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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轉折

在電梯門緩緩開啟的那一刻,我和阿羨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略顯緊張的心情,隨後推開了新生兒科主任辦公室的門。一踏入房間,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這味道在醫院裡再熟悉不過,卻也讓這裡顯得格外安靜,彷彿時間都慢了下來。

新生兒科主任坐在辦公桌後面,正專注地埋頭翻閱著一堆病歷。那些病歷像是一座小山,將他包圍其中。聽到我們進來的動靜,他緩緩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疲憊,那是長期高強度工作留下的痕跡。 眼前的新生兒主任是個中年精瘦的男性,歲月和工作的壓力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整張臉都透著學醫的不容易。他的氣色不太好,眼窩深陷,眼袋濃重,一看就是長期熬夜、被巨大壓力折磨的樣子。

他摘下眼鏡,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然後示意我們坐下,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你們就是市公安局的同志吧?說說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清晰而有條理,把我們此行的目的詳細說了一遍,包括我們要找的早產嬰兒的情況,以及為什麼懷疑這樣的嬰兒可能不健康。主任一邊聽一邊點頭,眼神專注,時不時還微微皺眉思考。

等我說完後,他沉吟了一下,然後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按照你們的描述,你們要找的嬰兒,應該不是在醫院出生的,而是來醫院住院或者治療的嬰兒,對吧?”

我愣了一下,腦海裡迅速閃過案件的種種細節,隨後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對,對,您說得沒錯。我們就是要找這樣的嬰兒。之前我們確實忽略了這個關鍵的區分點,還好您提醒了我們。”

阿羨也趕緊補充道:“是啊,我們懷疑這個嬰兒可能因為早產,身體比較虛弱,所以才需要到醫院來治療。而且時間點也很關鍵,就在案件發生的那段時間前後。”

新生兒主任點了點頭,似乎對我們的回答很滿意。他的目光在我們兩人臉上掃過,想了想,然後看向阿羨,問道:“你們提到八個月早產,那你們知道這樣的嬰兒存活率大概是多少嗎?”

阿羨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被問到這個專業問題,一時語塞。

我趕緊接過話茬:“主任,您是這方面的專家,給我們科普一下唄。這些專業知識對我們判斷嬰兒的情況很重要。”

主任笑了笑,笑容裡帶著一絲無奈,那是對醫學領域複雜和不確定性的感慨,隨後他語氣平和地說道:“八個月早產的嬰兒,存活率其實還算不錯,大概在80%到90%左右。不過,這也要看具體情況,比如出生時的體重、身長,以及是否有其他併發症。如果體重太低,或者有嚴重的呼吸問題、感染等,那情況就比較複雜了,存活率也會相應降低。”

我點了點頭,心裡暗暗記下這些關鍵資訊,這些資料和情況分析可能會成為我們破案的重要依據。阿羨也反應過來,趕緊追問:“那如果這樣的嬰兒在醫院治療,一般會住多久?不同病情的住院時間是不是差別很大?”

主任想了想,認真地說:“這要看嬰兒的具體病情。如果是早產引起的呼吸問題,可能需要住院觀察一週到兩週;如果是其他併發症,比如黃疸、感染等,住院時間可能會更長,甚至需要一個月左右。而且在住院期間,還需要根據嬰兒的恢復情況隨時調整治療方案和住院時長。”

在與新生兒主任交談的過程中,我腦海中突然閃過大千之前告訴我的關鍵資訊:這個嬰兒是死後剖腹取出來的。這一特殊情況如同一團迷霧,在我心頭縈繞不散,我深知必須得請教眼前這位專家,才能撥開迷霧,找到真相的線索。

正好新生兒主任就在面前,天賜良機不容錯過。我趕緊調整了一下坐姿,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既專業又誠懇,認真地問道:“主任,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如果產婦死亡之後,再剖腹將嬰兒取出來,這樣的嬰兒存活率大概是多少?”

