經達到極限,但車內溫度仍在下降。”她的聲音透著一絲緊張,“我們必須想辦法,否則車體會被徹底凍結!”

蔣致遠眉頭緊鎖,迅速檢查車內各項系統,“備用能源也在快速消耗,若微,我們需要新的熱源,否則撐不過去。”

林若微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的提示系統在腦海中閃爍著警告:【宿主,檢測到車內溫度持續下降,建議尋找替代熱源或加強車體保溫措施。】

“替代熱源……”她低聲重複,目光掃過車內,突然她的眼眸一亮,“房車內有燃氣灶!我們可以用燃氣灶提供額外的熱量!”

蔣致遠眼睛一亮,“對!雖然不多,但總比沒有強!”

林若微忙透過對講機讓林若陽他們把燃氣灶開啟。

商務車內沒有燃氣灶,但是有暖寶寶和打火機之類的,能帶來些許溫暖。

然而,這遠遠不夠。車外的冰霧彷彿有生命般,不斷侵蝕著他們的庇護所。

就在這時,車體突然劇烈晃動了一下,彷彿有什麼重物撞擊。

林若微心頭一緊,透過車窗望去,儘管視野被濃厚的冰霧遮擋,但她隱約看到幾個模糊的黑影在車外遊蕩。

“大家小心!”她低聲提醒,“外面有東西在靠近。”

蔣致遠握緊手中的武器,目光警惕地盯著車門方向。

房車內林家人全部依偎在廚房邊,眾人把小希望和蔣曉曉圍在中間,試圖用自己的身體為她們提供更多的溫暖。

車內的溫度計持續下降,撥出的氣息在空氣中凝結成白霧。

房車那邊,林若陽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從對講機傳來:“若微,房車內溫度已經到零下三十二度,希望的唇已經發紫了,蔣曉曉整個人都在抽搐,我們……快撐不住了!”

林若微的心猛地一緊,她抬頭看向蔣致遠,對方臉色鐵青,拳頭緊握。

“我們……沒有二級加熱器了。”蔣致遠低聲說。

“哥,儘可能用被子裹住她們,多貼點暖寶寶,廚房的火也別停,點上蠟燭什麼的都可以,咱們之前準備的那些取暖裝置都弄上,再弄幾個鍋什麼的燒點柴火……”

林若微強迫自己冷靜地指揮,但她知道,這些都只是杯水車薪。

對講機那頭傳來顧敏哽咽的聲音:“我給曉曉裹了三層棉被,可她的身體還是冰冷的……她才十歲,若微,她真的快撐不住了。”

空氣中安靜了兩秒,林建國的聲音低沉卻冷靜:“老大,藥劑呢?你們之前不是還剩下點藥劑沒用嗎?”

“在醫療箱裡。”林若陽的聲音明顯遲疑。

“你還在猶豫什麼?”沈妍妍的聲音猛地插進來,帶著怒氣和焦慮,“你是想看著她們死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林若陽突然低吼出聲,聲音中滿是痛苦,“可那藥劑沒有說兒童吃了會有什麼反應,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它對嬰幼兒的具體影響是什麼!若微之前不是說了嗎——孩子們太小,代謝結構不穩定,可能會出問題!”

“但現在問題已經來了!”林建國一字一頓,聲音如冷鐵敲擊,“你要是不想她們死在你面前,就別等若微回話,立刻——做決定。”

對講機的訊號噼啪作響,林若微一把抓過麥克風:“哥,你聽我說——”

“若微。”林若陽打斷她,聲音低沉又堅定,“我知道你擔心副作用,但我們現在沒時間做倫理討論。”

“我看著希望哭不出聲音,嘴唇發黑。我是她爸爸,我不能看著她死。”

林若微堅定地說:“哥,我不是要阻止你,我也同意爸爸的話,我是想跟你說,蔣致遠也同意讓曉曉服用那藥劑。”

房車那邊,林若陽掀開醫療箱,拿出那支裝在特製注射器中的藥劑,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他低頭看著蜷縮在毛毯中的希望,小嬰兒眼神已經渙散,整張小臉像白紙一樣蒼白。

“希望,對不起,都是爸爸沒用……”他幾乎是在自言自語。

“咿呀哇呀……”小希望聲音像極了風中斷線的紙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