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身手敏捷地攀上二樓,輕輕推開一扇未鎖的窗戶,無聲地翻身進入房間。
這是一個普通的客房,佈置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黴味。
他迅速關上窗戶,屏住呼吸,仔細傾聽外面的動靜,確認沒有引起任何注意後,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
他身處一條昏暗的走廊,牆壁上掛著幾盞搖曳的油燈,將走廊拉出長長的陰影,更顯幽深。
他沿著走廊慢慢地走著,腳步輕得幾乎沒有聲音。他仔細觀察著每一扇門,傾聽著房間內的動靜,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突然,他聽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裡傳來低沉的說話聲。他立刻停下腳步,貼近牆壁,屏住呼吸,仔細傾聽。
“……我們必須儘快把東西找到,以免夜長夢多。”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就動手。這次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差錯。”另一個聲音回答道。
唐墨心中一凜,他們口中的“東西”是什麼?難道就是那封神秘信件中提到的“罪孽之源”?他決定冒險靠近那個房間,一探究竟。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間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傾聽裡面的談話。
然而,房間裡的聲音卻突然消失了,變得一片寂靜。
他心中感到一絲不妙,正要後退,房門卻突然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地看著他。
唐墨心中一驚,知道自已暴露了。他迅速後退一步,擺出防禦的姿勢。
“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男人冷冷地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敵意。
唐墨知道現在解釋已經沒有意義,他迅速從腰間抽出幾枚飛鏢,向男人射去。
男人顯然沒有料到唐墨會突然出手,他連忙側身躲避,但還是被一枚飛鏢劃傷了手臂。
男人發出一聲怒吼,向唐墨撲來。唐墨沒有和他硬拼,而是利用走廊狹窄的空間,靈活地躲避著男人的攻擊。
他一邊躲避,一邊尋找機會反擊。
男人雖然身材高大,但動作卻有些笨拙,唐墨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破綻。
他趁男人一次攻擊落空的機會,迅速欺身上前,一記手刀砍在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悶哼一聲,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唐墨迅速將男人拖進房間,關上房門,然後開始在房間裡搜尋起來。
房間的佈置很簡單,除了一些簡單的傢俱外,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
他在桌子上發現了一些檔案,上面記錄了一些關於客棧的交易記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線索。
就在他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桌子底下有一個暗格。
他蹲下身子,開啟暗格,發現裡面放著一個精緻的木盒。
他開啟木盒,發現裡面放著一塊黑色的石頭,石頭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
唐墨看到這塊石頭,心中一動,他認出這正是那封神秘信件末尾附著的符號。
他將石頭拿在手中仔細觀察,發現石頭上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寒意,上面的符文也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他隱隱感覺到,這塊石頭一定隱藏著某種重要的秘密。
他將石頭收好,然後離開了房間。他沿著走廊繼續向前走去,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他來到一個拐角處,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他連忙躲在牆後,仔細傾聽。
“……快!把這裡都搜一遍!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一個嚴厲的聲音說道。
唐墨心中一驚,他知道是客棧的人在搜查。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否則一旦被發現,就很難脫身了。
他迅速轉身,沿著原路返回。然而,當他回到剛才的房間門口時,卻發現房門已經被鎖上了。
他試著用力推了幾下,但房門卻紋絲不動。
他心中一沉,知道自已被困住了。他連忙從腰間取出一套開鎖工具,開始嘗試開啟房門。
然而,就在他開鎖的時候,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知道是有人來了。
他連忙停止開鎖,屏住呼吸,貼近牆壁。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來到了房間門口。
門外的人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是否要開啟房門。
唐墨心中緊張到了極點,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開鎖工具,準備一旦房門開啟就立刻採取行動。
就在這時,走廊裡突然傳來另一個聲音,打斷了門外人的行動。
“不用搜這裡了,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腳步聲漸漸遠去,唐墨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連忙繼續開鎖,很快就將房門開啟。
他迅速走出房間,確認走廊裡沒有人後,才小心翼翼地離開。
他沿著走廊快速前進,希望能儘快找到離開客棧的出口。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走廊盡頭,昏暗的油燈光芒勉強照亮了一小片區域,更多的空間則隱藏在濃重的陰影之中。
就在光與影的交界處,站立著一個身影,一個讓唐墨瞬間感到警惕和不安的身影。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正是之前在儲藏室裡見到的那個神秘黑袍人。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背對著唐墨,一動不動,彷彿一座黑色的雕塑,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黑袍的質地看起來十分厚重,像是某種粗糙的麻布或獸皮製成,沒有任何裝飾,簡單而樸素,卻又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長袍寬大而拖沓,幾乎覆蓋了他的全身,從頭到腳,沒有露出任何面板,甚至連手指都隱藏在寬大的袖袍之中。
黑袍的顏色純粹而深沉,如同無底的深淵,吞噬了所有的光線,只留下一片純粹的黑暗。
在昏暗的燈光下,黑袍的邊緣彷彿也融入了周圍的陰影之中,使得他的身形更加模糊不清,彷彿隨時都會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站立的姿勢筆直而挺拔,雖然背對著唐墨,卻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
他像一棵紮根於黑暗中的古樹,穩固而不可動搖,又像一座沉默的火山,平靜的表面下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走廊裡靜得出奇,只有油燈中燈油燃燒時發出的輕微噼啪聲,以及唐墨自已急促的呼吸聲。
黑袍人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了一體,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
然而,唐墨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並非真的靜止不動,而是在以一種極其緩慢、極其細微的方式呼吸著,彷彿與整個走廊的黑暗融為一體,呼吸的節奏也與黑暗的脈搏同步。
這種詭異的靜止,反而給唐墨帶來了更大的壓力。
他感到自已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他能感覺到黑袍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那是一種超越常人的力量,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黑袍人背對著唐墨,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又似乎早已知道他會來,只是靜靜地在那裡等待著他。
這種等待,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宣判,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某種審判或懲罰。
昏暗的燈光照在黑袍人的身上,只能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無法看清他的具體樣貌。
他的頭部也完全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之中,沒有任何面部特徵顯露出來,只留下一片深邃的黑暗,如同一個無底的黑洞,吸引著人們的目光,卻又讓人不敢直視。
然而,即使看不到他的面容,唐墨也能感覺到黑袍人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已,那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懾。
他彷彿能感覺到黑袍人那雙隱藏在兜帽陰影下的眼睛,正透過黑暗,穿透他的身體,窺視著他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想法。
這種被注視的感覺讓唐墨感到極度的不適,他感覺自已彷彿變成了一個透明人,沒有任何秘密可以隱藏。
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任何情況。
唐墨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已這次恐怕難以脫身了。他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黑袍人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隱藏在陰影中的臉龐,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彷彿能夠看穿一切。
“你終於來了。”黑袍人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