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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第二天一早,張安難得的起了一個大早。

洗漱用過早餐之後,便準備出發,繼續去接手蔡家的產業。

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了就從荊州,風塵僕僕趕過來的王威。

好了,這下他不用折騰了。

王威從蔡府過了一下,已經給張安帶來了,交割所需要的一切手續。

張安看著後面甲士,抬上來的兩千金。

有點意猶未盡的,咂吧了下嘴巴。

打臉的事情,才剛一次,就要結束了,聲勢還沒有起來呢。

但是,既然東西已經送來,也就沒有理由繼續了。

於是心思又轉到,面前這個秘衛校尉身上來。

熱情的拉起他,準備讓他到府上坐坐,加深一下感情。

不過沒有得逞。

王威可知道自家的事情,這些日子,劉表正是不痛快的時候。

他一個秘衛校尉,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與主公下面的人太過親近,去觸這個黴頭。

見東西已經送到,便一拱手,朝張安笑著說道。

“張公子,東西就這麼多了,你清點一下,可有遺漏。”

“如果沒有差錯,那我們就要回襄陽覆命了。”

張安掃了一眼張寬,看見他輕輕的點了頭,便樂呵呵的回道。

“校尉大人辦事,肯定是沒有差錯的。”

王威微笑了一下。

“那就好,另外,主公還有一句話,讓我轉達給你。”

說完,他咳嗽一聲。

“張安,事情我都給你處理乾淨了,你好好寫你的平蠻策就行。”

“就是這句了,張公子,聽清楚了嗎?”

張安一拱手,行了一個禮。

“謹遵主公教誨,一定儘早呈上平蠻策。”

王威很滿意他的態度,伸手將他扶起來。

“既然如此,張公子,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罷,就帶著人,翻身上馬,一路趕回襄陽去了。

看著離去的秘衛,張安眼中帶著思索。

看這些人,忠心耿耿的模樣。

我昨天做過的事情,只怕今天就會,呈上劉表的案頭了吧。

哎,管他呢,反正那事情做的,也沒什麼錯。

只不過,今後做什麼不規矩的事情,怕是要隱蔽一些才好。

說著,囑咐家丁,將金子入庫。

自已則是去翻看那些,房產地契和交割文書。

隨後又動起了的心思。

這麼多東西,自已又要寫平蠻策,好像有些管不過來了。

還是送去鄭府,交給望舒打理吧。

順便,自已還可以看看她。

想著,便帶著人往鄭府走去。

一邊走一邊向張寬,講述自已的想法。

但是他這個話,剛剛開頭,就被張寬攔住了。

這位管家鄭重的看著他,嚴肅的開口道。

“少爺,少夫人對您情深恩重,又是個能持家興業的奇女子。”

“您將東西交給她打理,我沒什麼反對的。”

張安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有點不悅,他知道有個但是了。

“你直接說但是。”

張寬凌亂了下,整理了下被打亂的思緒,繼續開口。

“但是,少爺您不能去見她。”

見自家少爺,還要開口,便伸手攔住了。

將張安那未說出口的話,堵在了嘴裡,自已繼續說道。

“我知道少爺您要說什麼,但是那是在新野,在襄陽。”

“少夫人與你患難與共,生死相托,禮節之事當然可以放一放。”

“但是在江陵城不行,少爺您還在喪期,少夫人也未正式過門。”

“少夫人家,也沒有個男主人,於情於理,您都要避嫌。”

張安聽了這話,想起來這茬了,心裡有些氣憤。

封建禮教害我。

打終於也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意興闌珊的道。

“這樣吧,我去寫封書信。”

“寬叔,到時候,將這些東西與書信,一起送去鄭府去吧。”

“對了,把虎哥兒也帶上,防止後面交割的時候,有人鬧事。”

隨後又看著張寬,問道。

“書信,我總可以寫吧。”

他的管家點點頭。

“這個是可以的,那我們先回院內吧,等少爺寫好信了,我就帶著一起出發。”

張安抬頭看了看,蔚藍清澈,沒有一絲白雲的太空。

頭一次發現,好像回到江陵,過狗大戶的日子,也沒有那麼美麗了。

傍晚,已經吃過晚飯的張安,在門口守望著。

張寬一行人上午出去,然後就杳無音信了。

天都黑了,這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張安心裡想著。

要不要出門找找,往鄭府方向找,最後一路直接找到鄭府裡面,找到鄭暢面前的那種。

一抬頭,看到了腳步匆匆,趕回來的一行人。

只得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看著等在那裡的張安,張寬上前一步,告了罪。

“少爺,回來的遲了,讓您擔心了。”

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張安。

“少爺,這是少夫人給您的信。”

張安心中一喜,剛才那些混亂的思緒,瞬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一邊歡喜開啟書信,一邊又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們見到望舒,是怎麼稱呼她的?喊少夫人?”

張寬卻是沒有想到,自已少爺問起這個,愣了一下,才回道。

“當然是喊少夫人啦。”

張安聽了這話,怔了一下,信也不急著看了,轉頭看向張寬。

急切的問道。

“你們這樣喊,望舒是什麼反應?”

張寬思索了一下,然後有些疑慮的回道。

“少夫人什麼反應,我好像沒有注意,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吧。”

“我們那麼喊了,少夫人那麼就應了。”

“少爺您想要個,什麼樣的反應啊?”

張安有些氣急,這怎麼能不注意呢?

“是生氣,還是高興,還是別的什麼?你都沒有注意到嗎?”

張寬沉思了片刻,然後堅定的回道。

“少爺,這些都沒有,少夫人就是很自然的應了,沒有任何反應。”

而後,他反問道。

“這不是好事嗎?說明少夫人在心裡,是認可這個稱呼的啊。”

張安一拍腦門,是了,自已關心則亂,這的確才是最好的反應。

想清楚了,張安就又開心起來了。

示意張寬他們各自散去,自已則是繼續拆起了書信,向著自已的小院走去。

他要回去好好欣賞。

張安坐在胡床之上,拿著書信細細的品味著。

信中,鄭暢先是講了一些思念的話,而後又感謝他的信任,將那些東西託付給她,一定會好好經營的。

最後,卻是話鋒一轉,又提到,昨天發生的事情上來了。

並說他做此事,還是沒有與他商議,便去做了。

而且行事也太過激進、太過冒險了。

哎,張安心裡一陣愧疚。

自已還是一時半會,沒有轉過來思想,又忘記與鄭暢提前知會一聲了。

但是事情做的,他卻並不後悔。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不激進,他怎麼能,在這個世界出頭,怎麼能,實現心中的理想呢?

張遼威震逍遙津、甘寧百騎劫魏營、趙子龍長坂坡七進七出。

哪一個不是激進、冒險,不留餘地之舉呢?

而且越早與蔡瑁,劃清立場,越有利於,他尋找盟友。

荊州有降曹派,也有反曹派。

自已不做出,一番動作,如何能吸引,那些反曹派的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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