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宇強硬的態度下,葉晚舟、朱恆和龐飛虎三人眼眶泛紅,最終還是含淚離開了。
他們也清楚,以他們現在的戰鬥力,留下來非但幫助不了林宇,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
“你為什麼不攔住他們?”林宇目光如炬,直直看向虎王。
虎王輕蔑地哼了一聲,說道:“我的目標是殺死你,幾個螻蟻走了就走了。”
虎王其實也沒有把握在林宇幫助下攔住對方三人。
林宇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虎王,試圖爭取:“能不能商量一下?”
虎王咧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冷笑道:“留下你的命,其他都好商量。”
“看來今天你我只有一個能走出這片叢林。”林宇深吸一口氣,將生死置之度外。
“你說對了。”虎王吼聲如雷,震得周圍樹葉簌簌落下。
“那就來吧!”林宇大喝一聲。
這一次,他率先發動攻擊,只見他身形如電,施展出鳳舞九天的身法,整個人如同一隻靈動的鳳凰,在虎王四周穿梭。
他深知,當下自已所剩內力遠不如對方,唯有透過消耗對方,等待反擊的機會。
虎王也怒吼著撲來,碩大的身軀在山林間橫衝直撞。
一人一獸的戰鬥異常激烈,所到之處,水缸粗的樹木紛紛被摧毀,虎王的每一次撲擊都帶著千鈞之力,林宇則憑藉著精妙的身法巧妙躲避,偶爾瞅準時機,揮劍反擊,在虎王身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傷口,一時間,山林中塵土飛揚,樹木斷裂的聲音此起彼伏,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林宇和虎王已經交手兩百餘招,虎王每一掌都傾盡全力,好似要將林宇瞬間拍成齏粉。
如此猛烈的攻擊,對它內力消耗極大,此時,虎王的動作明顯遲緩,速度與力量都大不如前。
林宇的狀況同樣不容樂觀,長時間的周旋與高強度的戰鬥,讓他體力和內力都瀕臨枯竭,但他目光堅定,死死盯著虎王,尋找著致命一擊的時機。
虎王再次怒吼,帶著最後一絲瘋狂,全力一掌狠狠拍下。
這一次林宇沒有躲避,而是將全身內力運轉到極限,施展出壓箱底的絕學“斬河”。
只見一道凌厲的劍氣,從他手中的劍上爆射而出,猶如一條奔騰的星河,向著虎王洶湧而去。
虎王感受到這一劍蘊含的巨大威脅,心中大驚。
直到這一刻,它才明白林宇為何一直不與自已正面對決,而是用輕功和自已周旋,原來他是為了消耗自已。
可虎王絕非善類,它同樣運轉全身內力,將所有力量凝聚在這一掌之上。
“轟!”掌劍相觸,剎那間,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爆發開來。
周圍的空氣彷彿被引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林宇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極速向後倒飛出去,人在半空中,他便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半空。
而虎王的身體也如遭雷擊,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揚起塵土瀰漫四周,久久不散。
待塵埃散去,便能看到,虎王的左前掌已被林宇這一劍徹底斬斷,斷口處鮮血如注,染紅了地面。
巨大的疼痛如洶湧潮水般席捲虎王,它在地上不斷翻滾,嘴裡發出一陣又一陣痛苦的哀嚎。
聲音在山林間迴盪,透著無盡的怨憤。
無錯書吧它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弱小的人類竟在積蓄力量,只為給予自已這致命一擊。
臉色如紙般蒼白、氣息微弱萎靡的林宇,雙腿打著顫,艱難地從地上站起身來。
他的身體搖搖欲墜,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可他目光依舊堅定,緊緊盯著虎王。
此時的虎王,傷口上的血還在不斷涓涓細流,地面已經被染成一片血紅。
然而,它看向林宇的眼神裡,憤怒如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一切吞噬。
這個人類展現出的的潛力與頑強,讓它心生恐懼。
它暗暗下定決心,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殺了這個人,哪怕是同歸於盡。
在它看來,面前的林宇太過妖孽,成長速度太快,如果不將其斬殺,日後必定成為妖獸一族的心腹大患,恐怕會給整個族群帶來滅頂之災。
此時的虎王連站立都有些困難,失去左前掌的它,強忍著劇痛,四肢乏力,猛地從地上躍起,不顧斷掌的傷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林宇撲去,血盆大口張口,露出尖銳獠牙,勢要在臨死前將林宇撕成碎片。
面對虎王這孤注一擲的搏命一擊,林宇著實有些準備不足。
眼見那虎王的身軀如一座小山般壓來,他來不及多想,只能拼盡全力,將全身剩餘的力量匯聚於拳上,迎著虎王衝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二者狠狠碰撞在一起。
林宇如遭雷擊,瞬間如炮彈般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不斷溢位鮮血,鮮血順著外衣流淌,很快便溼透了大片衣衫,順著衣角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當鮮血順著身體流到腰間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腰間那把鏽跡斑斑的斷劍像是被啟用了一般,開始瘋狂的吞噬著林宇流出的鮮血,就連衣衫上的血也是轉瞬被吸乾。
林宇能清晰感受到,隨著鮮血的吞噬,斷劍在不斷變強,一股奇異而強大的力量正從斷劍上傳來。
而那斷劍上原本厚重的鏽跡,在接觸到林宇鮮血的瞬間,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迅速褪去。
眨眼間,斷劍便露出劍身原本的模樣,劍身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彷彿有了靈魂一般。
與此同時,林宇的內心深處,彷彿聽到了一種神秘的呼喚,那是斷劍召喚他去拔開它。
林宇強忍著身上劇痛,雙腿如灌鉛般沉重,卻仍咬著牙艱難起身。
他顫抖著伸手,握住腰間那把斷劍的劍柄,用力一拔,隨著一陣清脆的劍鳴,斷劍脫離劍鞘,一把光亮的斷劍出現在了眼前。
乍一看,這把劍平平無奇,並無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