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楓和蘇晗離開張雪的博物館後，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外面的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香港的街道在霓虹燈的映照下顯得五光十色，繁華卻帶著一絲莫名的壓抑感。

“程楓，你說張雪到底是什麼人？”蘇晗總算忍不住打破沉默，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擔憂，“她說我們只是棋盤上的棋子，背後有很多我們無法控制的勢力，這是什麼意思？”

程楓雙手插在褲袋裡，微微低頭，眼神深邃，“她的話有兩層意思。第一，她確實知道黃金權杖背後的那些勢力，知道我們調查的危險；第二，她雖然看似給了我們一個選擇，但其實她並沒有完全信任我們。她的合作，可能也只是為了某種更大的目的。”

“可是她現在什麼都沒說，我們怎麼合作？”蘇晗顯得有些不甘心，“如果她真的知道黃金權杖的下落，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反而讓我們去摸索、去猜疑。”

程楓停下腳步，望向不遠處的高樓大廈，深深吸了口氣，“她在試探我們，試探我們的耐性和底線。”他轉過頭，眼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張雪不是簡單的人，她在這裡的身份複雜，她不止是一個博物館的負責人。她的每一個動作，背後都可能有著深遠的目的。”

蘇晗眉頭緊鎖，突然低聲說道：“如果她真知道黃金權杖的下落，那她就不應該這麼模糊，故意把話說得一半一半。她明顯不想讓我們接近真相。”她頓了頓，接著補充道：“她也提到過，那些掌控黃金權杖的人不允許我們插手。看來，這個案子已經超出了我們能控制的範圍。”

“沒錯。”程楓點點頭，“我懷疑，這個案子不僅僅是黃金權杖的失蹤問題，背後牽涉到的權力鬥爭更復雜。張雪可能只是其中的一環，而更大的勢力可能早就開始操作這場博弈了。”

兩人再度沉默。程楓從手機裡翻出一張地圖，攤開在蘇晗面前。

“香港有幾個關鍵區域，是我們必須關注的。”程楓指著地圖上幾個點，“第一，張雪的博物館。這是她的陣地，接下來可能會有更多的動作。第二，香港的一些私人拍賣行和古董市場，黃金權杖有可能透過這些渠道流通。第三，就是那些背後支援張雪的勢力，可能是香港的某些商會或者黑道勢力。”

蘇晗皺眉看著這些標記，“你說的這些地方，哪個最有可能是我們突破的口子？”

“拍賣行和古董市場。”程楓低聲說道，“如果黃金權杖真已經流入私人市場，那肯定會在這些地方留下痕跡。我們可以從這裡入手，摸清黃金權杖的去向。”

“那我們怎麼做？”蘇晗問。

程楓從兜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蘇晗，“這是香港一位著名的古董商人，李德明。他與張雪有一定的交情，或許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看看他是否能透露一些我們需要的資訊。”

蘇晗接過名片，目光一閃，“李德明嗎？聽說他不僅是古董商人，還是香港上層圈子的人物。我們要怎麼接觸他？”

程楓輕輕一笑，“簡單，先去拜訪，看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線索。至於後面怎麼辦，我們再做打算。”

這時，程楓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條匿名簡訊。

“黃金權杖已經不在香港，但它的去向，決定了你們接下來的命運。”簡訊沒有署名，字裡行間帶著一股冰冷的威脅氣息。程楓眉頭緊鎖，迅速將簡訊儲存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覺。

“看來，真有人在關注我們的行動。”程楓輕聲說道。

“這條簡訊是什麼意思？”蘇晗看著程楓，眼中充滿疑惑。

“有人在試圖阻止我們繼續調查。”程楓目光冷冽，“但這也說明黃金權杖的去向真的可能已經被隱藏在更深的地方。”

蘇晗緊握著手機，“我們不能停下。既然已經有人給我們警告，說明真相就在前方。”

程楓點點頭：“我們必須更加小心，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

兩人再度向著香港的古董商圈前進，心中明白，每一次接觸，每一次選擇，都可能會將他們推向更深的漩渦。而黃金權杖的真相，似乎越來越遠，但又無時無刻不在逼近。

不論他們選擇繼續還是退卻，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