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梁醫生真正的形態了!”話音剛落,貝詩的鏈鞭已經抽在了血菠蘿的臉上。
雖然,血菠蘿被燒掉了部分的身體,但是,很快就恢復如初了。
“我已經看穿了你的咒術了。”貝詩飛身向前,對血菠蘿說道。
“是嗎?那我就要讓你看看,我女兒們的厲害了。”血菠蘿怒吼道。
話音剛落,梁瑋和梁覺從血菠蘿體內走出,用兩把短刀攔住了貝詩的鏈鞭攻擊。
“不覺得熟悉嗎,那兩把刀?”貝詩對我問道。
“是我的鴛鴦輪轉刀。”我不太確定地回答道。
“還不明白嗎?他並沒有為你播撒種子,在你靈魂深處種下血菠蘿。相反,他將你體內的魔氣,轉化為了噩氣,以血菠蘿的形態展現給了你。實際上,他是要摘取你的血菠蘿啊?”貝詩大聲喊道。
剎那間,我似乎明白了一切。
眼睛一閉一睜,我就來到了所謂的夢境,我的房間裡。
“我就要爆炸了哦。”巨大的血菠蘿,已經充滿了整個房間,對我警告道。
“不,你是做不到的。”我如此說道。
之後,我伸出了自已的右手,狠狠插入了血菠蘿的體內。
“把我的魔氣還給我吧。”我如此說道。
話音剛落,血菠蘿爆炸了。
這樣的爆炸,並沒有對我造成傷害。
相反的,血菠蘿體內的黑色噩氣被釋放了出來。
我的雙手吸收了所有的噩氣,將噩氣由黑轉為了藍色。
形態也由血菠蘿,幻化成了熟悉的藍色隨夢蝶。
當我看到藍色隨夢蝶撲打著翅膀,變得異常有活力之後。
所有的疑惑,就通通解開了。
我再次回到了展覽廳裡。
我走到了梁瑋和梁覺面前,打斷了兩人和貝詩的戰鬥。
“還給我吧。”我對梁瑋和梁覺說道。
之後,兩人化作了藍色幻影,進入了我的體內。
鴛鴦輪轉刀也回到了我的手中。
不僅如此,我的鴛鴦輪轉刀已經擁有了黑色的輪廓。
“二百四十六刃,魔月殤(改)。”下意識地,我喊出了魔皇的絕技名字。
“右,右下,右,左下,左,右,B加D。”以上,是絕技的特殊使用技法。
在《魔皇格鬥》裡,魔月殤(改)的傷害量,大約是魔月殤的1.3倍。
但是,魔月殤(改)搓招不易,新手都會用魔月殤來代替魔月殤(改)使用。
想到這裡,展覽廳的血菠蘿已經被亂刀切為了血沫。
那些血沫在魔月殤(改)的力場下,形成了一個球形的血月。
我來到血月前,用右手吸食血月中的噩氣,並將噩氣轉化為了魔氣儲存在了體內。
能吸收一部分對手的力量,也算是魔月殤(改)的隱藏效果了。
操作完畢之後,我周圍的空間不再黑暗,被窗外的陽光所照亮。
此時,展覽廳已經變成了406號病房。
走廊的屍體也全然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所有的空病房,和空辦公室。
最讓我沒想到的是,走廊另一端的牆壁,也變成了電梯的形態。
看來,之前我一直生活在血菠蘿(梁醫生)的咒域力場裡。
“你的腿也消失了。”我指著貝詩的側腹,說道,“當然,原本的兩條腿還在的。”
“這不是廢話嗎?”貝詩不滿地說道,“我只是利用了梁醫生製造的幻象,以幻象擊破幻象罷了。我並沒有真正地殺人,並且取用對方的大長腿。”
“我就知道你不會亂殺無辜的。”我下意識感嘆道。
“你又知道了,切。”貝詩說道,
“如果你什麼都知道,又怎麼會袒護那個變成黃真模樣,又用黃真來替自已擋槍的混蛋呢?
我可是親眼看著,你被地咒王交給了血菠蘿,讓你沉溺在了幻象之中的啊。”
“都只是幻象嗎?”黃真看著自已的雙手,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從來都不是在護理還陽病病患,或者護士。
真正的病患,早已經被胡行者處理掉了。
他在病患體內養殖血菠蘿,最終將成熟的血菠蘿採摘。
那些血菠蘿都以紋身法陣的形態,被他儲存在了體內。
而梁醫生,則一直都是幫兇,甚至害死了自已的妻女都執迷不悟。
他開辦了還陽病院,欺騙了大量食日冢村的村民,住了進來。
實際上,村民們根本沒病,而是擁有了一種,神龍賜給他們的力量——無量之力。
而無量之力,就是飼養血菠蘿的最好材料之一。
胡行者把梁醫生當做了好用的手下,賜給了對方一部分血菠蘿的力量。
梁醫生被這種力量,激發出了一種名叫“凋謝前夕”的技能。
這種技能,能將一切都維持在凋謝之前。
所以,你們看到的患者,都是死亡前的幻影。
如果你和黃真繼續留在他的咒域力場裡,那麼,你們也會成為他的一部分的。”貝詩如此說道。
“那梁醫生的兩個女兒呢?”黃真問道。
“也是幻象。”貝詩回答道。
“我現在該去哪裡?”黃真問道。
“去院門外吧,我已經開啟了蝴蝶翼法陣,能將你傳送回現實。”貝詩說道,“當年,第三方匣子游戲《明日咒淵》上線,製造了大量的受鎖人。
我們學院第一時間下架該遊戲,並且號稱將一百七十多名受鎖人,通通從匣子游戲中解救了出來。
實際上,也有少量的受鎖人,至今都被困在《明日咒淵》裡。
你也是其中一員。
不過,你可以放心。
你的身體,在學院秘密實驗室裡,保持著活性。
可能,你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原本的身體和精神健康了。”
“謝謝你們。”黃真朝我和貝詩深深鞠了一躬,說道。
等黃真走遠之後,我才對貝詩問道:“什麼時候,你加入了我們學院了?”
“我一直以來,都是學院的一份子啊。只是,我一直隸屬於秘密實驗室,所以,並不對外公佈我的存在。”貝詩回答道。
“你不是神道術學員嗎?”我問道。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會是那種假仁假義學院的學員嗎?”貝詩搖了搖頭,反問道。
“那天雅呢,你還記得他嗎?”我問道。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貝詩說道,“我已經說過了,可能你認識的貝詩,是這張臉的前任主人。而我,則是新任主人了。”
“不明白你說的臉,前任主人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現在,不是我們閒聊的時候了。”貝詩回答道,“簡而言之,我曾經看到實驗室裡的人,用別人的肢體,來重組了我的身體。這張臉,或者說頭顱的部分,就是由你口中的貝詩提供的。順便說一下,我喜歡這個名字,所以,我才會使用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