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其他人的視角來看,沙約身上的衝鋒衣,只是和腳上的網襪、高跟鞋不搭罷了。
但我和郎琪知道,對方是極不自然地掩蓋了,裡面的兔女郎制服。
“切換到消音通話模式吧!”沙約對自已的三維立方,如此說道。
就這樣,我和郎琪只能看到沙約一張一翕的唇形,而不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在郎琪的幫助下,我撥通了郎琪的電話,也開啟了消音通話模式。
“好了,我把沙約的通話內容,傳送到了我們的通話之中了。放心,只能是我們竊聽他們通話,而不是他們能聽到我們的內容。”郎琪說道。
“真是方便的能力呢,我是指駭入別人的三維立方。”我對郎琪說道。
“本來,我沒有想過成為魔道術師的。
你知道我爸爸的身份啦。
要是他知道,我想要成為靈駭者的話,一定會氣到發癲的。
畢竟,靈駭者是沒有魔道術天賦的人,才會選擇的職業。
或者,也不能算是職業吧。
由於靈駭者能駭入魔道術師的身體,控制對方的行動。
所以,這也算是普通人,與魔道術師戰鬥的唯一方式了。
我覺得,這樣還是挺酷的。
更別說駭入他人的三維立方、電腦之類的事情了。”
郎琪說道。
“難道說,你是用那個翻蓋手機,駭入了自已的身體。
所以,你才能用手機按鍵來控制自已,被動地使用法陣嗎?”
我恍然大悟,問道。
“啊?”郎琪一臉驚恐地看著我,終於說道,“哼。沒想到我的畢生心血,就被你一瞬間拆穿了。沒關係,我反正也沒有打算過瞞著你。好了,沙約的電話接通了。”
“我快到了。”沙約說道。
“知道那棟廢棄的舊教學樓吧?”一個猥瑣的男性聲音問道。
我想,這應該就是高奕的聲音了。
“知道,是在那裡見面嗎?”
“是的。雖然整體已經荒廢了,但是,三樓的302、306號教室,是可以正常使用的。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經歷那種糟糕的事情了。”
“或許,也不是多麼糟糕吧?
畢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顧秋他們會這麼討厭我。
我已經足夠忍讓了,但是,他們竟然想要讓我成為他們的血奴。
顧秋是你們學生管理協會的成員,你應該不會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吧?”
沙約問道。
“怎麼?
難道你以為這件事和我有關嗎?
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那種睡了你,還要找人來對你施術,讓你成為別人血奴的男人嗎?
你成為了別人的血奴,那我有需要了,又去找誰呢?
別說那種蠢話了。
你不會忘了吧?
我為了讓你進入學院,廢了多大的工夫。
如果有人知道了我做的事,我還會有什麼未來嗎?”
高奕用義憤填膺的口氣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
不過,我已經不想再被你擺佈了。
這一次,就是我們最後一次。
大不了,我也不要什麼證書,我們一拍兩散好了。
如你所說,就算我的事情被公佈,你也會被一併處理的。
我願意遵守我們的約定,完全是因為我傻,才會被你呼來喚去的。
剩下的債務,我會在工作之後全數奉還的。”
沙約說道。
“嗯,我在302等你,不見不散。”言畢,高奕結束通話了電話。
沙約無力地靠在椅子上,暫時閉上了雙眼。
“各位乘客,魔道術破匣學院站到了,請各位有序下車,注意安全。”很快,巴士傳來了智慧語音的提示。
我們跟在沙約的身後,下了車。
一路上,我們裝作恩愛情侶的樣子,避免與沙約靠得太近。
由於知道她要去舊教學樓,所以,我們乾脆走了另一條小路,避免和她同時抵達。
“怎麼辦,我們是去看前半場,還是後半場呢?”站在舊教學樓樓底,郎琪饒有興趣地問道,“你覺得,前半場會是一小時,半小時,十五分鐘,還是五分鐘呢?”
“有人來了!”我一把抓住郎琪的手,躲進了一旁的廁所。
緊接著,兩男一女來到了樓底。
他們開始清理手中的黑血藤,以及其他道具。
“梁生,我們現在就上去嗎?”一個穿著寬大的粉色衛衣,白色過膝襪,和粉白漸變的運動鞋的女孩,如此問道。
“等高奕下來再說吧。
他會把教室轉化為血池形態,再為我們留一條門縫的。
放心吧,小月。
我只是讓你來充人數的。
畢竟高奕說的嘛,每個人五萬,至少要三個人。
我和梁奇就已經能完成法陣了。
到時候,你就站在門外幫我們把風就行了。
我是不會讓你髒了手的。”
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如此說道。
“哥。”一個戴著藍色鴨舌帽的男人,拿起了一個卷軸,問道,“到底是先丟擲卷軸,再把人按進血池裡,還是把人按進血池之後,再開啟卷軸啊。”
“別那麼緊張嘛,梁奇!”梁生將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搭在了對方肩膀上,說道,
“卷軸浸泡在血池之後,就會自動執行法陣了。
我們將人按在血池裡,對方也不會突然就進入瀕死狀態啊。
所以,之前也好,之後也好。
只要在法陣執行的過程中,那人進入了瀕死狀態,就算成功。
不過,你們一定要帶上手套,避免被黑血藤劃傷。
因為,黑血藤的劃傷,是儀式的其中一個部分。
你們倆要避免被識別成受術者。”
梁奇和小月點了點頭,戴上了厚厚的橡膠手套。
“去吧!”此時,一個穿著紫色衝鋒衣,身材略胖的男人,從樓梯走廊下來,對三人說道。
三人點了點頭,拿著必要的工具,朝樓上跑去。
“三分鐘,我真的驚呆了。”郎琪看了一眼翻蓋手機的時間,張大了嘴巴,說道,“最可恨的是,那男人最後還把自已的衝鋒衣拿走了,還真的是吃幹抹淨啊!要不是還有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去殺了他了。”
等上樓的腳步聲消失之後,我和郎琪也走上了樓梯。
可是,還沒等我們走到門口。
渾身是血的小月,就尖叫著跑了出來。
“喂。”我一把拉住了小月的手,喊道。
然而,小月的身體卻在慣性的作用下,越來越長。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小月的身體已經變成了切片,如彈簧般拉長之後,血水就從縫隙中流瀉了出來。
“不是吧?”我看著殘留在手中的肉塊,和滿地浸泡在血水中的肉片,脫口而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