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群人紛紛散了開。
捷克狼犬直奔付清妍撲了過去。
“啊——”
付清妍叫地尖叫,雙腿嗖地站起,身手敏捷的直接跳到了向馳宇的身上。
顧可星也是害怕的後退一步,剛好,身體抵到一堵高大的肉牆上。
“別怕,它不會咬你。”修止那令人安心的好聽聲音響在顧可星頭頂。
果然,捷克狼犬溫順得趴在了顧可星的腳邊,還晃著長長的尾巴,似乎很開心。
這時,戴著口罩的陶也作勢,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
“對不起諸位,客人沒看住自家的寵物跑了過來,我這就將它帶走。”
他連忙牽起‘功成身退’的捷克狼犬,離開了這裡。
修止唇角噙著涼薄的笑意,幽冷的聲音開口,
“剛才,付小姐跳到向馳宇身上的動作很敏捷,根本就不像她嘴裡說的,剛剛治療好,現在站立起來還很吃力,事實證明雄辯。”
像被一道雷擊中,付清妍後知後覺,自已剛才的舉動,等同於不打自招,連最後一絲狡辯的可能都沒有了。
修止的話無疑帶了節奏。
果然,向馳宇憤怒一把推開了付清妍。
付清妍本能的,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又一陣滿臉錯愕後,演技尷尬地跌倒在地。
“啊,好痛——”
向馳宇卻已經徹底不再相信她了,眼中嫌惡達到了極點,冷冷地譏諷,
“別裝了。你的腿,還真是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其他人也紛紛數落道,
“是啊,她的腿一看就不像癱瘓過。癱瘓過的人,怎麼可能雙腿這麼靈活,仔細想想,一個癱瘓5年的人,腿部肌肉竟然一點兒也沒有萎縮,本就不是一件合理的事。”
“對,她一看就沒有癱瘓!”
不遠處的沈恩朵掙脫沈澤的束縛,再次跑到了吃瓜中心,指著付清妍的臉破口大罵,
“付清妍,你他媽真陰險!明明沒有癱瘓,卻騙了大家,讓大家一直罵釋兒是罪人。
你讓釋兒背了這麼一個無中生有的罪名,還舔著臉讓她這幾年鞍前馬後的伺候你,你才是最歹毒的女人!”
沈澤緊跟在沈恩朵身後,看著顧可星的目光也有了些許的變化,但他本就不是一個多言的人,何況,他和顧可星並不熟,因而什麼也沒說。
同一時間,他收到了一道犀利而冷冽的視線。
修止倨傲地打量了一眼沈澤,似乎對於他不讓沈恩朵和顧可星一起玩,而有怨氣。
“明白了嗎?釋兒,是個好姑娘。”
沈澤急忙收回視線,沒答修止的話。
他不知道這個氣場強懾的男人是誰,但他想,這個男人一定是愛慘了顧可星,所以才連這麼一點兒小事,這個男人都記仇了。
杜躍飛這時也湊了過來,眼神在顧可星和付清妍之間打量,
“那這麼說,不是顧可星毀了付清妍一生,是付清妍毀了顧可星的一生?並且騙了全世界的人,真是細思極恐。”
常怡也驚歎道,“天呢!付清妍是怎麼做到假裝癱瘓了5年的?你的心機也太深了吧!”
這5年,有多少人同情付清妍,現在就有多少人加倍唾棄付清妍。
指責聲,謾罵聲,像海上掀起的巨浪一樣砸向付清妍。
付清妍深低頭著腦袋,死死咬住唇,都已經咬了出血,她也還是緊緊咬住,不鬆口。
鐵證面前,她已經失去了狡辯的能力。
向母這時來到‘失戀’的向馳宇身邊,心疼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補刀道,
“我也是沒想到,給你上這麼一堂人生課的人,居然是付清妍。兒子,我就說你眼光不行吧?”
向馳宇他親爹,將腦袋靠在自家親親老婆的肩膀上,順勢拍了一波彩虹屁,“老婆,還是你眼光好!哪天我帶兒子去眼科檢查檢查。”
向馳宇扎心X10000!
向父又看向走過來滿臉陰鬱的付泰,精明地問道,
“老付,這5年,一個屋簷下,你也不知道清妍假裝癱瘓的事嗎?”
付泰老臉一紅,一整個無地自容。
一個箭步上前,狠狠給了付清妍一個耳光。
“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說罷,他憤然離去。
秦憐兒擔憂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付清妍,當下,卻顧不了她。
“老公,等等我。”
秦憐兒嬌滴滴地喊了聲,追著付泰離開了。
她得哄好付泰,付清妍才能得到付泰的原諒。
付清妍緩緩抬起頭,玫色的嘴角掛著新紅的血絲,可憐楚楚地看著向馳宇,伸出玉手夠向向馳宇,撒嬌道,“馳宇,我好痛……”
向馳宇冷漠地看著她的手,心房建起了一道冰山,
“別叫我的名字,我嫌惡心!你一直在利用我的同情,利用我的愛情,對顧可星進行打壓!你將我變成了世界上最蠢的男人!”
“你,不是說過愛我嗎?”付清妍心痛的幾乎不能呼吸了,她悲傷地看著向馳宇。
“那是我瞎了眼睛!”
“呵呵……可我假裝癱瘓,也是為了你呀。”
付清妍絕望的痛哭出聲,淚水如溪,滑落臉頰,苦笑聲不斷。
她是不會說出,當年,她假裝癱瘓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發現向馳宇在心底深處愛的人是顧可星。
所以,她才利用了他的同情心,讓他愛上了自已的。
這一世,顧可星終於聽到了她想聽到的話,一直以來,兩世積壓在心底的委屈化成刀人的眼睛,
“付清妍,你終於承認,你是假裝癱瘓了!”
付清妍垂下頭,好似失去了所有手段和力氣。
她已經計劃好了,等到顧可星嫁出去,不會再和向馳宇舊情復燃後,她就假裝被治癒了,然後,以一個健全人的身份,高高興興的嫁給向馳宇。
她甚至想到了,結婚那天要戴拍賣會上那頂點翠的鳳冠。
可鳳冠被顧可星搶走了,向馳宇也要被顧可星搶走了。
天知道,她有多愛向馳宇……
這一切,都被顧可星給毀了。
她恨死顧可星了!
恨不得宰了顧可星,將顧可星的血放幹。
但眼下,
付清妍面向顧可星,筆直的跪了下來,淚水溼了整張花容月貌的臉,懺悔地說道,
“對不起,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冤枉了你,求你大人大量,原諒我。”
她的額頭重重磕在白色大理石的地板上,緊接著,又是一個。
磕的極響,磕的極重。
一個又一個,磕的地板上都染上了刺目的血色。
“對不起,我錯了,我才是罪人,求你原諒我。”
付清妍的這番精妙演技,讓不少看客變得於心不忍。
素來和付清妍較好的常怡更是看不下去了,看著無動於衷的顧可星說道,
“在這麼多人面前,她都不要尊嚴了,這麼跪求你,你還不原諒她,是不是有些太小氣了?她也只是一時糊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