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恆回到飛虹宗後,開始在外門弟子中散佈訊息,繪聲繪色地描述自已如何見到了通緝的“狼皮老人”。
他添油加醋地描述著狼皮老人的模樣,說他身披狼皮,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橫刀,周身纏繞著金色雷電,彷彿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
他還信誓旦旦地聲稱,自已知道狼皮老人的居住地。
起初,外門弟子們對此嗤之以鼻,誰都知道,凡是見過狼皮老人的人,無一不是死人。
鄭恆的話,在他們聽來不過是吹牛罷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外門弟子開始聲稱自已也見到了狼皮老人。
這些傳言漸漸傳到了內門,引起了一些內門弟子的注意。
內門弟子們起初也不以為意,畢竟狼皮老人的太過離奇,誰也不敢輕易相信。
然而,隨著外門弟子的傳言愈演愈烈,一些內門弟子開始回想起鄭恆之前的話,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懷疑。
這日,鄭恆剛走出自已的洞府,便看到五個人站在門外,顯然是在等他。
為首的一名外門弟子艾辰見到鄭恆,立刻上前一步,指著他對身後的人說道:“唐師兄,他就是鄭恆!”
鄭恆抬頭看去,只見艾辰身後站著一名身穿內門弟子服飾的青年,面容冷峻,目光如刀,正是內門弟子唐黎。
唐黎身旁還站著三名弟子,其中一人身材魁梧,面容兇悍,正是內門中以狠辣著稱的閻信。
鄭恆心中一緊,連忙上前拱手行禮:“見過唐師兄!”
唐黎冷冷地打量了鄭恆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你就是鄭恆?聽說你知道狼皮老人在哪?”
鄭恆連忙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是的,唐師兄。我確實知道狼皮老人的住處,願意帶路。”
唐黎冷哼一聲:“好,那就帶路吧。若是敢耍花樣,後果你知道的。”
鄭恆連連點頭,心中卻暗自冷笑:“果然上鉤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兩名內門弟子正遠遠觀望著這一幕。其中一人身穿青袍,面容俊朗,正是內門弟子柯宇航;另一人身穿白袍,神情淡然,則是權樂逸。
柯宇航看著唐黎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嗤笑一聲:“這唐黎果然還是沉不住氣,居然還叫上了閻信。他這人就這樣,什麼事都要第一個幹,真是莽夫。”
權樂逸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莽夫也好,至少他能替我們探探路。若是狼皮老人真如傳言中那般可怕,唐黎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柯宇航哈哈大笑:“說得對!我們就坐山觀虎鬥,看看這狼皮老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皆閃過一絲算計。
鄭恆帶著唐黎一行人,一路向密林深處走去。他的步伐看似從容,心中卻暗自盤算著如何將這些人引入李玄的陷阱。
他知道,自已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但為了那一千靈石,他別無選擇。
密林深處,李玄站在一棵古樹下,手中把玩著一塊幽幻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魚兒上鉤了。”
片時,眾人跟隨鄭恆來到一處密林空地,只見一位身披狼皮的老人正盤坐在篝火旁,手中把玩著一塊幽幻璃,火光映照下,他的面容顯得格外陰森。
鄭恆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前輩,人帶來了。”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尤其是唐黎,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猛然拔出靈劍,劍鋒直指鄭恆,怒喝道:“鄭恆!你竟敢勾結狼皮老人!找死!”