新生兒主任聽到這個問題,原本專注平和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似乎很少遇到這樣特殊情況的詢問,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不愧是經驗豐富的專家,面對各種突發問題都能保持沉穩。他沉吟了一下,像是在腦海中迅速梳理著相關的醫學知識和案例,然後緩緩說道:“這種情況確實比較複雜,不能一概而論。一般來說,如果產婦死亡時間不超過5分鐘,而且胎兒在剖腹取出時還活著,那麼存活的可能性還是有的。不過,這也要看胎兒的胎齡和出生時的身體狀況。胎齡越大,相對來說存活的機率可能會高一些,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如果胎齡較小,各器官發育不完善,即便短時間內取出,後續面臨的風險也很大。”

他停頓了一下,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如果產婦死亡時間超過5分鐘,嬰兒的存活率就會大大降低。因為產婦死亡後,血液供應中斷,胎兒會迅速缺氧,這對胎兒的腦部和其他器官都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而且,這種情況下出生的嬰兒,即使存活下來,也很可能會有嚴重的併發症,比如腦損傷、呼吸窘迫綜合徵等。這些併發症不僅會影響嬰兒當下的生命體徵,還可能對其未來的生長發育造成長期的不良影響。”

聽完主任的解答,我只感覺腦海中原本錯綜複雜的線索,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慢慢梳理整齊。如果嬰兒還活著,鑑於他早產且是在產婦死後剖腹取出的特殊情況,大機率是需要重症治療的。可要是嬰兒已經不幸死亡,那找尋起來的難度無疑會成倍增加,畢竟死亡的嬰兒不會被送到新生兒科,如此一來,我們可追蹤的線索就愈發稀少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的思緒更加有條理,隨後又向主任發問:“咱們科室這一週接收了幾個剛出生的重症嬰兒?”主任聞言,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在桌上的記錄檔案間快速掃動,仔細翻找過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前我院沒有剛出生的重症嬰兒。現在產檢技術越來越發達了,相關的科普宣傳也很到位,一旦產檢發現有問題,產婦基本會選擇進行胎停處理。所以像你說的這種情況,如今已經很少出現了。”

聽到這個答案,我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失望,但內心深處那股執著勁兒讓我不願輕易放棄,於是又追問道:“那其他醫院呢?”

主任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似乎沒想到我們會將排查範圍擴大到其他醫院:“還要問其他醫院嗎?”

阿羨見狀,趕忙接上話:“是啊,我們也不確定嬰兒一定在北江市,大灣市其他醫院也有可能接收了這樣的嬰兒。”

主任聽後,緩緩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後說道:“這樣啊,我們正好有個新生兒重症微信群。建立這個群主要是為了方便資源調動,群裡都是各醫院的新生兒科主任。萬一哪個醫院接收了本院不擅長的重症嬰兒,方便及時轉院。我可以幫你們在群裡諮詢一下其他醫院的情況。”

我一聽,頓時眼睛都亮了,這不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嘛!我趕忙說道:“那太好了,主任,麻煩您了!這對我們真的至關重要,太感謝您了。”

主任笑了笑,溫和地看了我們一眼,隨即拿起手機,熟練地在群裡編輯起訊息。

沒過一會兒,群裡就像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的平靜湖面,瞬間熱鬧起來。其他醫院的新生兒科主任紛紛回覆,一條條訊息快速彈出。有的回覆說他們醫院最近沒有接收這樣的嬰兒,有的則表示可以幫忙再仔細查一下。主任一邊看著手機螢幕,一邊將群裡的情況轉述給我們:“目前看來,大部分醫院都沒有接收這樣的嬰兒,不過還有幾家醫院正在進一步核實。”

我和阿羨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都能看出那份雖緊張卻又帶著一絲希望的複雜情緒。

阿羨小聲嘟囔著:“這主任真是幫了我們大忙,要是沒有這個群,我們得一家家醫院跑,那得折騰到什麼時候去。”

我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心裡對主任充滿了感激。

主任把手機放回口袋,微笑著對我們說:“你們先在這兒等一下,我會隨時關注群裡的情況。如果有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我和阿羨連忙不迭地向主任道謝,而後乖乖坐在一旁,滿心焦急地等待著訊息。

時間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一分一秒地過去,走廊裡偶爾傳來嬰兒那稚嫩的哭聲,還有醫護人員匆忙奔走的腳步聲,彷彿在提醒著我們生命的脆弱與堅韌。我看著阿羨,他也是一臉緊張,雙手不停地搓著,額頭上甚至隱隱冒出了汗珠。我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和我一樣,都在心底熱切盼望著能傳來一個好訊息,為這個案件帶來轉機。

