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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嫡子

傅安然見著一旁的侍衛上前,跪在了趙珵跟前道:“太子殿下,看在我先前也叫過您姐夫的份上,您饒過我吧,我真不知我祖父伯父要謀逆一事,我要是知曉我定不會讓他們謀逆的。”

“殿下……”

傅安然慌得厲害,多少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顧靜玉在一旁輕笑了一聲,一年不見傅安然,她依舊是不會說話得很。

趙珵臉色更黑,揮揮手讓著侍衛將傅安然給拖了下去。

傅安然看向了青玄道:“道長救我,救我……”

青玄望向了趙珵道:“殿下,我隨你下山,但請您放過傅安然,她並未參與傅家謀逆之事,更是為了不嫁給趙璟不與趙璟為伍,前來出家。”

趙珵道:“只要你回去衛家,放過傅安然倒也不是不行。”

下山路上,顧靜玉看著跟前傅安然笑了笑道:“沒想到,我還是能夠叫你一聲嫂子的。”

傅安然道:“不,我可不想做你嫂子了,我早就不想要給你做嫂子了,我也不可能去和緗葉姐姐搶夫君。”

顧靜玉淡笑了一聲道:“青玄道長算起來也是我的表兄。”

傅安然聽得顧靜玉之言,臉蛋一紅。

青玄未曾解釋,只隨著他們一起下了山。

一行人到達衛府時,已是凌晨。

衛老夫人院落之中燈火通明,她已是奄奄一息。

衛皇后今夜不曾回宮就在衛老夫人旁邊陪著她。

衛老夫人一直想著過去的事情,她望著衛皇后道:“娘此生最為虧欠之人就是你。”

衛皇后道:“娘,快別說這些了。”

“母后,外祖母,青玄到了。”

衛瞻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趙珵之聲音,望了出去。

只見一個穿著道袍頗具仙風道骨的男子從外而進來,他還牽著傅安然的手。

傅安然見著裡面的陣仗,忙行禮道:“民女拜見陛下,皇后娘娘,衛國公,衛老夫人。”

青玄也是隨著傅安然對帝后行禮。

衛皇后望向跟前的青玄,見他的容貌道:“你長得好像你祖父年輕之時。”

衛老夫人看向前來的青玄,“國公爺……你來接我了嗎?”

“母親,這是青玄,是弟弟在道觀之中的孩子。”

衛老夫人哆嗦著伸出手來。

傅安然見著這一幕,推了推站在原地的青玄。

青玄走到了衛老夫人跟前,讓衛老夫人的手劃過他的臉,“孩子,衛家對不住你……瞻兒。”

衛瞻跪到了衛老夫人跟前道:“娘。”

衛老夫人道:“我們家中愧對這個孩子,日後你要好好待他……”

衛瞻道:“娘,我會好好彌補他的。”

衛瞻抬眸看向了青玄,這個從他出生自己就二十年沒有見過的孩子,但他一眼就知曉這便是他的孩子,許是血脈相連的緣故。

衛老夫人手緩緩從青玄臉上滑落,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老夫人院落裡,哭聲一片。

青玄走到了一旁,見著一旁丫鬟遞上來的白麻衣,他略有皺眉,低頭望見了傅安然帶著絹花一臉懇求的模樣,他還是將孝衣給穿在了道袍外邊。

天一亮。

雲緗葉與顧彥醒來後,就聽到了衛國公府傳來的訊息。

雲緗葉便讓顧彥在院中帶著糯糯與順順心心,她則是前去了衛國公府弔唁。

雲緗葉弔唁後,便見跪著答謝來弔唁賓客的孝孫已是青玄道長。

雲緗葉對著青玄道長道:“節哀。”

青玄道長抬眸看向了雲緗葉,輕聲道:“顧世子回來了?”

