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茵一口甜牛奶好險要噴出來。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唐逸清:“逸清哥,你在說什麼呢!你沒忘記奶奶給我算過命了嗎?她說我是孤苦煞星的命,不適合跟人結婚,如果我嫁給哪個人,那個人就會死於非命。所以,我一直記得不去招惹任何男生,美好的人欣賞下就夠了,我不會去據為已有的,談戀愛結婚更不可能了,我不會動心的。”
唐逸清目光有些複雜:“你現在還小,你就不好奇感情嗎?萬一你真遇到讓你心動的男人呢?”
姜茵想了想:“到時候再說,路到橋頭自然直啊。不說這個了,跑題了,我要知道黑手婆的弱點在哪裡,它是怎麼害人的。”
特調局追蹤這個怪物幾百年,沒有人見過它的真身,甚至沒有一個受害者逃脫過。
姜茵翻著卷宗沉默了,這裡面的受害者無一存還。
她要如何找到黑手婆的真身?
姜茵是很有天分的,姜奶奶領她進了門,後面的修行都是靠她自已。
姜奶奶現在還住在老宅那邊,她不喜歡住城裡。
村子裡有她的老夥伴們,住在那裡她還有嘮嗑的人。
姜茵撥通了姜老太太的手機,響了很久,姜老太太接通了,她的聲音很溫柔,帶著慈愛:“茵茵,怎麼了?是不是遇到難題了?”
姜茵眼眸一彎,一開口不自覺就帶了撒嬌的意味:“奶奶,是呀。我遇到了一個邪祟,叫黑手婆。我室友身上有兩個黑手印,現在已經在擴大了。來之前我給她服了丹藥,還貼了符,延緩黑手印的蔓延速度,可是卷宗上關於黑手婆的資料太少了。”
“茵茵,別急,奶奶相信你。遇到沒有頭緒的事,你可以在受害者出現的地方再走一遭,也許你會找到一些線索。”
“我知道了,謝謝奶奶。我就是想您了。國慶我回家去看你哦。”
“乖乖,奶奶等你回來。”
“奶奶,你注意身體。”姜茵說完,等姜老太太先掛電話。
姜茵看向唐逸清:“逸清哥,謝謝你。資料我用不上了。晚上我準備去微微的奶茶店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好。萬事小心。”
姜茵習慣了單打獨鬥,唐逸清就算派人跟她一起,她也不會接受。
涉及人類的事,姜茵也許沒有那麼擅長,但只要是鬼怪,有人反倒是拖她的後腿。
“這件事絕對不是人為的,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已的。”
“我送你回去。”唐逸清把卷宗收好,結果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唐逸清接了電話,臉色一變:“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他還未開口,姜茵已經善解人意道:“逸清哥,你去忙吧。要不是現在到處有監控,我還真想直接瞬移回家。”
唐逸清臉上帶著歉意:“抱歉,下次再約。”
姜茵揮揮手:“去吧。我到家給你發訊息。”
唐逸清匆匆離開了,姜茵低頭給喻琪發訊息,問許微的情況怎麼樣。
她下意識偏頭看了一眼時鈺的方向,卻發現時鈺已經不在位置上了,走了?
姜茵走出店門,卻看到時鈺正站在停車場旁的鳳凰樹下。
見她出來,時鈺朝她淺淺一笑,一瞬間,好像有風拂過姜茵的臉頰。
姜茵有些驚訝,下意識看向時鈺所站的那棵鳳凰樹。
鳳凰樹的花期是5月到8月,9月早就沒有花了,花落完後,樹葉就長得鬱鬱蔥蔥。
此時時鈺所站的那棵樹,鳳凰花開得正燦爛,陽光下那紅色的花顯得如火雲一般,格外妖冶。
她朝時鈺走過去:“時先生,你要回去了?”
“嗯,你去哪?”
“我回學校。”
“我送你。”
“謝謝,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上來吧。小花在等你。”
姜茵有些訝異:“小花過來了?”
時鈺點點頭。
不一會兒,小花從一旁的廣場跑了過來。
它跑到他們跟前,立即乖乖地停在姜茵跟前:“老大。”
姜茵蹲下身揉了下它的頭:“你怎麼跑出來了?”
小花汪汪汪了幾聲。
時鈺解釋:“我出門時,小花也出來了。我不是答應過你以後方便的時候替你遛狗,正好我要出門,就把小花帶出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小花也很高興,說謝謝你。”
時鈺將姜茵送到了學校門口,猶豫了一下姜茵還是開口了:“你能幫我把小花帶回家嗎?你讓它在門口待著就行。”
姜茵沒說家裡的密碼,不管她對時鈺的觀感再好,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可以說密碼的程度。
“可以。我給它做飯,不會餓著它,你放心。”
“太謝謝你了。下次我請你吃飯。”
姜茵心裡著急許微的事,顧不上多寒暄,進了學校,找到了監控拍不到的角落,姜茵給自已貼了一張疾行符,她的身體瞬間變得透明,像一陣風似的回到了宿舍。
喻琪和費靈都守在宿舍裡,門都沒出。
見姜茵回來了,滿含希冀地看向她,她搖了搖頭,兩人的眼神瞬間有些黯然。
姜茵將給她們打包的甜品遞過去:“你們先吃點東西。晚上我去那條路走走,感受一下那裡的氣息。”
“怎麼辦?是不是要通知一下學校和她家裡人?她的家人都不管她的死活了。”
姜茵想到那通電話,她並不意外。
這世上有的家人根本就不配稱為家人。
她接觸了這麼多鬼和妖,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今天晚上我會解決。學校那邊不用通知了。下午你們去上課,這裡不用守著了。”
姜茵看了一下那黑手印,果然現在擴散得很慢。
到了晚上,姜茵出門的時候總覺得自已遺忘了什麼,又想不起來。
她去了許微上班的那家,替代許微做了兩個小時的兼職。
離開時,姜茵注意到她走了十來分鐘還沒有到公交站臺,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下週圍的建築,發現自已已經繞回來了。
她遇到鬼打牆了。
一條巷子口,一個老婆婆坐在那裡:“行行好吧,給老婆子一點吃的吧。”
穿堂風吹來,陰風冷得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