在這漫長的等待裡,每一秒都像是被無限拉長。起初的幾分鐘,我下意識地將醫院這邊的情況彙報到了工作群,把我們目前的進展和焦灼的等待狀態簡單闡述清楚。大隊同事們在工作群裡紛紛留言,字裡行間滿是關切,讓我們彆著急,慢慢來。可只有我自已清楚,時間緊迫,每多等一分鐘,案件的線索就可能像風中的燭火,多一分搖曳熄滅的變數。

接下來的時間,就只剩下純粹且煎熬的等待。我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如坐針氈,眼睛不受控制地時不時瞄向主任的手機,彷彿那是連線真相的唯一通道,心裡更是不停地暗暗祈禱著能快點有訊息傳來。那一刻,我甚至有些後悔沒厚著臉皮跟主任要一下群的二維碼,要是能進群,我就能直接緊盯著訊息,也不用如此煎熬。我心裡那股急切勁兒,恨不得直接把主任的手機拿過來,自已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不錯過任何一條新動態。

主任似乎察覺到了我周身散發的焦慮氣息,他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微笑,輕聲安慰道:“別急,他們都在認真查,很快就會有訊息的。”我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回以一笑,點了點頭,可眼神還是不受控制地往他手機的方向飄移。

阿羨也坐在我身旁,他表面上看起來比我稍微冷靜一些,但時不時發出的嘆息聲,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他小聲嘟囔著:“這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感覺時間都被拉得老長,每一秒都在考驗耐心。”我重重地點了點頭,這種感同身受的煎熬,讓我們之間無需過多言語。

主任又重新埋頭進那堆厚厚的病歷之中,他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間快速掃動,時不時地拿起筆在上面做些標記。我看著他專注工作的樣子,心裡不禁泛起一絲愧疚,人家本職工作如此繁忙,還在幫我們的忙,而我卻在這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找個藉口讓主任把手機拿出來讓我看看時,他突然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驚喜,興奮地說道:“有了,有訊息了!”我像是被彈簧彈起一般,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緊緊盯著他,心臟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

主任迅速拿起手機,快速瀏覽了一下訊息,隨後一臉認真地對我們說:“隔壁孔雀市的婦幼保健醫院的新生兒科主任回覆了,他們最近確實接收了一個早產兒,情況比較特殊。產婦在分娩過程中出現了意外,嬰兒是早產,而且出生後身體狀況不太好,目前正在重症監護室接受治療。” 我聽到這裡,心臟猛地一緊,既為這可能的線索感到緊張,又為終於有了進展而鬆了一口氣。

阿羨也急忙湊過來,眼神裡滿是急切,追問道:“那這個嬰兒的情況和我們要找的嬰兒符合嗎?”

主任肯定地點了點頭:“從描述來看,情況很相似。你們可以去那家醫院詳細瞭解一下,說不定就是你們要找的關鍵線索。”

我激動得趕緊站起身,對著主任連聲道謝:“太感謝您了,主任!您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要是沒有您,我們還不知道要在黑暗裡摸索多久。”

阿羨也跟著站起來,臉上寫滿了感激:“是啊,主任,真的太感謝您了,您就是我們的救星!”

主任擺了擺手,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說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希望你們能順利找到需要的線索。如果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聯絡我。”

我用力點了點頭,趕忙記下了他的聯絡方式,然後和阿羨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醫院大樓,我感覺心裡那塊沉甸甸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阿羨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調侃道:“看來運氣還不錯,總算有進展了。說不定再努努力,這案子就能破了。”我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期待的光芒:“走,趕緊去孔雀市婦幼保健院!”

阿羨心急如焚,一路上將車速飆得飛快,車子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孔雀市婦幼保健院疾馳而去。風在車窗外呼嘯而過,彷彿也在為我們焦急的心情吶喊助威。

哎呦,又是孔雀市,這地名一映入腦海,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嘀咕。孔雀市這段時間可真是事兒多,有點兒離譜得讓人咋舌。就說那青春小鳥被割的案件,才過去沒多久,當時整個警局都忙得焦頭爛額,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將其偵破。那案子的複雜程度和詭異情節,至今想起來都讓人心裡發毛。

可如今,難道又要在這孔雀市出個剖腹取子案件?

