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夫人臉上的怒氣越發顯現,就在她快要發作的時候,身邊一名助理低聲提醒了一句。
“夫人,這附近都是記者。”
華夫人立即掛上了淡淡的笑容,她沒有繼續和詹丟丟她們說話,徑直轉身離開。
詹逅沒想到,原來華夫人也會被懟得啞口無言。可以啊,她學到了!
而在不遠處的華致信,在見到自己魂牽夢繞的詹逅,詹逅在面對自己母親時那種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那天在孟家,詹逅和自己說的是真的,她早已把自己放下了。
不,他不願意放手,他要加快速度,只有把華家徹底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頭,詹逅才會回心轉意。
詹丟丟在詹逅轉身的時候,看了看四周,她總覺得好似有誰的目光落在了詹逅的身上。可她卻沒有看到是誰。
因為在開布鎮的民俗街看到華夫人,詹逅沒有了逛下去的興致。她們索性先回了民宿。
等到晚餐時間,詹丟丟把阮媛夏放了出來。
“在傘裡悶死我了。”
阮媛夏把自己的胳膊和腳拉長了幾分。
詹丟丟直接把開布鎮的景點開啟,讓阮媛夏自己看。
如果阮媛夏對陳列館內其中一封家書有印象,那麼說明阮媛夏有可能是開布鎮的一員。
只可惜,阮媛夏還是半個地方都沒印象。
“算了,你也別逼她了。明天去陳列館看看那封家書,我們再做打算吧。”
詹逅把開布鎮的景點,換成了查詢美味小吃。外出旅遊,怎麼可以不吃好吃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詹丟丟和詹逅終於按照預約時間,進入了陳列館內。
詹丟丟和詹逅隨著人潮,往陳列館內走去。
“阮美女,你多看著點,陳列館的預約不好排。”
陳列館分為四個館。
第一個館是開布鎮的開鎮歷史,講解員帶著參觀的人員,開始講述開布鎮的歷史。從開布鎮如何形成,到如何成為一箇中轉的鎮子。
第二個館是一些陳舊物品的歷史,其中還有一艘巨大的商船。當初不少的開布鎮鎮民,就是乘坐類似這樣的船隻外出謀生。
第三個館,就是她們重點關注的家書館了。館內陳列了將近一千封家書。
“一千封?”
詹逅的驚呼聲,直接蓋過了講解員的聲音。
不少人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
詹逅只好無奈地低下頭。
詹丟丟憋著笑,可當看到館內一封封的家書時,她也不嘻嘻了。
她們要在一千封家書裡面,找到類似阮媛夏筆跡那一封。
其他人已經在講解員的帶領下,準備前往第四個館了,可她們兩人還在埋頭找信。
詹丟丟發現一個訣竅,那就是字太醜的不用看,不是阮媛夏的。她就這麼一掃,倒也省去了不少封,可一抬頭,還有好多個展覽櫃。
詹逅也是一臉的無奈啊。
小時候她不怎麼喜歡讀書,沒想到成為玄術師後,要幫著詭來看家書,真的好為難她。
兩人一直在陳列館內轉悠,講解員都已經帶了三批新的遊客進來,她們還在家書陳列館的陳列櫃前埋頭看家書。
就在陳列館閉館前的前半個小時,詹丟丟終於找到了那封類似的家書。她立即用手機拍了下來。
詹丟丟和詹逅注意到,家書的落款是媛媛。
媛媛?為什麼阮媛夏沒有下全名呢?
之前在夾山旅館的時候,吳紅也說過,阮媛夏叫媛媛。
可按照阮媛夏的記憶,她這個名字應當是沒有錯的。那就說明了一件事,阮媛夏當初可能在躲避什麼人,或者是什麼事情。
拍下這照片後,詹丟丟和詹逅去了陳列館的講解處。
“您好,我們對這封家書挺好奇的,能不能跟我們說一下?”
見到詹丟丟和詹逅兩人一上午都在家書陳列館內看家書,最後還跑來問這封家書的內容,陳列館的工作人員也十分耐心地回答。
“這樣,你們先等一下,我們幫你們查一下資料。”
片刻之後,工作人員查到了這封家書,當初是開布鎮一戶人家捐贈的。當時還上過媒體呢。
軟磨硬泡之下,陳列館的工作人員幫忙詢問了捐贈者,說明兩名姑娘想要見一見他。
和那名捐贈者約好在今天下午見面。
兩人千恩萬謝。
阮媛夏在傘內也有些激動,畢竟好不容易自己又有了一絲絲的線索。
詹丟丟和詹逅先回了民宿,把阮媛夏放了出來。
“看看,這家書你還有印象嗎?”
阮媛夏看著這封家書的照片,眼前開始浮現出自己在昏暗的燈光下,一筆一劃寫下這封家書的場景。
“這家書,是我寫的,可是,我忘了……”
阮媛夏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她每次一回想自己生前的事情,都會頭痛欲裂。
“好了,別想了,下午我們看到人再說。”
詹丟丟見阮媛夏一臉痛苦的表情,讓她別在回憶了。
下午,詹丟丟和詹逅按照陳列館工作人員提供的地址,去了那名捐贈者的家裡。
那名捐贈者姓藍,名叫藍守初。他和老伴居住在開布鎮的一條老街道上。
“藍先生,您好。”
詹丟丟和詹逅兩人恭敬地打了聲招呼。
“來了啊,別拘束,坐。”
藍守初讓兩人隨便坐。他老伴給端來了水果和茶。
“我是沒想到竟然有那麼年輕的人,對開布鎮的家書感興趣。”
藍守初是退休教授,之前研究的是歷史學,所以他收藏了不少關於開布鎮文化的歷史物件,家書就是其中之一。
後來,開布鎮要開設陳列館,藍守初就把他手裡頭的不少物件都捐贈了出來。
詹丟丟隨即詢問了藍守初是否知道家書的來歷。
藍守初的一些家書,是收集得來的。而詹丟丟詢問的那一封,就恰巧是他知道的。
“我的祖姑姑,之前在一戶大戶人家做僕人,那份家書,就是她當時從那戶人家帶回來的。”
“哪戶人家?”
詹丟丟和詹逅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太好了,終於有些眉目了。
“我倒是知道是哪一家,只是,那戶人家,早已沒有人在世了。”
藍守初的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