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籠罩著大地,孤凜客棧如同一個沉默的巨獸,靜靜地矗立在荒野之中。
自從那場突如其來的火災之後,客棧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和壓抑。
雖然火勢很快就被撲滅,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但客棧的住客們卻明顯感覺到了一種不安的情緒在蔓延。
夜風呼嘯著穿過客棧的門窗,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彷彿鬼魂在低語。
客棧大堂裡,幾盞昏黃的燈籠在風中搖曳,將牆壁上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更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氛。
就在客棧內部暗流湧動之際,客棧外也變得越發不平靜。
原本已經撤離的衙役隊伍,不知為何又重新返回,並且這一次他們帶來了更多計程車兵,將整個客棧團團包圍。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夜空,士兵們手持刀槍,神情肅穆,氣氛異常緊張。
與此同時,在距離客棧不遠的一處山坡上,一個身穿灰色勁裝的年輕男子正默默地注視著客棧的方向。
他身材挺拔,揹負著一個略顯陳舊的包裹,腰間懸掛著一些奇特的工具,在月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他面容沉靜,眼神銳利,彷彿能夠洞察一切。此人正是唐墨。
唐墨並非偶然來到這被永夜籠罩的孤凜之地。
他並非逐利之徒,亦非受僱而來,驅動他踏上這趟兇險旅程的,是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以及他心中那份與生俱來的俠義之心。
唐墨是一位遊俠,更確切地說,是一位行走於江湖的機關師。
他精通機關術,巧手能造出各種精妙的器械,從暗藏玄機的袖箭到攻守兼備的機關獸,無不體現著他鬼斧神工般的技藝。
同時,他也深諳奇門遁甲之術,能夠利用天時地利,佈下種種奇陣,困敵制勝。
他並非出身名門大派,他的技藝更多的是來自遊歷四方時的奇遇和自身的勤學苦練。
他曾在一處荒廢的古蹟中發現一本殘破的機關術古籍,花費數年時間才勉強其中一部分內容;也曾在深山老林中遇到一位隱世高人,習得一些粗淺的奇門遁甲之術。
多年來,他遊歷四方,鋤強扶弱,行俠仗義,在江湖上頗有名聲。
他從不以名利為重,只求心中無愧。哪裡有不平事,哪裡就有他的身影。
他曾深入虎穴,救出被惡霸擄掠的少女;也曾孤身犯險,阻止邪教的祭祀儀式。
他的足跡遍佈大江南北,他的名字也逐漸在江湖上傳開。
唐墨的樣貌並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有些普通。
他有著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膚色略顯黝黑,那是常年在外奔波日曬所致。他的眉毛濃密而略微上揚,眼神銳利而深邃,彷彿能夠洞察人心。
他的鼻樑高挺,嘴唇緊抿,給人一種堅毅果敢的感覺。
他的下巴留著短短的鬍鬚,更增添了幾分成熟和穩重。他並非高大威猛之輩,身材中等,但卻顯得十分精幹,行動起來十分敏捷。
他的穿著也十分樸素實用。
他的腰間束著一條寬厚的皮帶,上面掛著一些奇特的工具,包括一些扳手、鉗子、螺絲刀等,都是他自已親手打造的。
這些工具並非普通的鐵器,而是用一些特殊的金屬材料製成,輕便而堅固,能夠應付各種複雜的環境。
他的背上揹著一個略顯陳舊的包裹,包裹是用厚厚的帆布製成,裡面裝著他的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重要的工具和圖紙
。這個包裹跟隨著他走南闖北,見證了他無數次的冒險和經歷。
他的腳上穿著一雙結實的布鞋,鞋底磨損嚴重,可以看出他已經走了很長的路。
除了這些,唐墨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手手腕上佩戴的一個精巧的機關手鐲。
這個手鐲是用一些特殊的金屬材料製成,表面刻著一些複雜的紋路,看起來十分古老而神秘。
這個手鐲並非裝飾品,而是唐墨自已設計和製造的一個精巧的機關裝置,裡面暗藏著一些威力強大的機關暗器,可以在關鍵時刻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藉著月光仔細閱讀著。
信上的字跡娟秀,但內容卻十分隱晦,只提到“孤凜之地,罪孽之源”,並暗示他前往那裡尋找真相。
信的末尾還附著一個奇怪的符號,像一隻緊閉的眼睛,周圍環繞著複雜的線條。
