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之人,都義憤填膺,這種惡行,實在是引起了他們的公憤。
張安發洩完怒氣後,手一伸,示意韓風繼續說。
韓風大口將飯食扒拉完,摸了摸肚皮,說道。
“這算什麼,更魔幻的還在後面呢!。”
一對童男童女,能抵兩年的賦稅,這些村民,簡直是求之不得。”
“每年選上還好,選不上,據說這些村民,直接就掐死一對童男童女。”
“再將那生養,童男童女的父母,綁起來,活活燒死。”
“簡直是瘋魔了。”
邊上的人,聽了這話,一時都陷入了寂靜。
這還是,人間發生的事情嗎?
怎麼他們,都聽不懂了。
半晌,張安重重的一拍案几,大聲罵道。
“該死的宋變,荊州安定多年,他居然能將秭歸。”
“治理成這人間地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眾人紛紛應和道。
“宰了他!”
“宰了他!”
“宰了他!”
·······
滿腔的怒火,燒的張安,坐立難安,在床上翻來覆去。
恨不得,立馬提刀,衝到縣衙,宰了宋變那傢伙。
但是,心中殘存的理智告訴他。
殺人容易,但是收場難。
這秭歸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參與到了,宋變的群魔亂舞之中。
如果不能,將他們連根拔起,怕是後患無窮。
失了管束的妖魔,只會惹來更大的災禍。
就在他苦心思索之際,張虎的聲音,在帳外傳來。
“少爺,舅老爺在營外求見。”
張安一聽,立馬來了興致,趕緊讓張虎將人帶進來。
他起身,飛快的收拾了一下,穿戴整齊,坐在案几後面,等著那所謂的舅舅。
行軍打仗途中,他可不用潔淨如新,這技能要留著以防萬一。
沒一會,孟開便跟著張虎的腳步,走了進來。
看到張安的瞬間,他眼中精光一閃,然後又飛快的隱藏了起來。
疾步走上前,語氣蘊含著關切的問道。
“子山,聽說白天,宋變來了,他說了什麼了嗎?”
張安沒有急著回答,而是起身,將孟開安排坐下。
而後帶著張虎,轉回自已的位置,才開口說道。
“沒說什麼,只是說孟家、白家與匪類交往過密。”
“我想剿匪,恐怕是天方夜談。”
“因此,建議我,殺良冒功。”
“再找你們,勒索一筆錢財。”
“然後就這樣,打道回府。”
孟開聽了這話,重重的一拍案几,大聲罵道。
“真是個小人,子山,你決不能信了這話。”
“他是來試你的,主要是想看看,你的人品如何?”
“一旦你,真的殺良冒功,怕是你這一輩子就毀了。”
張安卻是冷笑一聲,道。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做!”
“我已經當場拒絕他了,看他走的時候,好像蠻不高興的。”
孟開卻是皺起了眉頭,道。
“看樣子,宋變已經確定了,你與他不是一類人。”
“下面恐怕,就要想辦法對付你了。”
張安卻是不在意,道。
“沒事,正好我想取,他的項上人頭。”
孟開聽了這話,眼神一緊,手扶著案几,沉聲問道。
“子山,你真想殺了這個小人?”
張安淺笑的看著孟開,反問道。
“怎麼,舅舅,您不想嗎,不想為大舅,報仇雪恨嗎?”
孟開深吸了一口,澀聲道。
“想,無時無刻,不在想。”
“子山,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孟家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孟家三百部曲,願意聽候你的調遣,斬殺宋變那個惡賊!”
張安一拍案几,朗聲道。
“好,我就知道,舅舅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只是,殺人容易,善後難。”
“這件事情,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
“凡是與宋變,有勾連之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而後,他緊緊的盯著孟開道。
“這事情,舅舅您是地頭蛇,還需要麻煩您了!”
孟開鄭重的一拱手,道。
“子山,你吩咐,舅舅,都給你辦好。”
張安哈哈一笑,道。
“哈哈~”
“好,那我就不見外了。”
“首先,宋變的人手有多少,勢力怎麼樣,這個要弄清楚。”
“其次,有哪些人是宋變一夥,位置在哪,這個也要明瞭。”
“最後,宋變有沒有外援,會不會干擾我們,這個要查清。”
“就這三件事情,舅舅,您能辦好嗎?”
孟開眼珠一瞪,粗聲道。
“孟家在秭歸經營百年,明裡暗裡的關係不少。”
“這些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保證會查得分毫不差。”
張安聽了這話,立馬站起身來,走到孟開身邊,拉著他的手道。
“那就拜託舅舅了,能不能剷除宋變,就看舅舅您的手段了。”
孟開反過來,緊緊握住張安的手,重重的一點頭,道。
“子山,多年夙願,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現在就去辦。”
等出了營寨,才想起來,從庫中拿出來的禮物,還沒有交給張安。
摸了摸袖口,只能下次再給了。
張虎送走孟開,回到到營帳,看到張安出神的望著頂棚。
不禁有些遺憾的問道。
“少爺,您怎麼了?”
張安回過神,看著張虎,反問道。
“虎哥兒,你說我這個舅舅值得信任嗎?”
張虎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
心想,我才十三歲啊,我怎麼知道答案。
嘴裡呼哧呼哧,最後好不容易,遲疑著說道。
“舅老爺,應該可以吧!”
張安笑了笑,拍了拍身下的竹蓆,示意張虎過去坐下。
而後,開口說道。
“也是,問你這個問題,有點為難你了。”
“只是啊,我這心中也有點,捉摸不定啊。”
“大舅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死了,難道就沒見家賊的原因嗎?”
“這孟家經營百年,居然被一個宋變,逼迫到這種地步,難道不是,孟家無能嗎?”
“所以,這舅舅還是值得信任,只是這孟家就要打個問號了。”
張虎聽了這,繞來繞去的話,有些暈,不由得開口問道。
“那少爺,我們要怎麼辦?”
張安雙手一攤,道。
能怎麼辦,涼拌。”
“反正我的依仗,是你,是我手中的長槍,是那一百披甲。”
“至於孟家,只是錦上添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