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帶著人馬,一路飛奔,終於來到了太守府。
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他心中想道。
希望他們,在裡面沒有,吃什麼苦頭。
否則,一定會有人,付出代價的。
但是太守府外,值守的軍士,可不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在他們的眼中,只瞧見,一大票甲士,飛速朝太守府撲來,嚇得魂飛魄散。
娘嘞,現在的反賊,都這麼膽大包天了嗎?
連忙招呼同伴,飛身返回府內,準備關閉府門。
卻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大喝。
“五溪蠻招討使,奉上命公幹,閒雜人等散開!”
頓時手中動作一窒,讓外面的人闖了進來。
張安單手舉起,劉表親賜的令牌,撞開了府門,朝裡面大步走去。
圍上來的衙役軍士,看到這枚令牌,只得紛紛躬身放行。
直接讓張安等人,暢通無阻的來到大堂。
但在大堂外面,終於有人敢,直面這枚令牌,將他們攔了下來。
張安面前,神色冷峻的馬百將,矗立在那裡。
看著他,冷冷道。
“張安,你帶人持械,擅闖太守府,是想謀反嗎?”
心中卻直打鼓。
張安怎麼來的這麼快,他人還沒審好呢。
抓來的這幾個人,骨頭是真硬,翻來覆去,就只有一句話。
我們是受,成武侯之命募兵。
真的是讓他,狗咬刺蝟——無處下嘴。
張安卻不吃他這一套,放下手中的令牌。
看著他冷哼一聲,道。
“哼~”
“我持成武侯令牌,怎麼算擅闖。”
“既然不是擅闖,哪裡來的謀反一說。”
話剛落音,便被邊上的方楊,戳了一下。
而後,這位方軍侯,就附耳過來,悄聲說道。
“他們說,就是這人出面抓的人。”
“而且,這個人我認識,死掉的胡百將,是他的結義兄弟。”
張安立刻便覺得,自已明白了什麼。
看著在那,囑咐手下的馬百將。
他微微側過來,問方楊。
“五運是說他,因為兄弟死了。”
“所以記恨上我了,便做出這樣的報復之舉。”
卻見方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再次悄聲說道。
“我覺得不是,因為就是他,告發胡百將非議上官的 。”
“人是他親自抓的,也是他親手殺得。”
“我想說的是,這是一個小人,他的話不可信。”
張安有些不可置信,認真的看了一眼,自已的軍侯。
得到了,方楊肯定的眼神。
好嘛,骯髒的事情,聽得多了。
但是如此骯髒的小人,卻是頭一次見到。
那邊的馬百將,卻打著拖延時間的主意。
於是順著張安的話,說道。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並不能確認,這枚令牌的真偽。”
“所以你還是在此,稍候片刻吧。”
“我已經差人,去主簿那兒。”
“翻閱一下檔案,查證真假了。”
“只要確定是真的,我必定乖乖讓道。”
“如果是假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心中卻是冷笑。
呵,張安,你就在這等吧。
一直等到我,審出要的答案來吧。
但是他明顯,小看了張安。
知道他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又怎麼會,按照他的安排行事。
衝著在後面,蠢蠢欲動的張虎,冷哼一聲,大喝道。
“哼~”
“虎哥兒,衝進去,救你爹!”
張虎已經急不可耐,聽了這話,當即大吼一聲。
“爹~”
“我來了。”
便將盾牌,護在身前。
直接朝著,前面的人牆,衝了過去。
這個推土機一出場,直接就開闢了一條,直達大堂的寬闊大道。
馬百將看的,驚愕莫名。
這張安,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自已都說了,等核實好了就行,怎麼就硬闖了。
卻也毫無辦法,只得看著張安他們,走進了大堂。
張安剛到大堂門口,便聽到了張虎痛苦的咆哮聲。
“爹啊,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啊!”
張安連忙,疾步跑了進去。
便看到幾個,不成人形的人,躺在大堂的之上。
邊上還站著幾個,手持刑具的軍士。
張安來到管家身邊,發現他嘴裡還塞著東西。
這才知道為什麼,外面聽不到一點慘叫聲。
把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張寬的鼻翼下面,探查了一下,熱的。
連忙又挨個,看了下剩餘的幾人,發現都還有熱氣。
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緊接著。
一股沖天的怒火,直衝腦門,怒髮衝冠。
他轉過身,冷冷看著,跟進來的馬百將,冰冷的問道。
“你乾的?”
馬百將卻是一點都不慫,直接答道。
“這些逆賊,拒不認罪,動用刑具,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張安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道。
“那就沒錯了。”
“既然做了就要負責,捱打就要立正。”
心中默唸一聲——伸縮如意的愛。
疾步走到馬百將身前,抽出腰間的環首刀。
一刀就將,馬百將梟首了。
而他整個人,也被鮮血噴了正著。
頓時變得,面目猙獰了起來。
馬百將的眼中,猶帶著不可置信,隨著視線逐漸的拉高。
看到張安,又朝那幾個,提著刑具的軍士走去。
腦中浮出一個疑問,他怎麼比我還瘋。
隨後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張安走到那幾名軍士面前,無視他們的求饒聲。
將幾人分別斬殺,才收刀入鞘。
但是手卻沒有離開刀柄,隨時準備再次出擊。
場上的人,看著那滿臉赤紅的殺神,神態各異。
張安這邊的人,轟然叫好。
太守府的人,卻覺得異常驚懼,看見他的眼神飄過來,頓時戰戰兢兢。
別說他們,就連一直在,後面觀察形勢,等待援兵的舒長史。
此刻,也覺得瑟瑟發抖。
這些武賊,實在太狂妄了。
但是,他卻什麼也不敢做,只盼望著,援兵早點到來。
片刻之後,終於等到,舒大與黃軍侯。
他激動的,差點抱住了兩人。
天可憐見,張安那個殺星,總算不需要,自已一個面對了。
立馬讓黃軍侯率軍士,將準備離開的張安等人,團團圍住。
他才壯著膽子,從後面走了出來。
看著屹立在中間的張安,他咳嗽了一聲,心中想到。
上官斬殺下官,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這個沒必要糾纏。
還是用,私募兵員的事情,直接定死,他的謀逆之罪。
讓他永無翻生之地,來的好。
於是板起一張驢臉,看著張安,嚴肅的說道。
“張子山,你無詔令,私募軍士,該當何罪啊?”
張安看著這個,白麵黃鬚的男子,冷聲問道。
“不知你是何人,為什麼要栽贓陷害我?”
舒長史聽了這話,極度不悅,厲聲說道。
“本官,南郡長史舒飛,本官什麼時候誣陷過你?”
“你無詔私募軍士,罪證確鑿,豈容你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