唐墨仔細端詳著這個符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他將信紙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後抬頭望向被重重包圍的客棧,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他並非魯莽之輩,深知此刻強行闖入絕非明智之舉。
他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一個能夠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客棧,並展開調查的時機。
唐墨並非偶然來到此地。
他是一位精通機關術和奇門遁甲的遊俠,遊歷四方,行俠仗義。
數日前,他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神秘信件。信中言辭懇切,語氣焦急,暗示孤凜客棧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並指引他前來調查。
信中提及的“罪孽之源”四個字,讓他隱隱感覺到這其中定有蹊蹺,於是他便毫不猶豫地踏上了前往孤凜客棧的旅程。
他並非莽撞之人,在抵達客棧附近後,他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選擇暗中觀察。
他發現客棧周圍的氣氛十分緊張,不僅有大量計程車兵把守,而且客棧內部也似乎暗流湧動。
他知道,現在並非進入客棧的最佳時機。
他決定先在附近找個地方落腳,等待時機。
他在山坡附近找到一個隱蔽的山洞,暫時住了下來。
每天晚上,他都會來到山坡上觀察客棧的動靜,希望能找到進入客棧的機會。
今晚,客棧外計程車兵數量明顯增多,這讓唐墨更加確信客棧內部一定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知道,他的機會可能就要來了。
就在這時,客棧的大門突然開啟了,幾個衙役押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那個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看起來十分狼狽。
唐墨仔細一看,發現那個人竟然是之前在酒館裡見過的老酒鬼。
老酒鬼被衙役押著,踉踉蹌蹌地走著,口中還不停地念叨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語。
唐墨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動,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他迅速地從山坡上下來,悄悄地靠近了客棧。
他利用周圍的樹木和灌木叢作為掩護,儘量不引起士兵的注意。
當老酒鬼被衙役押到距離客棧稍遠的地方時,唐墨瞅準一個機會,迅速地衝了出去,一把將老酒鬼拉到了一旁。
“老人家,是我!”唐墨低聲說道,他怕引起衙役的注意,儘量壓低了自已的聲音。
老酒鬼被唐墨突然拉了一下,嚇了一跳,他抬頭一看,發現是唐墨,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你……你是誰?”他醉醺醺地問道。
唐墨沒有時間和他解釋,他指著客棧的方向,低聲說道:“客棧裡現在很危險,你最好儘快離開這裡。”
老酒鬼聞言,臉色一變,他搖了搖頭,含糊地說道:“不……我不能走……我不能離開這裡……”
唐墨見狀,知道老酒鬼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但他現在沒有時間和他細說。
他看了看周圍,發現幾個衙役已經注意到他們這邊,正向他們走來。
“我們必須走了!”唐墨低聲說道,他拉著老酒鬼的手,迅速地離開了那裡。
他們躲藏在附近的樹林裡,直到衙役們走遠後,才敢出來。
“老人家,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唐墨看著老酒鬼,認真地問道。
老酒鬼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裡……很危險……會死人……”
唐墨知道,現在不是逼問他的時候。他需要先找到進入客棧的方法,然後再慢慢地從老酒鬼口中套取資訊。
他看了看客棧的方向,發現士兵們仍然在嚴密地把守著客棧。他知道,他需要更加小心謹慎。
夜色越來越深,客棧周圍的霧氣也越來越濃。唐墨知道,這是他進入客棧的最佳時機。
他決定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