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恍惚的茜雅,在驚聲尖叫之後,就昏迷了過去。
與此同時,咚咚咚的敲門聲,從牆紙背後傳來。
我這才想起,郎琪曾經說過,我們兩個房間之間是有一道暗門的。
我走到那扇牆壁前,找到了牆紙與牆紙之間的細微縫隙。
當我用指甲,輕摳縫隙之後,才發現牆紙背後隱藏了一道活動的木門。
將木門推開之後,另一扇木門就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不過,這一扇木門不可活動,並且有一個鎖孔。
看樣子,需要用鑰匙才能夠開啟。
“能聽到我的聲音嗎,小木?”郎琪的聲音從門背後傳來,“是她來了,對嗎,我已經聽到她的聲音了?快點,把門開啟啊!你不記得了嗎,鑰匙就放在衣櫃的抽屜裡。”
剎那間,我竟然有一種被老婆捉姦的緊張感。
我深吸了一口氣,來到床邊,用被子將茜雅蓋住,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
隨後,我開啟了衣櫃,從裡面拿出了鑰匙。
死就死吧!
大不了,我就將我是次人格的事情告訴她。
就算主人格腳踏兩條船,也不該由我來揹負這種過度的心理刺激啊!
我顫抖地伸出手,用鑰匙開啟了最後一扇木門。
鑰匙擰開的瞬間,郎琪奪門而出,徑直走向了我的床鋪。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激動地說道。
然而,郎琪已經掀開了被子,看到了昏迷不醒的茜雅。
一件寬鬆的T恤,和一條打底褲。
這樣的情況下,我的行為是不是已經被徹底定性了啊?
“先把門復原吧!”郎琪轉過頭,苦笑著說道。
難道說,就算是這樣的場面,郎琪也能理解和承受嗎?
我隱藏了木門,將它們恢復了牆壁的模樣。
之後,我就聽到了郎琪的嘆氣聲。
“對不起!”我下意識地說道。
可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不,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郎琪牽住了我的手,出人意料地說道,“她很漂亮,對吧?”
“是漂亮,但也不是這麼做的理由吧。”我愧疚地說道。
“對不起,我可能就是那種賤人吧!”郎琪開始淚流不止,說道,
“茜雅一直都是那種單純的,可愛的模樣。
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欺負,又忍不住想要保護。
很矛盾,很複雜吧?
從小,我們就住在同一個小區裡。
我們一起玩滑梯,冬天堆雪人,是非常要好的閨蜜。
我很喜歡她笑起來,像是天使一樣的表情,令我感到治癒。
所以,我也喜歡把她打扮成天使的造型,一起拍攝各種各樣的照片。
每一次,我看看照片上的她,又看看鏡子裡的自已,我就會問。
為什麼,我就不能像她一樣,簡單的美麗,生活的純粹點呢?
我老是說她笨,告誡她不要被外面的壞男人給騙了,還幫對方數錢。
那一天,你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拿走了我的相機。
一開始,我是非常生氣的。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自把自為,還想要撩撥我的茜雅呢?
但是,當我看到你的照片裡,純粹好看的茜雅,我就改變了想法。
拍攝結束後,茜雅竟然留下了你的聯絡方式。
當然,我繼續保持著原本的姿態,處處數落你的不是。
你們交往在一起之後,我就自我暗示。
我要像偵探一樣靠近你,收集你的犯罪證據,讓茜雅死心。
果然,你沒有辜負我的期待。
我找到你的幾十任前女友,還有數不清的劈腿證據。
可是,當我把這些東西都交給茜雅之後。
茜雅告訴我,她感激我對她做的一切。
但是,她相信你已經浪子回頭了。
是啊,你和她在一起之後,的確還沒有劈腿下一任女人啊!
或許,是因為你還沒有玩膩茜雅吧?
我沒能找到你新的犯罪證據。
該怎麼辦呢?
沒有證據,我就創造證據唄!
就這樣,我來到了你租的公寓403號房,租下了隔壁的404.
我為你製造了各種的巧合。
忘了帶鑰匙,去你的房間等鎖匠開鎖。
浴室蓮蓬頭壞了,只好借用你的浴室洗澡。
因為和爸爸吵了架,在你的門外面哭泣,展現我的脆弱。
最後,我給了你一個命題——最美的我,再將你帶到了我的房間裡,穿上了最為誘惑的內衣。
我的藉口是,只有懂得展現自已美麗的攝影師,才能展現別人的美麗。
我說,第一次看到你拍的照片,就已經被你的能力感動了
我想要從你身上學到這種捕捉美的能力。
在我適度的吹捧和引誘之下,你終於還是對我下了手。
之後,我更是花錢打通了我們之間的牆壁,修了一道暗門,可以和你隨時在一起。
等你回到自已的房間,我面對著空蕩蕩的404時。
我才明白過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用自已的身體,來守護茜雅。
我只是想要成為茜雅,並且得到你罷了。
對不起了。
現在是茜雅最艱難的時刻。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告訴茜雅,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還是茜雅的閨蜜,你還是茜雅的男友。
一切,都等茜雅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我們再說,好嗎?”
看著郎琪真誠的表情,我思維陷入了一段時間的空白。
等我理清了故事的脈絡,從情緒的過山車上停了下來之後,我才表演了一個不情不願的表情,說道:“為今之計,我也只能這樣做了。”
“但你和茜雅不能做了。”郎琪堅定地說道,“這是我的底線。”
“這可沒什麼問題!”我鬆了一口氣,高興地說道。
畢竟,我與你們兩位剛剛認識不久。
主人格就好像爬上了一棵爛桃樹,惹了一樹的爛桃花,還結了滿樹的爛桃果一樣。
如果,我將茜雅留在身邊,讓她和郎琪互相制衡的話,我之後的生活是不是會輕鬆許多呢?
“對了,你們前面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但是,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尖叫了一聲就沒有了反應呢?”郎琪擦了擦眼淚,問道。
“是這樣。茜雅聽到門鈴響起,就開啟了家門。他看到了眼神無光的爸爸,和爸爸身後身材高大的怪物。要補充更多的營養哦!怪物說了這句話之後,將爸爸高高舉起,就好像擰毛巾一樣,將鮮血擰了出來,讓郎琪來喝。或許,是那樣的記憶太深刻,太痛苦了吧。郎琪想到那個畫面,就突然昏了過去。”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