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貝詩都玩過那款遊戲,叫《罪鍾幻響》嘛。男主角和女主角都可以自定義名字,我就給男主角取名叫藍丸了。”藍丸說道,“不過,魔道術師根本就沒辦法到達魔皇遊戲廳,你是怎麼去的呢?”
“我好像一直都生活在那裡吧?”我說道。
“難道說,你是魔皇遊戲廳裡的小老闆?”藍丸驚喜地問道,“那你是怎麼離開魔地獄的,說來聽聽啊?我明白了,你搶奪了這個人的身體,對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說道。
“有什麼不明白的?
魔道術師找不到傳說中的魔皇遊戲廳。
那是因為,魔皇遊戲廳就在魔地獄裡。
一般來說,魔地獄是單向的。
人類死了就會去地獄。
魔道術師和咒術師死了,就會去魔地獄。
地咒王這種有信徒的,還能被召喚會人間。
那你呢?
是透過什麼辦法回來的?”
藍丸歪著頭問道。
“別難為他了。”貝詩將我藏在了身後,說道,“據我的觀察,森諾的記憶是不完整的。我曾經在一間咖啡店附近,竊聽到了他和敏鹿的聊天。他應該只是個次人格,而他的主人格則已經進入魔地獄了。”
“原來如此。”藍丸說道,“不過,這傢伙很厲害啊。可以使用一些漏洞指令,連我都打不過他使用的魔皇。”
“是這樣嗎?”貝詩饒有興趣地看了我一眼,問道。
此時,我想起了自已,和一個穿著黑色斗篷,在室內卻戴著蝴蝶形態墨鏡的男人,交戰《魔皇格鬥》的場景。
難道操作藍丸的那個傢伙,就是藍丸嗎?
“好了,他們回來了。”藍丸穿好了翅膀,戴上了頭套,變回了拳頭大小的形態,說道。
“毀掉噩之罰酒,三小時後準備開戰。”說罷,貝詩憑空開啟了一個黑洞,牽著我離開了蜂巢。
沒想到的是,我們竟然回到冰點資料庫之中。
與此同時,我看到了另一個我,正坐在靈念椅上。
還沒等我提出疑惑,我的身體就分解消失在了眼前。
很快,我的靈魂就回到了,我原本的身體之中。
我從靈念椅上站了起來,看到了隔壁靈念椅上,緊閉雙眼的郎琪。
“她暫時回不來了。”敏鹿來到了我的身邊,說道,“本來,郎琪是將靈念椅上強制脫出的按鈕,整合在了手機的7號鍵上的。可惜,她的靈魂武器被限制了使用。”
“那我就將他交給你了哦。”貝詩如此說道,“放心吧,即使敏鹿不拜託我救你,我也會救你的。”
說罷,貝詩就結印開啟了黑洞。
“還好沒有受傷呢?”敏鹿用手撫摸著我的臉,溫柔地說道。
我看著她胸口的黑色蕾絲,隨著呼吸而隆起,然後又收縮下去。
這一次,我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麼要下意識抓住她的手了。
可是,當我準備朝著貝詩的方向,大聲喊叫的時候,敏鹿卻已經用柔軟的手掌,死死扣住了我的口鼻,令我發不出聲,甚至無法呼吸。
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貝詩,消失在了黑洞之中。
“哎。”敏鹿收回了自已的手,嘆了口氣,說道,“說吧,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問題的?”
“是你的胸,咳咳……”我猛地咳嗽了兩聲,說道,“你全身的飾品,都給我一種特別滿的視覺感受。唯獨胸部,卻是空蕩蕩的,連個吊墜也沒有。剛才,我也不確定自已發現了什麼。但是,你捂住了我的嘴,證明了真的有可能,是你將十字噩具交給茜雅的。”
“竟然是這個原因啊,你很有品味嘛。”敏鹿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著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那你會傷害誰呢?”我問道,“郎琪嗎,還是貝詩?”
“你到底是有多愚蠢,才會顯得這麼聰明呢?”敏鹿獰笑著問道。
“什麼意思?”
“放心吧,我不會回答你超綱的問題的。”
“你能回答些什麼呢?”
“我真的很愛你呢,森諾。”敏鹿一把抱住了我,用嘴唇親吻我的鎖骨,說道。
我推開了敏鹿,從靈念椅上站了起來,準備離去。
沒想到的是,我的身體就好像散架了一樣,根本無法保持站立。
我癱倒在了靈念椅上,連說話都沒有了力氣。
“放心吧,只是一些鎮定類的藥物,不會損害你的身體的。”敏鹿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我的鼻翼,說道。
“該前往最終之戰了吧?”突然間,壯牛風風火火從門外走了進來,對敏鹿問道。
“在這裡乖乖等著我回來哦。”敏鹿離開冰點資料庫之前,回頭對我說道。
就這樣,門被關上了。
一股強烈的睡意襲來,令我失去了意識。
……
一段時間以後,我再次睜開了雙眼。
此時,是貝詩拿著用完的針管,關切地看著我。
“你醒來了啊?”貝詩高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麼針劑有用,就打算把冷櫃裡的藥劑,通通試一次。沒想到啊,第一支就起作用了。”
“我還真謝謝你啊。”我看了一眼對方手裡,帶血的針頭,嘲諷地說道。
“不用謝。”貝詩將針管隨手一丟,說道,“真沒想到啊,敏鹿姐會是個背叛者。難道說,他是地咒王安排在我們這裡的奸細嗎?還真有種無間道的感覺呢。”
“她會有什麼目的呢,會不會害死其他人啊?”我大聲問道。
“放心吧。
還好,我假意進入了黑洞。
實際上,我一直從裂縫中監控著你們。
剛才,我已經將事情告訴郎校長了。
他也不確定敏鹿的意圖。
不過,他還是把敏鹿囚禁在了秘密實驗室裡。
等最終之戰結束之後,我們再去審問她吧。”
貝詩如此說道。
“等帶我一起去最終之戰嗎?”我吃力地問道。
“試試吧?”貝詩將一個銀色的水壺遞給了我,說道,“這裡面,裝著不少噩之罰酒。如果,你的身體也能承受,喝上三口酒的濃縮噩氣的話,那麼,我就帶你去蜂巢。”
“好的。”我爽快地接過水壺,連喝了三口。
“也沒什麼大不了嘛?”我如此說道。
話音剛落,我就後悔了。
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從內而外撕裂我的肉體。
我跪倒在地,四肢好像生出無數的根鬚,狠狠扎入了地面。
好像只有這樣,我體內的疼痛感才會減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