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也有些驚嚇過度,要不是他身手快躲了過去,那砸過來,他可能就真得在醫院躺一星期了!
“爸,你來真的?”他驚愕不已的看著他親爹。
這還是他親爹嗎?
南臣抽出腰間的皮帶,拎在手中,看著南宴冷笑一聲:“你不是說讓我打死你嗎?”
他秘書把電話打到南臣董事長辦公室。
說是南宴在學校差點被人給打死了,現在正在醫院救治。
南臣一聽,頓時就急了,在路上他就想著,怎麼弄死對方!
他兒子也是誰都能打的?!
南臣放下一個很重大的會議,推掉了接下來的所有工作,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進門的一瞬間,南臣看了一眼旁邊的雲千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憋著一口氣應付完一些小輩,等人都走了,他才能開始發火。
男人冷冷一笑,拎起皮帶就往他身上抽,怒火中燒:“因為你的破事,老子一單損失了三百萬!!!你當老子的錢是白來的?”
“你真以為你這個富家子弟是這麼好當的?”
南宴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被打的嗷嗷叫,慘不忍睹,滿房間亂跑,鬼哭狼嚎的:“爸,爸,我錯了!”
他越是跑,南臣抽的越狠!
南宴痛的抱頭鼠竄,哇哇大叫著:“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紅髮少年嗷嗷大哭著求饒:“你饒了我吧!”
藍髮少年雙手雙腳貼著牆皮,臉色死白,屁都不敢放一個,嚇的他想立馬回家找媽媽。
“你不是說要打死你?”
“我看你們兩個在學校挺瀟灑的,打架鬥毆,翻牆逃課出去飆車。”
“呵~”
他狠狠的抽了一下皮帶,“啪”的一聲,炮竹爆炸的聲音很劇烈,抽在人身上,可想有多痛!
倆少年臉色頓時煞白。
南臣冷眼看了雲千星一眼。
雲千星腿軟了,直接麻溜的朝著南臣跪在了地上,磕了頭,立馬認錯:“南叔,我也錯了。”
男人冷笑一聲,隨後看向南宴:“作為你親爸,這點願望都不滿足你,不是白當了?”
南宴看他爹靠近自己就嚇得滿房間跑,哇哇大叫著求饒。
南臣打不到人,他抓到什麼都往南宴身上砸,恨不得砸死他!
男人一邊砸一邊罵罵咧咧的:“你去死!你現在就給我去死,馬上去死!”
整一個就是發瘋的潑婦模樣,哪還有剛才威脅人,玩弄人心那股大佬的氣場?
這還是一個堂堂大集團的老總?
南宴嘴角微抽,只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可怕:“………”
他爹發瘋了嗎?
雲千星貼著牆皮,蹲在牆角害怕的瑟瑟發抖:“………”
這倆混混魔王,哪還有剛才半點囂張跋扈?
南臣打不動了,就指著南宴怒罵,給他下最後的通牒:“南宴,我告訴你,你高考考不上大學,就給我去結婚!”
“去給南家傳宗接代。”
南宴震驚不已,他低吼出聲:“爸!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
南臣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罵,恨不得捶死他:“你要不是我親兒子,老子晚上做夢都得笑醒!”
南宴:“………”
南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這些年,他被氣的不輕,他看著南宴冷笑,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程度:“你考不上,聯姻物件我會給你挑好。”
南臣就是如此,對自己人,他護犢子,要教育批評,他自己來,別人一點插不了手。
在外,他會給足南宴面子。
回到家,他就得告訴南宴,死字,怎麼寫!
南臣一字一句的告訴南宴,臉上一片肅穆:“成績出來那天,你就給老子去結婚!”
“生不出兒子,你就別踏出家門一步。”
男人戴好皮帶,整理著衣袖,糾正領帶,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模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兒子,冷聲道:“你至少得給我生個孫子出來!”
“趁老子還沒死,老子重新培養個小號。”
“南宴,老子沒跟你開半點玩笑。”
“考不上大學,你就去結婚!”
說完,男人摔門而出,獨自留下病房裡的病弱少年在風中凌亂不堪。
病房的一紅毛和一長髮藍毛三觀都給炸裂了。
雲千星害怕的扯了扯少年的衣角,小臉發白,心肝發顫:“宴哥,我現在有點害怕。”
雲千星看著他,說話的聲線都在顫抖:“你爸好像瘋了哇。”
“………”
南宴臉色發白,他也害怕極了。
他從小到大,還真沒有看見他爹發過這麼大的火。
南宴扯回了自己的衣角,臉色猶如吃了蒼蠅一樣難受☹️:“誰特麼不是?”
“怎麼辦啊?”雲千星抱頭痛苦的蹲了下去:“高考完,你就得去嫁人了,好慘哇……”
他都能想象得到,南宴以後的悲慘人生了。
除了生孩子就是在生孩子的路上。
這他媽也太可怕了!
這就是一個生育機器!
他幼小的脆弱的心靈,剛才徹底被他南叔給摧毀了。
南宴他爹太可怕了!好恐怖!
南宴這回臉白的真跟大病了一場,他也痛苦的抱頭蹲在了地上。
少年欲哭無淚的抱頭痛哭:“媽蛋!就本少爺這鬼成績,這不是上趕著讓我去死?”
“我特麼都沒成年!就想讓我去結婚!”
“簡直禽獸不如!”
“本少爺要去警察局告他!”
雲千星兩眼迷茫:“告他啥啊?”
南宴怒道:“告他迫害青少年!”
“本少爺都未成年!他家暴!還威脅迫害我去結婚生孩子!”
“他就是黑社會!強權專制!”
雲千星同情他三秒後:“你信不信,你爸一句話,就能讓警察把你給關個三天三夜小黑屋?”
“你是不知道你爹的權力和財力?”
“………”
南宴突然覺得人生是如此的絕望,前途一片黑暗。
雲千星用一種前所未有憐憫的眼神看著南宴:“我感覺,你爸那嚴肅可怕的表情,不像開玩笑啊。”
南宴臉色越發蒼白了起來,他整個人看起來病怏怏的,蔫了吧唧的,如同爛茄子。
他最是瞭解他親爹的,他敢這麼說,就敢壓著他去結婚。
生不出兒子來,就離不開南家。
少年蒼白的臉想到那恐怖如斯的結局,臉上瞬間毫無血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