阿羨一路風馳電掣,終於趕到了孔雀市婦幼保健院。當我們的車緩緩停下,就看到新生兒主任已經早早地在門口等候著我們。他的身影在醫院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一看到我們下車,便立刻快步朝我們走來,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老遠就打招呼:“你們就是市公安局的同志吧?我已經在群裡看到訊息了,快請進。”說著,他便引領著我們走進醫院。一路上,他不停地跟身邊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打招呼,大家也都親切地回應他,從這融洽的氛圍就能看出,他在這裡的人緣相當不錯。

走進主任的辦公室,只見桌上已經整整齊齊地擺放好了相關資料,顯然是早就精心準備好的。看到這一幕,我心裡不禁暗暗點贊:這執行力,真是沒得說!我不禁朝他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說道:“主任,您這效率,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主任笑著擺了擺手,一臉謙遜地說:“別客氣。你們要找的嬰兒,我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了,產婦和嬰兒的情況都在這兒。”說著,他熟練地拿起一份病歷,遞到我們面前。

我趕忙伸手接過病歷,迫不及待地仔細看了起來。病歷上詳細記錄著,這個嬰兒是早產,出生的地點是在家裡,並且因為被羊水嗆到,呼吸方面出現了較為嚴重的問題。我微微皺眉,抬起頭,目光看向主任,說道:“這個嬰兒的情況,從早產和呼吸問題來看,確實很符合我們要找的線索方向。”

阿羨也急忙湊過來,眼睛緊緊盯著病歷,小聲嘀咕著:“這孩子的情況確實挺特殊的,早產加上呼吸問題,確實需要重症治療,跟我們之前設想的情況有相似之處。”我贊同地點了點頭,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激動,感覺這次或許真的能找到關鍵線索,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緊接著,我們繼續和主任深入交談,詳細詢問產婦的具體情況。主任微微嘆了口氣,神情中帶著一絲感慨,緩緩說道:“產婦的情況也不太樂觀,身體十分虛弱,目前還在住院。不過,她能順利生下這個孩子,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瞬間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涼了半截。我趕忙追問道:“您是說,這孩子是產婦自已生的?”主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是啊,產婦雖然身體虛弱,但憑藉著頑強的毅力,還是順利生下了孩子。孩子出生後,由於呼吸問題,就被緊急送到了我們醫院。”

聽完這話,我心裡大失所望,滿心的希望瞬間破滅。我們此次要找的嬰兒,明確是產婦死後剖腹取出來的,可眼前的產婦卻還活著,這顯然與我們的線索大相徑庭。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帶著一絲不甘心,沮喪地問道:“主任,那您確定產婦沒有其他特殊情況嗎?比如,有沒有可能存在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複雜狀況?”

主任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回答道:“沒有啊,產婦雖然身體不太好,但整個生產過程就是自然分娩,確實是自已生下了這個孩子。你們到底要找什麼樣的嬰兒呢?感覺這裡面似乎有一些隱情。”

我猶豫了一下,畢竟在微信交流中,我們並沒有向主任說清楚具體是什麼案件,只是簡單提及警方要找符合特定條件的嬰兒。我下意識地看了看阿羨,他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眼神示意他可以跟主任坦誠說明情況。

阿羨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說道:“主任,其實我們這次要找的嬰兒,是產婦死後剖腹取出來的。我們懷疑這個嬰兒可能因為早產以及這種特殊的出生情況,身體狀況不太好,所以才來到各大醫院尋找相關線索。”

主任聽了這話,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臉上寫滿了驚訝:“產婦死後剖腹取出來的?這……這可真是太罕見了。我從醫這麼多年,都很少聽聞這樣的情況。”

他思索了片刻,又接著說道:“不過,我可以確定,我確實沒聽說過我們醫院接收過這樣的嬰兒。你們要找的嬰兒,可能真的不在我們這兒。”

儘管心裡有些失落,但我還是真心感激主任的積極配合。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誠懇地說道:“謝謝您,主任。雖然這次沒找到我們想要的線索,但您的幫助對我們整個調查工作來說非常重要。要是沒有您的熱心協助,我們還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

主任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醫院和警方都是為了保障民眾的安全和健康,理應相互配合。如果你們還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聯絡我。希望你們能儘快找到需要的線索,早日解決案件。”

隨後,我和阿羨告別了主任,緩緩走出醫院大樓。阿羨有些垂頭喪氣地看著我,嘆了口氣說道:“看來這次又白跑一趟了。忙乎了這麼久,結果還是一場空。”我輕輕搖了搖頭,神色堅定地說道:“也不能這麼說,至少我們排除了一個可能性,讓我們的調查範圍更加清晰了。走吧,咱們還得繼續找,只要不放棄,總會找到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