話音未落,唐黎的劍鋒已向鄭恆劈來。鄭恒大驚失色,根本來不及躲避,眼看劍鋒就要斬斷他的脖頸,他只能絕望地喊道:“前輩!”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金色雷電從篝火旁疾射而出,瞬間擊斷了唐黎手中的靈劍。劍鋒擦過鄭恆的脖頸,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鄭恆驚魂未定,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慘白。
“找死!”閻信見狀,金丹修為瞬間爆發,周身靈力湧動,猛然向李玄攻去。他雙拳如錘,帶著狂暴的力量,直擊李玄的面門。
然而,李玄只是淡淡一笑,體內驟然飛出一條金色雷龍,咆哮著衝向閻信。雷龍張開巨口,瞬間將閻信吞噬。
“啊——!”閻信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被雷龍徹底吞沒。緊接著,雷龍轟然爆炸,狂暴的氣浪將周圍的飛虹宗弟子掀得東倒西歪。
飛虹宗弟子們心中驚駭無比,閻信可是內門中實力排在前列的弟子,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住,瞬間化為焦炭!他們再也顧不得其他,紛紛四散逃竄。
然而,李玄豈會讓他們輕易逃脫?他手指輕彈,一隻只雷隼從手中飛出,速度快如閃電,瞬間追上那些逃竄的外門弟子。
“啊——!”慘叫聲接連響起,雷隼一一擊中目標,外門弟子們紛紛倒地,化為焦黑的屍體。
李玄緩緩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看向唐黎。唐黎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但他仍強撐著舉起斷劍,試圖做最後的抵抗。
李玄冷笑一聲,手指一抬,一道雷光瞬間射出,直接洞穿了唐黎的頭顱。唐黎的身體僵直了一瞬,隨即重重倒下,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
鄭恆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唐黎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他走上前,狠狠地踹了幾腳,口中罵道:“讓你囂張!讓你囂張!”
李玄淡淡一笑,從袖中取出兩千靈石,丟給鄭恆:“幹得不錯,這是你的報酬。”
鄭恆接過靈石,臉上露出喜色,連忙道謝:“謝前輩!”說完,他轉身準備離去。
然而,李玄卻忽然開口:“你就這樣回去,你覺得正常嗎?我幫你一把!”
鄭恆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一道金色雷電已從天而降,直接劈中他的身體。
“啊——!”鄭恆慘叫連連,雷電貫穿全身,留下無數駭人的傷口,但卻並未致命。他癱倒在地,渾身焦黑,痛苦地呻吟著。
李玄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這樣回去,才顯得真實。”
與此同時,飛虹宗內,眾弟子得知唐黎一行人的命牌破碎,全軍覆沒的訊息,皆是大驚失色。
鄭恆也託著重傷之軀,艱難地回到飛虹宗山門,剛一踏入山門,便因傷勢過重暈倒在地。
幾名外門弟子發現了他,連忙將他抬回宗門救治。
當他甦醒後,面對宗門長老的詢問,他顫抖著描述了狼皮老人的恐怖實力,尤其是對方一招便擊殺了金丹修為的閻信,更是讓在場所有人感到無比震撼。
“那狼皮老人……太可怕了!他隨手一揮,便召喚出一條金色雷龍,閻師兄連一招都接不住,瞬間化為焦炭!”
鄭恆的聲音中帶著恐懼與顫抖,彷彿那場戰鬥的陰影仍縈繞在他的心頭。
飛虹宗內,弟子們議論紛紛,心中充滿了不安與恐懼。
“連閻師兄都擋不住一招,那狼皮老人到底是什麼修為?”
“難道他是元嬰期的大能?可蠻荒妖林中,何時出了這等人物?”
然而,與飛虹宗的恐慌不同,聖元宗和問天宗的弟子們對這個訊息卻嗤之以鼻。
“飛虹宗的人真是越來越沒用了,居然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狼皮老人嚇得屁滾尿流。”一名聖元宗弟子冷笑道。
“就是,什麼金色雷龍,什麼一招擊殺金丹,多半是飛虹宗為了掩蓋自已的無能,編出來的謊話。”另一名問天宗弟子不屑地說道。
“我看啊,飛虹宗這些年是越來越不行了,連個外敵都對付不了,還自稱什麼大宗門,真是笑話。”
兩宗弟子對飛虹宗的遭遇冷嘲熱諷,絲毫沒有將狼皮老人的傳聞放在心上。
飛虹宗的高層也為此事震動不已。宗主與一眾長老齊聚大殿,面色凝重。
“那狼皮老人的實力,恐怕已遠超我們的想象。”大長老沉聲道。
宗主眉頭緊鎖,冷聲道:“無論如何,此仇必報!傳令下去,全宗戒備,務必查出狼皮老人的蹤跡!”