雲緗葉也是壓低了聲音道:“他是回來了,但不宜大張旗鼓,是以也不能過來送別衛老夫人,由我前來代送。”

青玄道長點了點頭道:“世子平安歸來就好。”

雲緗葉去了一旁的待客廳之中喝茶暫歇。

衛家如今算是沒有女眷了,今日前來招待女眷的都是衛家的旁支夫人了。

雲緗葉前來,在待客廳之中的夫人們都紛紛起身相迎著雲緗葉。

雲緗葉只對著她們點了點頭,就去尋了傅倩然與傅安然兩姐妹。

雲緗葉過去的時候,傅倩然還在安慰著傅安然道:“殿下怎麼還可能找你麻煩?他之所以說要將你治罪,只是為了逼迫青玄道長下山而已。”

傅安然道:“要給我治罪,與逼迫道長有什麼關係?”

傅倩然一笑道:“我的傻妹妹,你還不明白嗎?因為青玄道長喜歡你,他本不想來衛家的,到底當初衛家得知嚴家七月打胎,也是對此事不聞不問,差點害得他娘一屍兩命,他對衛家是有怨恨的。

他之所以來衛家,都是因為你。”

傅安然太過於害怕,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得紅著臉道:“我其實也挺喜歡道長的,他對我很好。”

傅倩然摸了摸傅安然的腦袋道:“時安說青玄乃是個可靠之人,你若是與他兩情相悅,能成一對,那我也心安了。”

雲緗葉道:“那我可就等著喝表弟與表弟妹的喜酒了。”

傅安然見著雲緗葉前來道:“緗葉姐姐,你可別說我笑話了。”

雲緗葉朝著傅安然輕聲笑了笑。

傅倩然與雲緗葉聊了好一會兒,才相伴離去。

雲緗葉與傅倩然正要離開時,見著一頂小轎進了衛家,雲緗葉見著從轎中出來的美貌女子覺得眼熟,可不就是在麒麟觀之中見過一面的清月道長嗎?

傅倩然見雲緗葉駐足,便拉著她躲到了一棵樹後邊。

雲緗葉見著傅倩然想要偷聽,道:“這不大好吧?”

雲緗葉可沒有想到自幼就是當做太子妃教養的傅倩然,還會躲樹後偷看。

傅倩然壓低了聲音道:“世子妃,事關我妹妹安然……”

雲緗葉瞭然一笑,也陪著傅倩然在樹後偷聽。

衛瞻時隔二十年,再看到跟前的清月,與他記憶之中的女子重合起來。

衛瞻很難明說對她的情感,一開始他是並不答應借道姑生子之事的,嚴氏知曉他不願,就給他灌下藥酒,待他恢復清醒之時,已是清月有過雲雨。

當時衛瞻不明白清月一個小姑娘,何必要做此事,本欲給她點銀兩打發了她,嚴氏苦苦哀求,衛瞻見事情已發生,也就沉淪。

清月有孕後先是在衛家的,後來嚴氏有孕後,衛瞻便給了她一筆豐厚的銀兩,讓她趁著月份小墮胎離去,另找一個良婿嫁了……

衛瞻咳嗽了一聲道:“我以為嚴氏一知有孕時,你就已墮了孩子,不曾想嚴家竟然讓你等到七個月才墮胎,若我早知曉,絕不會任由嚴氏如此胡鬧的,青玄他對我有些誤會。”

清月道:“國公爺,對不起,是我不曾與青玄明說,他是個聰慧的孩子,他的身份也是他自己東拼西湊自己知曉的,我沒與他明說過,我會與他好好解釋一番,再回道觀去。”

衛瞻握緊了手道;“你留下來吧,給我一個彌補母子的機會,嚴氏找你來替孕,卻又毒害你們母子,我已給嚴氏寫了休書……我想你為我的正妻,青玄為我的嫡子。”

清月抬眸看向了衛瞻,眼睫輕顫,“國公爺,我的身份不配做你的嫡妻……”

衛瞻道:“就當是為了青玄吧,他需要一個嫡出的身份,還有我終究也是虧欠了你,當初我應該妥善為你安排好後路的。”

清月低下頭,沒有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